“我们很相爱。”
说话的人是桑德亚几松的男朋友明濂。他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回忆起和心爱之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身边的魔术师望着星空,静静聆听。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从贫民区里摸爬滚打混口饭吃,好不容易上了高级学校,一边在饭店刷碗一边学习,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觉得日子总是有希望的。一直盼着,拼命的努力,终于迎来了曙光。我刚刚拿到第一份工资,偷偷的买了一枚不是很贵的戒指,同学帮我布置了场地,那天晚上准备向她求婚。”
“你从来没说过。”
“她一直没来,所以我到处打电话,去她临时工作的地方去找,一无所获。直到凌晨,我又回到准备向她求婚的地方,发现她在那里等着我。那是我有生以来最激动、最幸福的时刻。我们两个人拥抱着,很久很久,直到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我们的朋友们终于受不了了,才把我们分开,我紧张的求婚,她接受了戒指,但是告诉我说,现在还不可以。”
“你那时候……”
魔术师小心翼翼的开口,明濂知道他要问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抢先回答。
“没有。我想到桑德亚移情别恋,也想不到她是被一个外星人夺去了身体。那天晚上是一个转折点,在那之前,我们形影不离,我就是她,她也是我,几乎成了一个人。在那之后,她对我变得冷淡,根本不乐意搭理我。七年里,我一直守在她身边,改过自新,等着她原谅我的时候。我一直想,就算她不爱我了,对我来说,她也是我值得付出的对象。只要她能够过得开心,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后来她辞掉了工作,转而去进行武器研究。曾经那么善良的人,忽然间连眼神也变得冷漠了。我很怀疑,偷偷去她那天工作的地方蹲守,从几个开玩笑的年轻人嘴里知道了桑德亚受到袭击的事情。那几个孩子比当时的我还小四五岁,满嘴都是对打人者的崇拜。桑德亚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我想报仇,但是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千辛万苦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地位已经比命重要了。我不能为此犯一丁点错误,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以前我们受了欺负,总是桑德亚劝我忍耐,不要为了没有价值的人赔上自己的一切,这一次,没有桑德亚这么劝,我主动的选择了忍耐。
直到一天早上,我买好了她喜欢的早餐,去找她的路上,看见新闻说六位平民英雄被扔在铁轨上身亡时,发现了桑德亚的一只手,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对不起。”魔术师扭头看着明濂,眼神中充满悲悯。
“他们说桑德亚才是凶手,把她描绘成百年难遇的女魔头。”明濂几乎是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这件事让他痛苦了十几年,如今大概已经释怀,只剩下理智的目光来对待。“我根本不知道桑德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愿意帮我。”
在这之后的一年中,一个来自星轮逐日队的年轻男子找上门来,讲述了自己弟弟的故事,告诉他一些自己对于桑德亚几松的调查事实:
那天桑德亚几松早早地做完了工作,向组长申请提前下班两小时,约着朋友一起去逛街,买了一套衣服。为着那个特殊的日子,从来没有去过美容院的桑德亚几松被朋友鼓励着,做了头发,修了眉毛,画了全妆。
根据店员回忆,桑德亚几松本来已经准备去赴约,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人似乎很凶,桑德亚再三推脱,结果还是要先赶去工作。她又把换好的高跟鞋换下来,在刚买的裙子外面套上了大衣,急匆匆的出去了。
她离开美容院时是下午六点钟,打车离开之时还有监控表明去向,但是到了下一个路口,这辆车就从监控视频中消失了。当时的司机在一年后被找到,但他因为大脑先天智商缺陷,却私自驾驶造成严重的事故,被困于家中禁止出门。他说不清楚关于桑德亚的任何信息。
第二天凌晨大概两点钟,西区琉璃厂附近的中央大道两边的住户中,有一个六岁的女孩——她提供线索时已经十六岁,也是桑德亚第二次失踪之后的第三年,秘密地提供消息,声称她在那天半夜被街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吵醒,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帘里透过玻璃向外看,刚开始以为一群人拿着棒子在围猎一只狗,迷迷糊糊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很困就爬上床睡去了。
但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后来多次在梦中出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距离明濂求婚地点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条死胡同,和那女孩所说的地点相隔一公里。
“我当时正好在追踪别的案子,明濂,看见一群狗在那个胡同里的地面上舔得起兴,就去查看了一番,找到了一些碎肉,和头发。”
明濂在凌晨等到的桑德亚完好无损,只是看起来不像平常那样迸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当时她穿着一身灰色套装。”
“她离开美容院时,身上穿着刚买的裙子,是白色、细肩带的包臀裙。”
“是为了掩盖伤痕吗?”
“她头上也没有伤口吗?”
事情已然明了。明濂的沉默表明星轮逐日队队员的反问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这个答案更加证明了这件事的奇怪之处。
“你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刚刚所说的‘一公里’的含义。”
明濂并不愿相信一个六岁女孩儿的梦。他的崩溃仅在一瞬之间。
“还没结束……”
那六个平民英雄实际上的身份是西部臭名昭著的六个组织的首脑,在内部暴乱中斩断手足以求自保。他们以英雄身份受到救助之时,又遇见了桑德亚几松。
“有旁观者说,那六个人反复确认了桑德亚几松的名字,工作地点,好像很惊喜,桑德亚几松只是默默的做事,还以为他们是朋友。”
明濂的讲述停在这里,魔术师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没有等来明濂的反悔,于是说,“接下来是我的故事了。桑德亚几松的痛苦深深的留在了大脑的每一处神经细胞上,身体的疼痛也维持了很久很久。尽管所有的内伤外伤很快就被治好了,但是痛苦的记忆像是被挡住的洪水一样,越积越深。我相信桑德亚几松是一个真诚、高尚的人,她不会选择亲自动手惩罚那些坏人们,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事实都是基于我感受着她的痛苦做出来的决断。”
桑德亚几松知道自己在刚刚过去的六个小时期间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去明濂求婚的地点。她逃出研究所,追上了那六个人,在片刻之间解决掉痛恨的对象,对那时的桑德亚来说易如反掌。
如果可以这样轻松的达到目的,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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