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年轻人的战场(求订阅
方子业将别过袁威宏时，袁威宏中途叫住了方子业：“子业，不要为一时兴衰而迷惑，也不要因一时乘风而喜不自胜。”
“在临床方面，你目前的资历的确尚浅，很多东西你都无法自主。”
“但你也要知道，之所以这么安排和规定，是因为大部分人在你的这个年纪，多有悬壶济世之心，但无悬壶济世之能。”
“这一点差别非常重要，因为这样的差距，如果不加以管控，可类比现实中的一些口嗨圣母婊。”
袁威宏这般解释完后，又上下扫量了一下方子业的表情变化，最后再继续抹了抹自己的地中海：“而且，盛极必衰，你所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最内核的东西。”
“邓勇教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能，如果无能的话，他到不了之前的位置。”
“或者换句话说，你若抛开邓勇教授还有我这个师父的身份来看待我们两个这个人，我们都不是任人欺负的软骨头。”
这一般很难，但也是一个机会。
“那么在今年的大换季上，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发脾气。换一个更好的壳子进去。”
洛听竹认真听完后，没有回答方子业的话，甚至都没有继续方子业的话题。
大型的科研基金，洛听竹没有办法拿到，但是？
袁威宏是知道，去年的邓勇是被狠狠地冲击过一次的，那一次如果不是方子业恰好为课题组捐献了不少的工作量，不然的话，邓勇教授的实验室，还真的可能玩脱。
“是每个团队拥有的资源总量以及资源与科研工作量的转化效率之间的竞争。”
“这就是破格的代价。”
“一个学生，左右不了全局，但是十个学生，二十个，就可能可以左右甚至逆转团队所处的处境了。”
方子业闻言，算是听明白了。
当然，主战场之上，不管是你占据的根据地有多大，你最终需要的仍然是粮草。
“我硕士一年级的时候，遇到过当时处于博士三年级的彭师兄。但我和彭师兄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接触。”
“其实，我从来了老师这里后，看到了老师经历的颇多不易，我越发地理解，以前很多内科的教授，都希望多收几个资质好的学生的理由了。”
……
但是，洛听竹只说学科之间的科研产出差距，而没有解释资源占比与科研产出之间的比率。
“最关键的一個点，科研在没有国界的同时，也没有年龄界限，反而，每个时候的科研主力军，都是年轻人。”
而是道：“师兄，你今年如果要毕业的话，你还是不能以博士身份申请课题了。甚至连市级的课题，都不能申请。”
方子业意识到，洛听竹对这方面的了解，可能比他还要多一些。
“邓勇教授被你所理解的被迫让出实验室的时候，我们课题组的成果，其实并不丰硕，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已经遵守了规矩，看成果办事。”
有的。
“比如说……”洛听竹举了几个例子，比如说医院内科研最强的心内科，那占据的科研资源，以及被划派的科研经费，并不是骨科可以常规想象的。
今天是除夕，袁威宏不是用小电驴出行，而是拉出来了宝马座驾。
“伱其实不觉得，我们课题组的实验室，其实已经显得小一些了嘛？”
很多师兄对两人的态度有区别吗？
当然，洛听竹偶尔也会犯傻，只是她的那种犯傻，只是因小女生而产生的某种缺失，并不是真的很傻。
方子业点了点头。
“当然，林玄磊师兄和孙绍青师兄一样，也是次年的一月份毕业的，他当时也没能留院……”
“那么，你想要有更多的资源，你就得有更多的产出，这就是一种竞争机制……”
每个人的经历都是有限的。
然后就是，洛听竹＞兰天罗≈揭翰＞袁威宏直系师弟＞邓勇团队其他师兄弟＞科室同门或其他上级老师。
“而且，其实在老师这个层级后啊，相互之间的竞争，并不是简单的，单纯的个人实力、个人资质之间的竞争，而是团队的多少，团队成员的资质优劣之间的综合竞争。”
然后才说：“师兄，如果用钱就可以让老师拿到优青资助，拿到几百万的科研经费奖励，我相信医院里愿意出这个钱的人，没有四五百也有一两百个。”
有产出的情况下，还要过河拆桥？
粮草的主要来源，就是科研资助资金。
“有一句话叫作先予后取。”
“但正是因为我要提前毕业，所以师父和师弟们，甚至邓勇教授，都得多承受不少压力。”
“不是这样的人，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就要好好学，好好看。”
邓勇教授对两人的态度有区别吗？
“只要没有特别去损伤别人的利益，去陷害别人，采取的，是大家都默认的手段，那么其实就是正大光明的。”
的确，临床的事情，方子业目前的资历尚浅，无法过问。
只是，方子业觉得还是逻辑不通：“师父，您不是说，二月份和三月份，才是大换季的时节，那为什么邓勇教授可以在九月份的时候让出来实验室啊？”
同样的，方子业对所有人的态度，也都是有区别的。
听到袁威宏这么说后，方子业反倒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并未马上回家，而是又跟着袁威宏往停车场一段距离。
这么一来，强的团队只会越来越强，而弱的团队，就只会越来越弱。
袁威宏要方子业多重视科研产出，但科研产出的两个大前提就是，钱和实验的地方啊。
“当然，我现在也不能再申请校级课题了，我只能申请市一级和省一级的课题……”
袁威宏这么解释后，看到方子业的表情还稍微有点云里雾里时，袁威宏继续解释：“就这么说吧。”
“劫富济贫，在科研领域是绝对不存在的！”洛听竹这般解释道。
“然而，其实在内科，比如说科研比较强的心内科和肾内科等诸多内科学科，甚至感染科在内，其实每个学科所占据的公共资源占比，是与各个学科的科研产出是呈正相关的。”
有的。
有的！
洛听竹听到方子业这么说，一点都没有压力，反而是把电视的声音重新加大了几分。
“而且，每年的二月份，也就是年关之后，才是各个大课题组，为自己的团队争取医院里的利益最佳时节。”
“在彭师兄之后，还有一个林玄磊师兄，这位林师兄，才是教学我更多的一个师兄，后来是林玄磊师兄临近毕业了之后，才是孙师兄带我。”
“而且是一定有区别的。”
在这样丰硕的成果之下，医院竟然是把邓勇教授的实验室给拧走了，这不是在扯犊子么？
就比如说，目前同为博士一年级的方子业和李源培，两人都是邓勇教授的学生，袁威宏对两人的态度有区别吗？
而这样的难度，基本一旦完成，就是留院的最大竞争力了。
“估计当时拿走老师实验室的大科室，在知道了我们课题组今年的年度科研成绩后，肠子都要悔青。”
“总体的蛋糕有限，想要扩张肯定是不可能了，中南医院所处的位置非常尴尬，周边的小区虽然老旧，但是根本收购不起。”
“但真正的科研就是这样啊，并没有所谓的公平，全世界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团队，就是不可能站在同一起跑线。”
“优青评审，可不是简单的资源累积和工作量压缩就可以完成的哦。”
方子业是同意洛听竹的看法的，但方子业也要给洛听竹一些告诫：“糯糯，但是大团队和小团队之间，是有区别的。”
洛听竹则听出来了方子业的意思，调小了一点无聊的春晚音量，偏头解释说：“可是老师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了，他还得顶起来我们的团队，就得想一点办法。”
洛听竹若有所思的时候，方子业才说：“在孙绍青师兄之前，还有两个师兄！”
“而且，小团队里面也会逐渐形成小圈子，也肯定是有区别的。”
“开始我师父告诉我的东西是对的，不管是利弊的破格，其实破格没办法节省精力，只能够节省时间。”
“而节省了时间的前提就是，需要把需要完成的所有工作量和压力，都进行有限次的压缩罢了。”方子业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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