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春娇死了,外面却同往常一样,田庸并没派衙差搜捕抓人,阿赞也有些摸不准目前的情况。
邓秀却说:“你们不要小瞧了田庸这人,纵使荣春娇对他没了用处,他也不会放过杀害荣春娇之人,田庸为人十分谨慎且提防心重,荣春娇和他之间牵连紧密,两人无法见光的事太多,现在荣春娇莫名死了,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否则,他连觉都睡不好。”
“照这样说来,眼下的平静,是田庸故意为之,为的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实际是他设的圈套,暗中早已布控下眼线,只要我们一现身,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抓捕我们。”
邓秀点头:“阿赞兄弟说的是,极有可能,不信咱们静待三天再看,估计又是另一番样子。”
二丫同阿赞互看了一眼,看来田庸不抓住他们,誓不罢休了。
三人又说了些话,到了晚上就寝之时,邓秀推开一扇房门,往里指了指:“家中还空出一个屋室,女侠便住这间吧,柜子里还有铺盖,铺上即可,阿赞兄弟若是不嫌弃,同我睡一屋,这样安排如何?”
眼下二丫需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白日她已将这屋子从里到外探看了一番,确实只有一间空房。
阿赞看了二丫一眼,二丫亦回看向他,想了想,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们二人与你同睡一屋,你再安排一屋睡人,必会留下痕迹,衙差搜查时,来不及收拾,容易暴露。”
“可我那屋子只一张床榻,三人如何睡得?”
“你拿出两张铺盖,我睡床上,你二人睡……”二丫话没说完,就被阿赞拉扯了一下,然后嗔怪看她一眼,二丫只好住了嘴。
阿赞微笑道:“她开玩笑的,邓兄不要在意,但她说的那一点确实是,若再清扫出一间房容易引起怀疑,劳烦邓兄拿两套铺盖,我和她睡地铺就好……”
邓秀原本准备清出一间房,给二丫睡,他和阿赞挤一屋。
结果二丫担心衙差搜查,暴露房子还有其他人住过的痕迹,于是三人挤一屋。
结果就是邓秀和阿赞睡地铺,二丫睡床榻。
前几日风平浪静地过了,这日,院门被大力拍响,声音又急又凶狠。
三人心头一凝,相互看一眼。
“谁?”邓秀问道。
“官差办案开门!”门外的声音显得十分不耐烦。
声音一出二丫和阿赞去了睡房地上的铺盖早已收起打开床板躲了进去邓秀将床榻上的铺盖重新铺上放上引枕。又四下看了看才走到院中打开院门。
“怎的这样慢!”门前站了几个腰挎官刀的皂衣隶。
邓秀冷笑一声:“我在自家慢些怎么了?”
“你这书生……”其中一个方脸衙役叫喊出声想要出手教训一下。
带头的高个衙役姓谭是个捕头他拦住手下:“先搜屋子不要耽误正事。”
“你们做什么?怎么还搜屋?”邓秀怒道。
“死了人凶手在逃田大人下了通缉文书抓捕逃犯。”谭捕头说道。
邓秀惊诧道:“谁人这么大胆敢在咱们乐城犯事不想活命了!”
捕头没说话错过邓英进到屋内几名手下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二丫和阿赞跻身在床下的暗道里说暗道不准确顶多算大一点的槽子两人面对着面周围一片黢黑只有床缝透来的一缕光线斜射在两人之间因靠得太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搏动的心跳。
二丫往前凑了凑微微抬起头
这时有人进来捣弄出声响一张薄薄的床板隔绝出两个世间。
床板之外官差粗鲁地搜查床板之下二丫从那唇间移开一点点亲濡到男人滚动的喉结上丝毫不顾外面情形如何。
衙役们在屋内翻箱倒柜搜找一番出了屋子没有任何收获。
“咱是良民怎会窝藏逃犯呢?!”邓秀说道。
姓谭的捕头面无表情拿出两张通缉令:“这两个人若见到不得隐瞒速速向衙门报告但有知情不报押解到公堂之上先拶你两拶再打五十仗棍!”
邓秀眯眼看了两张画像唬得忙道不敢:“这二人小生记住了若看见了定向铺头上报。”
捕头一挥身其他衙役随他出了院子去往另一家。
邓秀闭上院门,横上门闩。
在院中坐了好一会儿,确认不会有事后,才走到睡房,卷起铺盖将床板移开,把他二人拉出来。
“阿赞兄,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下面憋闷。
阿赞摆了摆手:“无事。
邓秀接着说道:“你们在家,我去街上看看。
邓秀在街上转了一圈,城中巡防增加了人手,街上但凡有长相与通缉令上相似之人,皆被拦下盘问。他不敢在外多待,迅速回了小院。将外面的情况说与阿赞和二丫。
“看来之前的猜测不错,前几日的平静只是表象。二丫说道,“不过只要我们藏匿好,等京都的消息便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世上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也合该有事。
邓秀的院子在一条胡同里,胡同中又住了其他几户人家,他单身一个儿,平日和其他几户不怎么打交道。
毗邻的一户是个单身妇人,妇人的汉子前几年死了,也没个孩子,这妇人是个十分本分老实的,靠给有钱人家做些零散活计过活。
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是非之事多是由是非之人引起的。
寡妇姓林,长得稍有姿色,汉子死的几年里没再找男人,媒婆子上门给她介绍,她也婉拒了,本想一人清清静静地过几年,偏被一个叫吴大的男人瞧上,吴大是这一片的混子,终日闲游浪荡,帮闲抹嘴。
谁家出了事,使些银子与他,他从中抽些利钱,帮人把事情办成。
吴大看中林寡妇不是一两日了,可林寡妇心清身正,不受他调惑,他近不得身,心里却又舍不下。
这日,他同几个游手好闲之人喝了些酒,满脸苦闷。
“吴哥,怎么看着有心事?其中一人问道。
吴大闷头不语,旁边另一人调笑道:“你连这也不知?能让吴哥烦扰之人除了姓林的寡妇还能有谁?
那几人听罢,笑了起来,有一人说道:“吴哥糊涂,缩手缩脚怎能做成大事,小弟有一主意,包管能促成好事,让吴哥一解相思之苦。
吴大听了进去,问道:“什么主意?
那人笑了笑,凑到吴大耳边低语几句,吴大听罢有些迟疑:“如此可行?
“不是小弟说你,吴大哥不该在女人身上软了筋骨,有甚怕的!”
男人听罢,认为说得在理,几人吃喝到好晚方散。
散后,吴大走到胡同里,立在林寡妇门下,左右看了看,借着墙角堆砌的杂物翻到院墙之上。
原来刚才那人是让吴大借夜色,翻到林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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