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不由得一阵心虚。
难怪他被裴桑枝折腾得如此狼狈,实是因裴桑枝早已将他心中所想摸得透亮,乃至了如指掌。
他能说,他并不是在谨澄和临慕身故后,动的纳妾续嗣的念头,而是裴桑枝指着他的鼻子骂后继无人时,他就开始蠢蠢欲动,心思活络起来了。
他也的的确确想过,若是新得的幼子天资聪慧,是个可造之材,可令其母凭子贵,抬作为平妻,将幼子的前程路铺的平平坦坦。
奈何侯府风波不断,终日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新纳进门的两个妾室和一个通房,根本上不得台面,实在拿不出手,亦不配生下侯府的公子。
耽搁着,耽搁着,事情一拖再拖,就这样拖到了今天。
如今,他倒彻底不用再想着纳一个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清白姑娘来开枝散叶了。
因为他已经被下了绝嗣药,再也生不了了!
蚀骨的恼恨在永宁侯心中噬咬,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永宁侯强忍着身上钻心刺骨的剧痛,额角青筋暴起,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踩在庄氏紧攥他衣摆的手上。如同石碾碾谷一般,残忍地、一点点地碾磨过去,仿佛要将她的指骨一寸寸碾碎。
“庄氏!
“本侯一直以为,你我虽不是结发夫妻,却情逾伉俪。想当年,我尚在微末、无人垂顾,是你赠我金银衣物,为我寻访诗书古籍。后来,我为承驸马爷嗣业,不得已接纳萧氏婚约,忍痛割舍与你之情谊,你无恨无怨。再后来,萧氏失德,我与之夫妻情绝,而世间关于你我的流言四起,你仍不嗔不怒。凡我所言,你皆听从;凡我要求你忍辱负重,你便隐忍承受。就连大婚当日,我要你当众验身,这般**……你也只是默然顺从。
“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入府后,本侯自认待你不薄,一向爱重。府中后院清净,不曾纳妾添人;在外更是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什么眠花宿柳、乐而忘归的荒唐行径!
“你为何变得如此面目狰狞,将你那些阴险狠毒的手段,统统使到我的身上!
“庄氏,本侯错看了你!错看了你!
永宁侯口中厉声斥骂,脚下更是发狠,力道又加重几分,死死碾着庄氏的手。
庄氏疼得撕心裂肺的惨叫,其间还夹杂着指关节被生生碾断、错位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庄氏,看来是本侯这些年太过纵容,才纵得你……连这般歹毒的手段,都敢用到本侯身上!
碾踩庄氏的手指似乎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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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解恨永宁侯猛地抄起一旁半人高的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花瓶应声碎裂庄氏霎时间头破血流。
庄氏死死捂住不断涌血的伤口眼中满是惊骇却仍只是哀声求饶未曾想过抓起另一只花瓶反抗。甚至强忍剧痛
“侯爷……你我夫妻就只剩临允这一个儿子了。侯府的香火、门庭将来都要指望他啊!临允虽因我偏心临慕而生出隔阂几次顶撞于我可他心底终究是孝顺的他还认我这个娘啊!求侯爷看在临允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往后我真的不敢了我一定听您的话。而且会好好劝临允为侯府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庄氏声音颤抖着一遍遍哀告:“求侯爷饶我这一回吧……”
“求侯爷饶我这一回吧。”
只可惜这番哀求非但未能令永宁侯心软反叫他觉得庄氏是在借裴临允来要挟自己。
下一刻另一只花瓶已携着风声朝庄氏头顶狠狠砸落。
“庄氏你对你的好儿女们真的是半点儿都不了解啊。”永宁侯的手狠狠的掐着庄氏的后颈似是在思忖着到底是要揪着她去撞墙还是撞柱:“你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禽兽不如!”
“谨澄能恋慕自小看着长大的裴春草甚至因这悖德之念一心要将裴桑枝置于死地让她命丧外乡!临慕为夺世子之位因那阴暗不能见光的妒忌便对谨澄下毒亲手弑兄!至于临允……又蠢又恶又无能虽怀歹心却只敢小打小闹从无胆量下死手。所以他活得窝囊既不够光鲜也不得痛快!”
“而裴桑枝!”
“她若真有情有义、善良宽容又怎会一步步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只为报复她流落在外和归家后那一月所受之屈!”
“呵!”永宁侯说到此处嘲弄地低笑一声像是故意要羞辱庄氏般转而伸手一下下拍打着她的面颊:“临允孝顺?”
“临允认你这个娘?”
“你说临允他险些被当作弃子舍弃在大理寺狱被关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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