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过了好一会儿，周言初才将手机从耳边放下。

他不是个有爱心的人，连同情心都不多，所以对于林清晗的伤情，他根本没兴趣了解。

但有些话还得当面说清楚。

比如，他认为五年前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彻底终结，但林清晗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种错误。

如果靠她自己和她身边人纠正不了的话，那么他为了自己的安宁，不得不亲自出面。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嗡”一声响。

周言初拿起来看，是何景辰发来的医院位置和病房信息。

他放下手机，踩了油门。

……

周言初赶到时，何景辰正站在病房门口的走廊尽头。

窗户大开着，他就站那儿吹冷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周言初放缓脚步走过去。

何景辰听到声音回过头，脸色有些郁郁，但还是朝他扯了扯唇：“我刚才就在想，你要是来了，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言初面无表情反问：“这话怎么说？”

何景辰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因为我知道，你来了必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可你要是不来，她今晚没法好好睡觉，而且，也是时候让她接受现实了，总这么纠缠着，损人不利己，你说是不是？”

周言初笑了一声，语气淡淡：“你确实了解我，这段话也说到我心里去了。”

他伸出手，轻拍一下何景辰的肩膀，转身大步朝病房走去。

何景辰看着他的背影，最终什么都没说。

……

周言初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林清晗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

她小腿受了伤，此刻伤口火辣辣的疼，疼得她脑子都跟着迷糊，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梦是真。

所以，当看到不远处伫立的那道身影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

这五年，这样的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

他就这样面容冷淡地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每当她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就碎成了一地碎片。

然后她就从梦中惊醒，对着异国他乡漆黑的天幕，整夜整夜的失眠。

林清晗的头又开始疼了，她难受地偏过脸。

可这一次，和以往她的梦境都不同，站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主动开口：“醒了？”

林清晗费力地眨了眨眼，又抬手揉自己的眼睛。

不论她怎么看，周言初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依旧无比清晰地在那里。

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总出现在她梦里的场景，就这样和眼前的现实重叠。

林清晗看着他，眼底一点一点变红，眼泪就这样落下来。

周言初远远看着她，他看到了她落泪，但从始至终没伸手，甚至没挪动一下脚步。

他的一颗心毫无波动，脸上的神情亦是冷漠。

直到她终于不再哭，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看着他，他有些失去耐心，主动开口：“景辰说你坚持要见我，我现在来了，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清楚。”

林清晗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淡漠疏离。

她的一颗心像被架在烈火上烤，又像被浸泡在冰水里，痛苦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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