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小猫不能和主人谈恋爱的。”小姑娘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迟翊挠挠对方掌心,笑道:“我是迟翊。”
两人就这么往前走着,没有回家,不知去哪儿,只是往前走。
祝优隔个两分钟就会说:“小猫,不能和人谈恋爱。”
“我是迟翊。”
“……”
两分钟过去。
“大猫,也不能和人谈恋爱。”
“我是迟翊。”
“……”
又一个两分钟。
“猫,不能和人谈恋爱。”
“我是迟翊,优优。”
少年总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我是迟翊。
就算是和祝优讨论自己最讨厌的英语,他也喜欢。
往前再走一百米,左手边有一个小小的休闲广场,为了庆祝高考结束,广场中央的大树上挂满了许愿条。
上面挤满学子们的字体,对未来的祝愿,对成绩的期盼,对自己所在乎的人的祝福。
还有人在免费分发着绑了金榜题名字条的向日葵。
拍照的人很多,总想记录这特殊的一切。
许窈也在,见到祝优,她与周遭朋友道别,跑到两人身边,牵起小姑娘的左手。
“我给优优拍一个吧,我拍照技术还挺好的。”
祝优眨眨眼,盯着被握紧的右手,抬眼询问迟翊:“我要去拍照了,你可以把手松开吗?”
许窈:“对啊对啊,小姑娘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说着,许同学一把抢过少女香香软软的右手,带到了大树边。
反应过来又递给迟翊一把黑伞:“白色的那把给我。”
“小优像洋娃娃一样可爱呢。”
“对对对,就这样笑!超级美!能把迟翊美晕的那种……怎么一夸夸还紧张了?哈哈哈。”
“不过这样也可爱。”
“我现在宣布,小优简直就是氛围感之神!我们换一个角度……”
迟翊无奈地笑笑,站在一边看着,雨还在下,时不时滑过镜头,让背景变得模糊,只有那滴雨清晰无比。
他望着祝优,眼里只有祝优,举着透明伞的洋娃娃,每一根发丝都在发光。
“感觉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迟翊打了个寒颤,讪笑着回头:“妈,呃……还行吧。”
贺月姿拎着个小包,丢到儿子身上:“你对祝优说的也是还行?”
见女人目光挪到自己花上,迟翊控制不住的害羞:“不会对她这么说的。”
她会担心的。
贺月姿带上几丝伤情:“哦~我儿子在我面前居然一点也不自信。”
“妈……”迟翊无奈。
远处拍照的两个少女好似真的认识很久,亲昵地指导着对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和不满意。
“感觉这里有点乱,小优你站到这边来,然后我左边脸好看一点,抓拍左边!”
祝优呆呆的,但丝毫不拖泥带水:“嗯嗯!”
贺月姿目光里满是怜爱,对迟翊道:“自己从我包里拿张卡,带上优优去满世界玩玩,有钱花也是花。”
迟翊愣住,面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祝优还在祝优。
“妈,祝优她不方便。”
贺月姿浑身一颤,目光一凝,很快反应过来:“祝优没和你讲吧,她情况可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个夏天。”
之前是三个月,现在是这个夏。
迟翊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咬着后槽牙:“少吓唬我,医生说祝优很好。”
闻言,贺月姿拍拍他的肩膀,吐出一口气,心疼道:“不这么说,你怎么能安心学习呢。”
嗡——
一阵长长的轰鸣声几乎要碾碎迟翊的大脑,他用力拍了拍耳朵,面上安然无恙,内心却在翻江倒海:“不信,你们骗我。”
祝优只能感受到有人拽住自己手腕,紧急之下她把许窈手机还了回去,被眼前的人拽得踉跄好几步。
“迟翊,你怎么了?”
扑面而来的低气压让她闭上了嘴,她太懂迟翊的情绪。
贺月姿拦住两人:“对女孩子要温柔些。”
迟翊站定,沉默转身,思索几秒,将人拦腰抱起。
祝优被吓得叫出声,慌乱地环住对方脖子。
她觉得假发有些不稳了。
本意让迟翊不要那么冲动的贺月姿慌了起来,奈何高跟鞋追不上身强体壮的少年的平底鞋。
“迟翊!迟翊!你想干什么?!”
“把人放下来!”
她的车停在了路边,迟翊第一眼就看到了,声音沙哑:“小结巴也是小骗子。”
“我没有骗你呀。”祝优有些不明所以,眼里都是懵懂,直到被系上安全带,还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骗人了。
贺月姿终于追上,气喘吁吁地坐上驾驶位,白一眼迟翊。
“去哪儿?!”她有些没好气。
不等迟翊说话,祝优扒着驾驶位靠背抢答,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像小孩:“拯救小猫!”
两人愣住了,车内气氛一下变得低沉起来。
祝优刚才被迟翊吓到了。
罪魁祸首喉头一哽,几乎要坐不稳,脑内天旋地转。
他总给祝优带来灾难。
祝优不明白这变来变去的气氛是什么意思,只是往迟翊身边挪了挪。
猜想他们应该不愿意去拯救小猫。
“哥哥,我们去哪儿啊?”
哥哥……
迟翊,阿翊,橙子。
少年……不,男人只觉浑身器官都在发冷,握住祝优的手:“优优想去哪儿?”
“去拯救小猫呀。”祝优眨眨圆溜溜的双眼,“哥哥记性一点也不好,刚才我都说过一遍了。”
迟翊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要去拯救小猫?”
祝优看一眼面前的天使白猫,吐字清晰:“因为,小白说,流浪猫很可怜。”
驾驶位的女人无声地发动车子。
“它还说,祝优也很可怜,乱说……祝优又不是流浪猫。”
“祝优有人要的。”
她的话语间藏着满满纯真无邪,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对着空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哥哥好像不认识我了,怎么办呀?都不理我。”
“打一顿让他恢复记忆是不行的,哥哥怕疼嘟……”
祝优被送回医院,陪在身边的只有保姆,远远的,她看着迟翊离开,期盼着对方回头对自己说再见。
下次见面的再见。
直到那辆昂贵的红色跑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也没有等到对方回头。
祝优走上天台,试图从高处望见那辆车,青苔遍布了天台周围,这雨弄得它湿滑不堪。
没看见人,小姑娘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挪到楼梯前,赵姨站在一旁等着自己。
“小姐,该做检查了。”和蔼的妇女存在感总是很低。
祝优不开心地努努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哥哥好像要和我绝交了,他都不和我说再见,唔……”
赵姨看着祝优长大,自然知道少女这哥哥叫的是谁,是小时候六岁的迟翊。
“少爷只是出了点急事,很快回来。”她编织谎言,安慰着。
祝优:“他讨厌我了呜……”
迟翊回了家,父母从老宅子搬出来后的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隔壁没了那个屁颠屁颠跑来迎接他的羊角辫小孩。
少年一言不发,将自己反锁进卧室,这是小孩惯用的生气方式。
可迟翊不是小孩,他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他知道贺月姿会担心,会叫来祝优,放出狠话。
“要是让我听见关于她的一点消息,我就去死!”
贺月姿又气又担心,直接哭出来:“你为什么还是那么任性!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折磨我们!”
他不答,初中叛逆的小孩总喜欢那么干,总能等到小姑娘来敲门,软着声音哄他。
像糯米糍,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好。
匆匆赶回来的迟盛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初中,自己弟弟把自己反锁五天差点饿死的事情历历在目。
带来祝优哄好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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