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忽然紧张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开始频繁地喝茶。
乌篷船缓缓驶向水榭,时腾连忙上前去接人。
穿着苏绣小衫的美人从船上下来,手上掂着一篮子采摘的荷花,杏眼细眉,乌发被一根碧绿色的发簪绾起,清贵漂亮地不似人间客。
美人过来的时候稍稍抬了抬眼皮,快速扫过了姜时愿,面上不动声色。
徐妃暄将一篮子荷花放置到水榭内的木桌上,开始与工作室的几个人打招呼。
“你们就是梦空工作室吧?”
老陈赶忙走了过来,热情地回应着,“是的是的,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负责这次霍园的藏品修复,我是梦空的负责人陈风声。”
徐妃暄略微点了点头,举止间依然优雅得体,“那就麻烦你们了,霍园面积太大,有很多地方年久失修藏品也毁坏不少,正需要人来修补打理,也算是个费功夫的大项目。”
徐妃暄一番话让工作室的人都改观不少,传闻都说这位霍家的主母性子偏执难以相处,而面前的优雅女人,做事不摆架子说话也礼貌有礼,和别人嘴中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徐妃暄和老陈又相互寒暄了几句,这才将目光移到一直坐在角落里喝茶的姜时愿身上。
徐妃暄冷哼了一声,问道:“这位是?”
老陈愣了愣,心里还犯嘀咕:不是说霍园里的人都认识她吗,怎么到了霍家太太这里就不认识了呢?
老陈说道:“是我们工作室的修复师,专门负责古籍修复的,毕业于临江大学,水平还是很优秀的。”
徐妃暄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临江大学?”
这声轻笑听得姜时愿心中发颤,不知道她嘴里又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是个好学校。”
带着些赞同意思的五个字从徐妃暄的嘴里说出来,让姜时愿不禁惊讶的看向了她,可对视上之后,她就又从她眼中看见了那熟悉的淡漠与高傲。
五年前的记忆翻涌而来,带着些莲子的苦味,让姜时愿心里越来越涩。
明明那时候,她从来都不在乎霍家的人怎么看待她。
*
五年前霍阑带着她回霍家的那个夜晚,徐妃暄大动干戈,屋子里遍地都是自己生气时摔碎的东西,几乎没有地方下脚。
尖锐的瓷片划过霍阑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徐妃暄心中慌了一瞬后就又狠下心来。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女人,你就敢随便把她带进霍家?我从小教你礼义廉耻,把最好的资源用到你身上,把你教的那么优秀那么贵不可攀,不是让你在外面找个情人带回来养的!”
眼前的女人歇斯底里,与最初相见时的优雅从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姜时愿只是默默地在与霍阑站在一起,事不关己地看着徐妃暄发火。
霍家的人做什么说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霍阑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着姜时愿的手,任由徐妃暄发泄打骂。
直到那片瓷片划破霍阑的脸,姜时愿心里才起了波澜,出声道:“对不起霍太太,我知道我这样来霍园有些打扰和冒昧,但是什么事情都好商量,没必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看见姜时愿护着霍阑,徐妃暄更是怒火中烧,“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学会护着金主了?也是,不护着他哪里来的饭吃呢?”
这番话说的难听,姜时愿却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不过是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并没有太多的触动。
反而是霍阑生气了,这时候才与徐妃暄顶了嘴,“你觉得你的那些烂事比我的少吗?”
不过一句话就逼得徐妃暄哑了火,失了神似的坐到了沙发上,也没再说出半句话。
姜时愿还没有去细想为什么这句话会让徐妃暄变成这样,霍阑就已经示意时腾先带着姜时愿离开。
时腾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他看得出姜时愿的无所谓,也看得出霍阑对她的痴迷。
像是很多总裁文小说里管家所说的那样,少爷真的好久没对着人笑了,时腾也是这么感觉的。
姜时愿漂亮,但是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尤其是在霍家这样的顶级世家里,美女是最不稀缺的。
从各种角度来说,霍阑从小就优秀地无可挑剔,尤其是到了成年后,不管是豪门世家里的小姐还是颇有姿色的明星美人,几乎都想要和霍阑攀扯上关系,可无论美人多美多媚,霍阑看见谁都像是见了瘟神,看谁都厌烦无比。
时腾并不认为是因为姜时愿的美貌让霍阑做出这件事来。
所以时腾一直坚信霍阑喜欢姜时愿,喜欢的就是她本身,这样的想法从认识她的第一眼到后来从未变过。
姜时愿以为时腾也会像徐妃暄一样认为她心思叵测只想着攀附霍家,即便他是霍阑的人不敢从表面表露出来,心里也会十分鄙夷她。
可那天时腾带着她回铃铛小筑,和她聊了许多事情。
他说霍阑做事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才会将她带回霍园。至少关于她的所有信息,她的家庭背景她的生活履历,霍阑都会调查的一清二楚。
霍阑做过的事绝不会后悔,所以他让她放宽心,安安心心地在霍园生活。
姜时愿回到了铃铛小筑后,很久都没等到霍阑回来,直到最后天色微微亮,霍阑才带着一身露水走了回来。
姜时愿从卧室起床下楼去接他,见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想要给他脱下外套,却还没解开扣子便被他抱住了腰。
霍阑将头埋进她的怀里,身体滚烫,许久过后才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水汽,眼尾沾染了些许绯色,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怎么了?是发烧了吗?”
察觉到霍阑身体的不对劲,她将手覆到他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姜时愿心里一惊。
“我去给你拿温度计量一量。”
可霍阑却不撒手,还是那样泪眼朦胧地仔仔细细的用目光描摹着她的面容。
他害怕他一撒手,她就不见了。
“你是第一个我自己想选择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别离开我。”
姜时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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