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带着叶氏母女在江州边上的一个偏僻村子里安顿了下来,自失火那日,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叶氏母女也是一对苦命人,孩子爹干活时不慎被落下来的巨石砸到,当场丢了性命,但为首的见叶氏孤儿寡母,只赔了几两银子便把她们打发走了。
家里没了顶梁柱,叶氏就靠着种些菜拿到集市去卖,赚点银两。
好在女儿是个乖巧听话的,懂得体恤叶氏,两个人过得虽然清贫但也满足。
宁嫣与她们相处几月,逐渐也熟悉起来,三个人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姐姐,在发什么呆呢?”
宁嫣靠在窗子上出神,叶苒拿着一块糖饼递给了她。
“快吃,我娘刚去集市上买回来的,还热乎着呢。”
宁嫣笑了下:“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个。”
“你尝尝,很甜的,好吃。”
叶苒盯着手里的糖饼,眼里的不舍让宁嫣难以忽视,她说:“我不爱吃甜的,你吃吧。”
叶苒有些犹豫:“你真的不吃吗?”
“嗯,你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三个月,宁嫣时不时从梦中惊醒,大火当日的记忆始终清晰地浮现在她脑中。
纵火之人许是看她们可怜,给她们留了一条生路,只要宁嫣一件随身物品回去复命。
宁嫣想问出究竟是何人指派他来纵火,但他口风很紧,不肯透露半句,只说是拿钱办事,目的便是让她死。
宁嫣只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她自认从来与人为善,并无仇家,又有何人恨她至此,非要她的性命。
也不知是不是命运安排,那人临走转身之际,宁嫣瞥见他腰间一饰物,定睛一看,顿时遍体生寒。
那是出自陆佳宁之手。
陆佳宁自搬到沈家府邸以后,时常与她闲话家常,得了什么好玩的好用的都会送一份给她,她绣活好,平日常以刺绣打发时间,也都会给宁嫣做一份。
宁嫣也夸她手艺精巧,比刺绣大家也不输。
宁嫣对陆佳宁的绣品太熟悉了。
陆佳宁何至于如此恨她。
宁嫣想不出别的理由,只有沈继。
可沈继爱的从头到尾都只有陆佳宁一个,她又何必要对她赶尽杀绝。
沈继知道这件事吗?
宁嫣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顶,即便沈继知情又如何,她的生死重要吗?
他既然能眼睁睁地看她坠崖,放纵陆佳宁对她下手,又何尝做不到。
那一天,宁嫣躲在树后偷偷看了很久。
也彻底死了心。
拿到了那只耳坠,也算是对沈家二老有个交代,沈继做的这些已经尽到了他该尽的责任,无人再能苛责他。
这也是他的打算吧。
可是他竟然连上门给宁家人一个交代都不愿意,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宁嫣不想恨,可是没法不恨。
沈府。
自从三个月前沈家对外公布宁嫣意外遭遇火灾殒命后,宁家人来了一趟,带走了一些宁嫣的遗物。
沈家人原本以为宁家会大闹一场,连说辞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他们却只拿走了几件宁嫣的日常用品就离开了。
宁成安表现得十分悲痛,连路都没法走,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才勉强行动,宁夫人和宁榕霜就显得有些冷漠。
就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出异样来。
因为尸骨全无,遵从宁成安的意愿,连丧事都没有办。
沈家上下沉浸在悲伤中,但也只持续了短短数日,毕竟人死如灯灭,宁嫣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个外姓人,死了便死了。
这期间,沈继一直没有露面。
陆佳宁一忍再忍,等到第七日,她直接闯进了沈继的房间。
沈继这么多日称病修养,实则早已浑浑噩噩,不成人形。
陆佳宁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沈继,耐着性子,说:“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不该是这样的。”
“你本来是意气风发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就因为宁嫣,她到底凭什么?”
陆佳宁不忿,她跟沈继认识数年,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上沈继对宁嫣这一年多的感情。
那她的这些年又算什么。
“就因为她死了,所以你要一直颓废下去?”
“你是不是忘了,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大嫂,这些事传出去的话,外面的人该如何议论沈家……”
这时候,郑菀清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陆小姐说得对。”
“但陆小姐说这话的时候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表哥娶你就不会遭世人非议?”
“你的身份同样难以让人接受,陆小姐似乎没有这个自觉。”
陆佳宁皱眉看着郑菀清:“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我并非教训你,只是说出实话。”
沈继数日不曾露面,沈家的生意无人打理,乱成一团,沈勋试图接手,但努力了两日,实在难以坚持。
光是账本就看得他眼花,沈世天曾经来看过沈继,把沈继数落了一通,见沈继如何没有反应,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出马去谈生意。
沈夫人之前始终不解,为何沈继突然变成这般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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