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有两副嘴脸
文/山河不倦
橙红的灯光伴随着轰炸的音乐笼罩下来,在裸露的肉·体上反射出淫靡光芒,钟遇宵偏了下头,水晶灯折射的刺眼光芒被镜片隔绝大半。
“Night!你终于来了!”
国外的酒吧玩得更开,今天没往常乱,应当是包了场。
钟遇宵瞥了一眼,冲人群中招手的男人颔了下首,下一秒,对方就抛下左拥右抱的大胸美女跑过来:“知道你不喜欢太吵,特地包了场,怎么样,哥们儿够不够意思?”
“我明天上午的飞机。”钟遇宵看了眼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待四十分钟。”
他挥开搭在肩上的胳膊,神色冷淡,与欢场中纵情声色的众人截然不同。
“Fuck!怎么订那么早的机票?”许临风骂了一句,推着他到卡座。
钟遇宵是个玩咖,但极有原则,第二天要早起,那他前一天晚上必定在十点之前休息。
许临风一直觉得他的变态自制力有当苦行僧的潜力。
别说,钟遇宵看起来真挺正经的,尤其是戴上眼镜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书卷气,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斯文败类,简直就是为钟遇宵量身打造的。
“家里订的票。”
他和许临风是几年前认识的,两人在上流社会的家世圈子里打过照面,异国他乡又是同一个学校,一来二去就玩成了狐朋狗友。
钟遇宵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褐色的酒液散发着辛辣的气息,一闻就知道度数不低。
他没喝,顺手放回了桌上。
许临风打了个手势,酒吧里的音乐声立马调低,连带着哄闹热烈的气氛都冷却了几分,交缠热舞的身影分开,无数道视线落在卡座上。
绝大部分视线都集中在钟遇宵身上,火热又痴迷,要是眼神带着钩子,钟遇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
许临风推开靠过来的伴儿,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脚往桌上一搭,“刺啦”一声,桌子歪了歪,酒瓶叮叮当当,一瓶成千上万的酒,顷刻间就摔了十几瓶。
“啊啊啊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可怎么办啊!”
许临风哀嚎了一声,转头埋进女人柔软的胸里。
白花花的乳·肉晃得人眼晕,钟遇宵移开视线,把玩着刚取下的眼镜:“我哥安排的,要不你去找他说道说道,多给你订张票?”
他和许临风性取向不同,他弯的,而许临风偏爱大胸美女,要是搁在国内,他俩指定玩不到一起去。
许临风打了个哆嗦,立马收了假模假样的哭嚎,连连摆手:“可别,我可惹不起你哥。”
钟遇宵失笑:“他又不是豺狼虎豹。”
当然不是豺狼虎豹,钟大少钟知礼,那是牛鬼蛇神都不敢惹的大魔王。
许临风暗自咋舌,他前脚去找钟知礼抢人,后脚就能被他爹吊起来打到皮开肉绽,草席一卷,扔到钟家大门前求和。
在豪门圈子里,钟知礼是个活生生的异类,钟家两兄弟对比起来,钟遇宵堪称和蔼可亲。
“你为什么突然要回国?”
钟遇宵比他出国还早,在国外待了六七年,写作读书深造,读作肆意玩闹。
长得帅,身材好,不看家世,也有数不清的人想往他床上爬,钟遇宵来者不拒,是圈子里的天菜,总结——他是一个玩得很开的gay。
“玩够了?”
“家里让回去,说我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许临风呆住:“啊?结婚?”
这个词离钟遇宵太远了,游戏人间的风流浪子要踏入婚姻的坟墓,这比告诉他太阳打西边出来更难以置信。
“你才27,就被催婚了?”
想到和钟知礼的通话内容,钟遇宵也觉得荒唐:“我的未婚夫恨嫁,家里让我回去娶他。”
关于钟遇宵的未婚夫,是有这么个传闻,具体的许临风不清楚,只知道那是在十几年前的私人酒会上,刚几岁的钟遇宵被郗家订下了娃娃亲。
酒会上的戏言罢了,谁也没当真。
就连当事人也早就抛之脑后了。
挂了电话后,钟遇宵就开始回想,在记忆里翻找了几个小时才想到零星的片段,画面里有一道模糊的小身影。
他连对方的模样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是个傻不愣登的小瘸子,脾气很爆,腿伤了还能拎着拐杖打人。
“啊哈,挺有趣的。”钟遇宵随手撂下眼镜,侧了侧脸,发出认真的疑问,“你说我这张脸能叫人惦记十几年吗?”
“……”
许临风对他关注的重点表示疑惑,抬了抬下巴,一旁虎视眈眈的男生立马凑上前,跪在钟遇宵面前:“喏,你自己问问他们不就得了。”
钟遇宵低头,对上一双火热的眸子,眼里的痴迷黏稠,和男生搭在他腿上的手一样火热。
“Night,你还记得我吗?”
钟遇宵诚实地摇摇头,他有轻微的脸盲,但从男生熟稔的语气来看,他们大概上过床。
“渣男啊!”许临风夸张地感慨,上了床转头就把人家忘了,这种花心薄情的渣男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惦记,他啧了声,语气酸溜溜的,“长得帅真好。”
眼前的男生看起来比较顺眼,乖巧温顺,是他喜欢的那一挂,钟遇宵没踢开,任由男生跪在他腿间。
欢场的灯光总是耀眼夺目,酒液催生出原始的肉·欲与荷尔蒙,腥膻的气息被掩埋在杂乱的香氛下,活似醉生梦死的极乐世界。
过去的七年,钟遇宵的大多夜晚都浸泡在这样的世界中。
“我今晚没时间玩。”
他的胳膊搭在沙发上,浅金色的眸子在灯光下藏匿着诱人的危险。
话是对许临风说的,但钟遇宵没抬头,他瞟了眼往胯间拱的男生,语气淡淡的,又懒又倦。
“那就不玩全套嘛。”许临风努努嘴,冲他挤眉弄眼,“人家对你念念不忘,特地来找你的。”
钟遇宵偏好乖巧精致的男生,以往的床伴大多也是这个类型。
没时间,但是有兴致,好歹也一起寻欢作乐了几年,许临风深谙钟遇宵的性子,使了个眼色,男生会意,倾身在钟遇宵胯间蹭了蹭,喉结兴奋得上下滚动。
“Night,我会让你满意的。”
钟遇宵抓住他的头发,撕扯着头皮的疼痛阻止了男生伸向他裤链的手。
“钟?”
生疏的口音又急又慌,钟遇宵在男生惊惧的眸子里勾了勾唇角,语气温和低沉:“用嘴。”
没有拒绝。
他松开手,拿了一瓶未开封的低度数果酒。
许临风稍稍松了口气,笑嘻嘻道:“不是吧,要结婚了,酒也不喝了?”
钟遇宵没理会他的调侃,喝了口酒,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套。不用吩咐,男生立马用嘴给他戴上,因为刚才的小插曲,伺候得越发小心翼翼。
和古怪的洁癖同样出名的,是钟遇宵的坏脾气,这人面上笑着,下一秒就能翻脸。
钟遇宵是纯1,曾经有个肌肉男想上他,偷偷给他下药,结果被摁着废了一只手,谁也想不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翻脸后那么狠,轻轻松松就把比他块头还大的肌肉男给撂倒了。
许临风从大胸美女的怀里抬起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无语:“你家是生产套的吗?”
钟遇宵不置可否:“洁身自好,你不懂?”
他确实不懂。
上床就算了,咬的时候还得戴套的奇葩,他只见过钟遇宵这一个。
九点三十五,钟遇宵不顾许临风的挽留,踢开身下跪伏的人,离开了酒吧。
时间不够,他没有发泄出来,回到公寓后,钟遇宵洗了个冷水澡,点开钟知礼发过来的文件。
是他未婚夫的资料。
点开就是一张高清照片,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一头张扬的金发,倒是和印象里的小瘸子大相径庭。
比想象中好看,但不是他的菜。
钟遇宵擦了擦头发,在iPad上划了一下,下一页是信息资料,映入眼帘的名字倒叫钟遇宵怔了一瞬:“郗时?”
西施?
唇齿间吐出两个很轻的字音,钟遇宵挑了挑眉,划出刚才那张照片。
这名字起得倒也不算名不副实。
姓郗,钟遇宵有些明白为什么钟知礼会通知他回去联姻了。
没错,就是联姻。
上流社会不乏强强结合的例子,婚姻是用来稳固关系的好手段,但钟遇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婚姻也会摆在台面上进行交易。
钟家是老牌豪门,家底殷实,早已不需要用联姻来稳固地位。
更何况钟遇宵上头还有一个大哥,钟知礼手腕强硬,钟遇宵做个纨绔子弟挥霍就够了,家里父母对他别无他求。
郗家的根基背景比他家更强,他母亲和已故的郗家长女郗悦是闺蜜,钟遇宵对上一辈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只是听家里人提起过,郗悦救过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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