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排骨呀!娘做饭辛苦,我眼一睁就瞅书,满脑子都是字,也得多吃点补补!”
闫洋跪坐在炕上,碗里的水倒地上,手里的筷子在桌上敲对齐,往边月碗里放块排骨,迫不及待往自己碗里夹了好几块软嫩的排骨。
“你每天跟你哥屁股后头干嘛啦?”
边月没好气瞥眼自个儿子,咬一口玉米饼子,扎实又可口,逗弄旁边用筷子戳着南瓜啃的女儿。
“啊?”
闫妍两眼睛咕噜转一圈,理直气壮拿起一个小排骨,握着骨棒啃着,装作没听见话的样子。
[给她吃!!]
[这锅香拽了,馋得我看超市菜价,翻身扣下腚。]
“啊-”
边月给自己碗里舀上满满一勺,觉得好笑,“跟你哥一个死出,闺女哦,你那几颗牙还嚼上排骨?别给你牙崩着咯!”
今年夏天暑气重,外头的树叶好些都被晒黄蔫了,风吹过掉在地上,明早又得打扫。
闫妍啃好一会,也就给排骨周围染圈口水,自觉没趣。
“娘!”
期期艾艾朝边月喊了声,直让人心肝胆颤。
“咋,等你牙长齐,再给你做一回!”
“咪~”
外间的猫咪小声叫唤,这会儿已经能控制自己的腿,不再三天两头撞门槛。
这还有个没吃上的,等着剩饭剩菜。
鲜嫩的排骨,火候刚好,调料入味,肉质却不柴的地步,啃下的骨头在碗边成堆,就闫妍在旁边只能盯着看。
裹上浓郁的土豆南瓜泥,在厚重的酱香味中多添了抹碳水的满足和香甜。
苞米脆嫩,颗颗爆浆,虽然也裹上酱料,但同本身不可忽视的清甜结合,奇异的好吃。
更别说豆角,在长时间炖煮中竟然还保留自身脆爽的口感,边月用苞米饼子裹着送进嘴,丰富多样的层次让人欲罢不能。
刘婶也炖的大丰收,不拘用料,地里新鲜的都扔锅里,门一开,飘外头去。
只有离得最近的赵婶子闻得清清楚楚,那充盈的肉香,分明就是故意跟她作对啊。
边月因着闫妍还啃不了肉,做饭的同时就准备上哄孩子的小甜水,从短视频学来的。
泡好的绿豆放炉子上大火煮着,加一瓶盖白醋,左手不停摇晃的扇子似乎并不能起多大用,汗水成股地往下滑落。
[哈哈哈,主播儿子跟那宫廷剧里头一样,打着扇子。]
[真心建议给厨房安上空调,夏天做饭跟进火炉似的。]
水沸后的绿豆很容易冒漾,隔三差五需要用勺子搅拌,等到大半绿豆都脱去衣裳,洗干净的擀面杖就要上场了。
大力出奇迹,原本还粒粒分明的绿豆汤,这会儿跟磨过的绿豆浆也没差。
几颗□□糖下锅,悄悄消失在勺子底下,接下来就需要等待井水将绿豆汤凉下来。
闫洋关于吃的可从不迷糊,压好两盆井水,估算好时间,交换着让绿豆汤的温度降下来。
边月坐在水缸边,离灶远远的,手里的扇子舞得虎虎生风。
闫妍接过闫洋的活,两手合抓住一个蒲扇,靠身体鞠躬来带动扇子,时不时扇出一丝凉风。
[很好,家庭传承。]
感受到头昏脑胀的症状好不少,边月再喝了碗井水,又精力满满地从家里寄来的包裹中找到干桂花和干茉莉花。
凉下来的绿豆沙打底,撒上几朵带着香味的干花,还透着凉意的牛奶冲下让花香激发。
只有十几天保质期的鲜牛奶,还是她每天花三十个积分,冷藏保存下来的。
冒着白气的碗看得闫洋瞪大眼睛,这还是冰过的,嘴里的干桂花甜滋滋的。
闫妍尝过茉莉花后,径直把手放在什么花都没加的那碗上,让自家娘端到炕桌上,自个小口喝着。
边月勺子搅匀,淡绿色的豆沙上飘着泡开的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清新味道。
“呼噜噜——”
闫洋一饮而尽,用勺子挖干净最后的豆沙,又给自己打了碗,学着边月的样子加入干花和牛奶。
“好喝,甜不滋溜,凉飕飕的,还有那个花的味道!”
清凉驱散酷暑的炎热,绿豆煮得绵密,在口中化开,清爽的豆子香气和□□糖淡淡的甜,像是吃了根绿豆棒冰。
牛奶和绿豆沙是好搭档,醇厚顺滑与清新交织,乳香同豆香映衬,在口中留下回味无穷,比牛奶棒冰还要好吃。
茉莉花晒干后也像它本身那样,幽幽淡淡的,只有细细品尝才能感受到其中滋味。
“哒哒哒-”
闫妍步伐还踉跄,却稳稳当当端着碗,带着一嘴奶泡过来,把、自觉把碗递给她哥,想再喝上一碗。
“不成,要还喝,你得晚上肚子疼。”
边月把人捞起,细声细气跟人解释,闫洋也只让喝了两碗,盖上盖子,隔绝俩小孩渴望的目光。
上回闫洋贪凉喝汽水和吃棒冰,遭不老少罪。
炎日高悬,鸟雀也回窝避暑。
林支竹在教室的桌凳上认真做题,屋外的蝉鸣悄悄到耳边,一阵头眼昏花,本子上的字像是在跳舞,拉出长长的影子,上身摇晃片刻。
“砰——”
耳边一声短促的尖声,她摔倒在桌凳之间。
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眼睛废力睁开,耳边好像有人在紧张的呼叫。
哦,是冯悦和另外两个女知青,一同在教室里学习的王大勇和刘英也凑过来,紧张的询问。
“散开,好像中暑了,我屋有藿香正气水。”
林支竹像隔着一层薄膜,听见自己的声音,外界万籁俱寂中,有几声紧张的声音。
好像过了很久,冯悦把藿香正气水塞在她嘴里,无意识吞咽,渐渐清明几分。
“中暑了?快找村长去,这天可别硬撑着,后头生产队还有人中暑埋地里的!”
刘英在旁边不知所措,把王大勇使唤出门,到外头用井水拧了张帕子,放在人额头上降温。
刘华掏出兜里的风油精,往林支竹人中抹了一指,浓烈提神的香味上来,人眼睛都看着有神许多。
李桂花把人背后扶着,打着扇子,等藿香正气水喝完,一起使劲扶到凳子上坐着。
身体四肢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行动,却分明像看别人在行动,林支竹干涩的喉咙慢慢吐露出间断的语句。
“好点,你们学去吧,我再歇会儿就成。”
“林知青,冯知青,来来来!”
顺着边月的声音看过去,人站在树荫底下,乐呵地端着大茶缸子,用蒲扇招呼着两人。
“咋,脸色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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