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盛,卿鸢的临时办公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的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卿鸢坐在桌旁,手中转动着拆卸下来的枪支部件。她的动作一如往常的冷静,却隐隐带着几分急躁。
灰狐站在窗边,双手抱胸,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她迟了十分钟。”
“莱斯利这种人,你还真指望她守时?”卿鸢头都没抬,继续检查枪管,但动作稍稍顿了顿,“不过她再不来,我们可能要亲自去找她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随后缓缓推开。
莱斯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一如既往地穿着华服,发型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卿鸢抬眼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道:“迟到的时间比你来这里的路程更长,你可真会挑衅人。”
莱斯利摊开双手,语气轻快:“原来你也会注意时间啊,我还以为你更关注战斗呢。”她说着走进来,将手里的一个金属箱放在桌上,“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不是吗?”
莱斯利打开金属箱,里面是一张密教内部通行证,以及一份区域Z的布防图。地图边角还夹着几张模糊的照片,上面隐约可见通道与密教布置的关卡。
“这是密教通行证,它能骗过区域Z外围的安保设施。”莱斯利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至于这些照片,是我从工业官方那边挖来的,动了点关系。”
灰狐拿起通行证和照片,仔细端详了一番,朝着卿鸢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次你还算靠谱。”
“哟,这可是难得的夸奖。”莱斯利轻笑了一声,“不过,我劝你们别太乐观。区域Z里密教的势力庞杂,通行证最多只能让你们接近外围,之后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卿鸢把枪收入枪套内:“这些话不用你提醒。我关心的是密教的人知不知道你偷了这些东西?”
莱斯利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手段向来肮脏。他们不会发现的,至少暂时不会。”
卿鸢反应过来,莱斯利多半留了什么线索把密教的视线引到别人身上了,莱斯利的成长真是快得可怕。
交接完成了,莱斯利却还是待在办公室内,这里摸一把那里看一下,卿鸢毫不客气地发问:“你还有事?”
“对,找你有事。”莱斯利直勾勾地盯着卿鸢。
灰狐见状,识相地将箱子合上,站起身:“我去准备行动计划,你们聊完了再叫我。”他说完看了莱斯利一眼,径直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卿鸢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盯着莱斯利:“你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今天我没有废话。”莱斯利拉过椅子坐下,神情变得难得的真诚,“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谈谈。”
“那就快点。”卿鸢语气不耐,但隐隐有些疑惑,毕竟莱斯利从未用过这种语气。
莱斯利盯着她的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卿鸢,自从圣城那件事之后,你变得不像你了。”
卿鸢的目光陡然一冷,开口就是反击:“你是觉得你和之前很像吗?”
“卿鸢,这不一样。”莱斯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压迫感,“你太愤怒了,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失控的边缘。这不是你,你曾经是个机智到让人害怕的人。”
卿鸢紧抿着嘴,拒绝与她对视:“莱斯利,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我的行为。”
“可问题是,你的复仇需要。”莱斯利强行走到卿鸢面前直视着她,神情认真得让她无言以对,“圣城的事对你的影响过大了。你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由愤怒驱动的。你以为这能让你变得强大,但事实上,这只会让你失去冷静,甚至让一败涂地。”
“够了。”卿鸢猛地站起身,语气陡然拔高,“莱斯利,你根本不懂!”
“我当然不懂。”莱斯利咬牙抬头看着她,语气依旧平静,“但你也不懂你自己。圣城毁了你在意的东西,但你不能放任它毁掉你自己。”
卿鸢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脑海中闪过圣城废墟的火光,闪过她未能保护、牺牲了自己的人,那些回忆让她无法反驳。
莱斯利看着她的表情,站起身,声音低了几分:“我不求你现在就冷静下来,我只希望你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记得什么是你真正要守护的东西。”
她走向门口,握住门把手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愤怒不是你的全部,卿鸢。别让它吞噬了你。”
随着门被推开,莱斯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卿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手缓缓松开,指尖隐隐泛白。
随着莱斯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里只剩下卿鸢一个人。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上,映出金属柜的冷光,也映在她微微绷紧的面孔上。
她依旧站在桌边,手指强迫性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节奏紊乱的轻响。莱斯利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那些带着直白刺痛的话句句如刀:“愤怒不是你的全部,别让它吞噬了你。”
她的手突然停下了敲击,一瞬间,她的灵魂毫无征兆地开始下沉,进入了意识的深海。
当她在深海中再次睁开眼睛,意识化的“自己”再次出现在面前,组成她灵魂的思维已经摇摇欲坠。
海水中无形的屏幕上浮现出圣城大火的画面——烈焰冲天,建筑崩塌、死在圣水池的主教、死后连尸首都没能找全的伊芙和简。
还有她自己。
她痛恨的那个自己。
如果当时我能再快一点…早一点从旧日之梦里醒来,是不是伊芙和简,甚至主教都不会死。
这样的念头不知道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多少次。
每次想到,她都在用复仇来压制内心的痛苦和懊悔。愤怒的复仇是一把锋利的剑,驱动着她继续向前,却又像毒药一样在一点点腐蚀她的理智。
“我必须愤怒。”她对自己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才能击败密教,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可是,莱斯利的话却是当头的一碰冷水,浇在她心中的怒焰上——让她不得不去直视直视它背后的真相:
她的愤怒,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助与脆弱。
回忆中的自己,照影出了她无法掩饰的痛苦和疑问:如果我真的只是成长了,变得强大,为什么我却越来越失控?
如果莱斯利是对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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