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你……你怎么进来了......”
云翎踏入内室时,烛火正摇曳轻晃。
水汽氤氲中,王妃纤弱的背脊贴着浴桶边缘,圆润两肩如羊脂玉般,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见她慌乱地抬手遮掩,却让那起伏的山峦,更添几分欲说还休的韵味。即便早已坦诚相待,此刻猝不及防闯入其中,仍让云翎脸色薄红,喉头微紧。
王妃含羞带嗔的眼波扫来,倒显得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像个唐突佳人的登徒子一般,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长睫低垂,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繁复的纹饰。
他是窈窈的夫君,如何不能进来?
这个念头在心底滚过一遍,他微微抬眸,目光掠过水雾中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绷紧的肩线便悄然松了几分。
“我……”他继续向前迈进,皂靴抵住浴桶边缘才停住,嗓音比平日低哑了几分,像是刻意压着某种情绪,“以为窈窈不在……才进来洗漱的。”
云翎的话,竟然带着些微的无辜,仿佛谢窈窕当真错怪了他,他不过是“不小心”才闯进来的。
可那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缓慢而刻意,像是某种危险的暗示。女人的直觉让谢窈窕敏锐地对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阿翎充满警惕,他此时此刻分明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故意露出无害的姿态,诱她放松警惕,再猝不及防地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哦?不小心进来的?以为她不在?目光在他空荡荡的手上转了一圈,又瞥向一旁放干净衣物的架子。那他的换洗衣物呢?她怎么没瞧见?现在看到她还在这里沐浴,怎么不赶紧退出去,反倒越走越近?若不是这浴桶挡着,他怕不是要直接贴到她身上来。
她睨了他一眼。这家伙怕是又有什么花花心思呢。
不过,她不由想起上一世那些旖旎光景。
起初云翎总是恪守礼数,非要等到红烛高照、罗帐低垂时才肯亲近。后来被她带着尝到甜头,倒像是打开了新天地,不仅学得快,还能举一反三想出些新鲜花样,每每折腾得她腰酸腿软。这人后来也能面不改色地在她沐浴时闯进来,只待她沐浴完毕,便直接捞出水面,欣然抱回去享用。
但上一世是她主动的啊,所以今日这是……
谢窈窕略做思量,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若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她上一世岂不是白调教他了?瞧着,那紧绷的下颌线,透着几分心虚。
再加上自他晚间回府后,替她将遗落在马车内锦匣子拿回来,这人便处处透着古怪,不敢与她四目相对,偏生待她转身时,那道灼人的目光又黏在身上寸步不离。用膳时更是心不在焉,匆匆将稷儿送回水云榭后,竟磨蹭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回来。
那匣子里姑母塞的那册画本,她也是粗粗看过一眼的,看来她家这位端方自持的王爷,怕是悄悄研习过了吧,当时问他好似也避而不答,约摸是此刻正揣着一腔邪火呢,这才演了出“误入浴室”的戏码。
接着装!谢窈窕眼底泛起一丝促狭。往日只觉得她的阿翎大多时候温润如玉,只在那时会失控一些,如今是越发向上一世靠拢了,谢窈窕竟然品出了几分白切黑的本性来,骨子里却蔫坏蔫坏得很。
罢了,谢窈窕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夫君这般好学,不如就由她亲自检验检验,他究竟学了几分真章,毕竟过两日月事又要来了。
她掬起一捧温水,晶莹的水珠顺着雪白的臂弯滑落,眼尾微微上挑,勾起一抹撩人心弦的弧度。
“阿翎,”她嗓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就算你急着沐浴,也该等我先洗完才是。总不能......”眼波流转间,故意拖长了尾音,“我们一块儿洗吧?”
云翎喉结微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王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早已将他这点小心思看穿,这般拙劣的借口自然瞒不过她。也知道窈窈向来冰雪聪明,那上面说......这是夫妻情趣,窈窈从前也没少这样戏弄他,他也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云翎声音清润如泉:“无妨,窈窈可需要伺候?”
谢窈窕故作迟疑地沉吟片刻,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不好吧,王爷上值,挺累的……”
“不累,伺候窈窈应该的。”
好吧,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谢窈窕微微侧身,露出一截如玉的后背,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梅花冷香浸透的热水,堪堪漫至胸口,只隐约可见锁骨下那半露的弧度。
谢窈窕一个眼神扫过来,云翎已经心领神会。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已经脱下玄色宽袍,轻轻一掷,厚重的衣袍落于雕花紫檀架上,完全压在她雾蓝的衣裙上,带起她挂于一旁的腰带轻微颤动。
随后他将领口绣着云纹的银色的中衣解下。
等等,不是伺候她沐浴吗?这是什么意思!
“阿翎……”制止的话刚想出口。
只余一身素白寝衣的云翎,修长的手指将袖口仔细卷至肘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随后拿起了一侧干净的棉帕,俨然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好吧,她误会了,继续转过身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云翎眼底盈满促狭的笑意。
水声轻响间,他执起巾帕浸入水中,修长的手指在氤氲的热水中轻轻搅动。待帕子吸饱了温水,便带着细碎的水花拂过她光洁的肩背。
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从细腻的左肩到右肩,散落的水珠栖息在她锁骨上,又从优美的背脊线条一路向下,在腰窝处流连,指尖若有似无地向前。
谢窈窕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腕,还不想这么快让他得逞呢,她漫不经心地继续吩咐:“阿翎,你去看看热水备好没有?我还想再添些。”
“天寒地冻,莫要贪久。”他嗓音微哑。
“不是烧着地龙吗?不要紧的,你快去吧。”
说罢,夺过他手中巾帕,自己浸入水中,带起轻轻的水花,为自己洗漱,两片红梅花瓣恰巧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花瓣上沾着晶莹的水珠,摇摇欲坠,云翎觉得哪怕真的雪中红梅,也不及他的窈窈更加引人攀折。
云翎喉结微动,目光在那抹艳色上停留片刻,终是转身去了外间。本以为他真的提热水去了,结果这厮却是拿了一身干净换洗衣物,堆在她的衣物上。
高大的身影再次走进,遮住了她面前的烛火,在她眼前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谢窈窕对上他灼热深邃的目光,不由得没于水中的双腿有些打颤。
“阿翎,你这是……”
话音未落,他已然俯身压下。修长的手臂撑在浴桶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独属于他的气息之中。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王妃方才不是说......要一起洗?”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贴着她耳垂说出的,带着令人心悸的暗哑。
图穷匕见,猎手终于收网。
云翎的微凉干燥薄唇,轻含住她的饱满润泽,细细吮吻之后,熟悉穿过贝齿,继而长驱直入,大掌拖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送上,尽情攫取深处的甘甜。
谢窈窕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他肩头的衣料。就在她快要透不过气时,他很有节奏的,适时轻启薄唇,松开些许,让她得以喘息。
随后,一手完全没入水中,浸湿的衣袖在水中浮动,他的大掌精准扣住那截熟悉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转了过来,他的手掌顺着她后腰的曲线滑下,借着水的浮力将人微微托起,按向自己。
“唔......”谢窈窕攥拳捶在他肩上,这人就不能等她洗完?
他用更热烈的吻,沉默回应。
云翎一缕青丝垂落,在她光洁的肩头轻轻扫过,又麻又痒,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湿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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