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被温知满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等着看戏。
程连云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不正常,一听见温知满的消息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自然是也听说了这件事。
陆嘉在翰林院闲着无事到处找同僚攀谈,甫一见程连云跑神,两步上前就蹭了过来。
“连云兄,你该不会也在想世子昨日的事情吧?”陆嘉上前问了一句,自来熟地拽过来旁边的椅子,坐在程连云的桌前。
程连云斜视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大家都在说,独我想不得?”
陆嘉啧了一声,摇头叹道:“听说世子和季随关系不好,啧啧啧,如今把人带入侯府,不知道这人要受多少折磨。”
陆嘉说着,总觉得口中有些寂寞,便从袖中掏出来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嗑了起来。
程连云低头整理桌案,淡声说道:“不可能,世子不喜欢的人,怎么会带入府中?”更何况,他前段时日才见过温知满,当时温知满要去赴季随的约,两人不知道现在关系有多好。
陆嘉听不惯有人反驳他,当即说道:“怎么不可能?”
“你看你,估计听八卦又是只听了一半,你难道没听盛京的人说,昨日世子把季随带入侯府当小厮去了,当年晚上还给人定下不少规矩!”
程连云神色莫名,手中的笔在纸晕出一团浓重的墨迹:“定规矩?”
那人就是个没规矩的,能给别人定出什么样的规矩来?
他的思绪有些飘走,陆嘉把他拉了回来:“哎,不说世子他们,你说你,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惹着杜学士,以至于现在他与你讲话都不给个好脸色?”
程连云抿了抿嘴,对这件事是在无从说起。
他对杜晚晴无感,杜晚晴也看不上他,两人说是朋友都有些勉强了,但是杜文通想要撮合他们俩。
他那段时间因为温知满被诬陷的事情而心神不宁,岂料这姑娘转头就和杜文通说自己喜欢温知满,杜文通被抚了面子,自然把怨气撒到自己身上。
他喜欢温知满?简直荒谬。
程连云捏着笔杆,盯着浓黑的墨迹,感觉自己的眼也要被浓郁的颜色染黑了。
他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温知满这种人,他与自己实在太不一样了,自己身后没有任何倚仗,独自闯到了京城,而温知满身后有个留宣侯府做靠山。
温知满张扬,热烈,脾气也不小,听闻当年也有喜欢的人,但是很快就变心了,他根本不敢赌温知满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他站在温知满面前,甚至总有一种被对方俯视的感觉。
一靠近,温知满就灼得他不适。
只是现在温知满真的不怎么来找他了,他有些难以忍受这中落差。
陆嘉没等到程连云回话,发觉还是提起温知满的时候,自己这位同僚才会话多一些。
于是他又继续温知满的话题,说:“之前我还压连云兄和世子何时在一起的赌局,差点赔的我血本无归。”
“我不相信我手气这么差,现在赌坊又在开赌,赌季随什么时候能被世子折磨死,我下午散班之后,就去看看,再压一局。”
程连云嘴动了动,想劝他不要赌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陆嘉离开之后,程连云望着窗外看了一会,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在这三四个月中变了不少,回想几个月前的自己,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陆嘉过来拿东西,突然听见程连云问了一句:“我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思索了一下:“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挺喜欢笑的,人也温和,现在性子冷了不少。”
陆嘉说完,又看了眼对方的表情,发觉程连云变化还是挺大的,感慨万分:“真是岁月蹉跎啊。”
*
筹备赎季随的钱没有用到,温知满拿出来账本,让人把从余竟那里借来的五十五两银子还了回去。
他握着剩余的钱,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去当铺把东西赎回来,总觉得自己日后还会把东西压在当铺,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赎回来。
忙完之后,温知满又去应付了一些前来府中打探季随消息的狐朋狗友,把人送走他才回到风淮苑,直接往榻上一躺。
“传季随过来。”
温知满瓮声喊了一句,埋头在被褥间,累的有些打盹。
“小侯爷。”青年从外面进来,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句。
温知满没抬头,累的连话也不愿意说,他戳了戳自己的肩膀,示意季随过来捏肩。
温知满听见季随的脚步声靠近,自己抬手把头发拨到一旁,露出白皙的后颈。他等了等,抬头道:“捏肩,愣神儿作甚?才来第一天就想偷懒?”
季随跪坐榻侧,盯着温知满露出来的那一截嫩肉,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粗糙的茧子,颇有些犹豫。
他手轻轻地放上去,按在温知满温软单薄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
“他们没给你吃饭是吗?使点劲,你给谁挠痒痒呢。”
温知满趴在床上喊了一句,侧过头只看见季随紧绷的腰背,今日他处理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季随,心中有几分迁怒的意思。
季随神色有些无奈,手上的力度刚加重一些,温知满就像砧板上拼命跳起的鱼。
“啊啊啊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掐死我!”温知满仰头喊了一声,疼得他眼泪直流,旁边坐着的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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