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短短三个字,却是将一个女子的一生都定下,高菲儿终是吐出心中的气,在场的无不艳羡起许今昭。
选秀说到底是前朝与后宫的变相联姻,哪有什么绝对的自由,在场的皆是京都中的贵家之女,无不是没有见过许今昭,如今的情况,高菲儿被选中自是情理之中,但是这位,只怕是以美貌取人。
所以长相,长相自是最重要的。
许今昭本人却是兴致了了,只是俯身行礼后,说几句漂亮话,自己被选中是沈曜多次说过的,自是没有什么担忧,只是皇帝为何见到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指出自己留下呢?
难不成原女主死亡另有蹊跷?
先是太后指点留下高菲儿,随后就是一直不语的皇帝开口留下自己。
这是在表演哪一出?
许今昭垂首沉思之际,俞是思索,心中的困扰就俞是增多。
周遭人无不是眼中满是羡慕,心中暗叹,帘后的太后终是稳住情绪,声音平淡,开口道:“皇帝,莫不是看花眼了?”
这是想让自己不进宫吗?
许今昭握紧手心,果然一切和她所预想的那样,至于原因,她也说不上来,直觉告诉她,会有人阻拦,不曾想竟是太后。
萧景逸看着下面的八个人,视线停留在唯一垂首的许今昭身上,她似是抵触这里,像极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般。
于是索性眼不见不净,垂眼应下一声,声音虽是不大,但是也是让太后听见萧景逸“嗯”了一声。
太后被这一声架得高不高,低不低的,反倒是难堪起来,一旁的嬷嬷脚下一晃,刚想上前去考验许今昭一番,就被太后抬手制止住。
自是在深宫中活到最后的人,轻易自是不会给自己找难堪,心性也向来是能忍耐的,她将手上的手册再次翻开,美目流转片刻,语气平缓的说道:“此次选秀,开头不如凑个三,倒是个吉利数,哀家瞧着大将军府的嫡女倒是不错,品行也是极好的。”
“大将军是母后的兄长,女儿想必品行也是不错的。”
萧景逸看似顺从,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的回声道,衣袖中的手掌心只怕都要掐烂了。
“那依皇帝看来,不如留下?”
语气虽是询问,实则就已经是明示,这人留不得也得留下。
世家之女,再是外表瞧起来单纯,内底里都是玲珑心,揣摩话意更是个个厉害的紧,一听就知道又是要留下一人。
萧景逸挥挥手,眯眼笑着道:“还不赶紧记下。”
身旁的福海自是听出皇帝口中的意思,连忙拿笔圈起来,随后示意领路的小太监,将众贵女领回偏殿。
在场的各位自是人精,无不打量着许今昭,在她们眼中,许今昭就是依靠美貌引得皇帝青眼相待,甚至还因此多留下一位,当事人倒是受宠不惊。
反倒是高菲儿,叽叽喳喳地就挪近许今昭身旁,打趣道:“妹妹,我就说吧,我们是有缘的。不过怎么你姓许,王爷姓沈。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倘若妹妹不想说也是无妨的。”
许今昭向来不是外向的人,简略说上两句便称作身体抱恙离开。
“小主且慢,太后娘娘有话要老奴传告于小主。”原打算给许今昭下马威的嬷嬷快步从殿中走出,出声呼喊道。
许今昭听闻,脚下一顿,只好敛住烦躁之意,面带微笑,向着嬷嬷盈盈一拜,细声道:“嬷嬷说便是,我都会记下的。”
“小主唤我刘嬷嬷就是,太后方才在殿上不曾留意姑娘,若不是陛下指名,只怕是还不知道姑娘,太后老人家说,元后去世许久,陛下不曾留心,如今姑娘出现,自是让太后娘娘重视,这才让老奴前来,送姑娘出宫,以表重视。“刘嬷嬷倒也嘴快麻利,几句话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暗地里还不忘表达一番太后对许今昭的重视。
许今昭再傻也是明白的,只好笑着应下,随后在刘嬷嬷的陪伴下往宫门走去。
没过多久,沈曜就在宫门口瞧见那缓步走来的许今昭,身边伴着的正是太后的贴身嬷嬷。
瞧着她们走进,沈曜原是压沉的脸瞬间挂上一抹笑意,朝着刘嬷嬷微微低首示意。
“瞧瞧,这是哪位嬷嬷跟来了,我家小妹难不成惹事了?”说着,沈曜扭头看向一旁的许今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无影,“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许今昭心中默默吐槽着,“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问我作甚!”
“王爷说笑了,太后娘娘对令妹是赞不绝口,这才让老奴亲自送到宫门口。”刘嬷嬷说着,还不忘握起许今昭的手,轻抚两下,以示亲昵。
“那自然是极好的,劳烦嬷嬷将小妹送到宫门,只怕太后娘娘身边少不了嬷嬷伺候,本王就不多说什么了。”说着,沈曜身后的侍卫就从袖中拿出一荷包银子,递给刘嬷嬷。
“王爷这话说的,为太后娘娘办事,怎还劳得王爷赏赐呢,本就是分内之事。”刘嬷嬷虽是这般说着,就仍是收下荷包,面上满是笑意,“那老奴就先行离开了。”
瞧着刘嬷嬷转身离开,沈曜这才带着许今昭登上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驶向定国公府,伴随着车轮滚动和马蹄踏地声,车厢内都是显得愈发安静。
沈曜偷瞄许今昭许久,瞧着她闭眼养神,手指却不安分地来回摩擦着,像是嫌弃!
“啧”垂眼抬眸几番,沈曜终是忍不住,将袖中一手帕扔倒许今昭怀中。
“这次选秀如何?”犹豫许久,终是开口问道。
“留下了。”许今昭慢条斯理的拿着某人扔来的手帕,细细擦着白玉般的手指,轻声道。
沈曜被许今昭这三个字呛住,气的发笑,声音都带上一丝笑意,道:“说详细点。”
“我累了。”许今昭将手帕子扔给沈曜,眼神剜了沈曜一眼,闭眼养神。
沈曜瞧着进宫不过半日,就敢给自己甩脸色的许今昭,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多久,就快到那定国公,沈曜终是压低声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挑眉问道:“太后不曾难为你?”
他虽是压低声音说着,语句倒是字字清晰的传入许今昭耳中,饶是许今昭不知为何再多烦躁,也只好睁眼瞧向沈曜。
自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今昭翁声回着。
“留下高家女,还有一个将军之女。”
“皇帝应下了?”沈曜满是诧异,似是心中自从许今昭话音刚落之际,就便知是太后硬塞的那般。
许今昭瞧着沈曜这般故作吃惊的表情,木着脸,点头。
沈曜道:“若是她进宫,只怕……你性格孤僻,自是能躲远点。”
身为定国公,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的沈曜都要叹气,表示烦恼,怕是一个棘手的人。
现在选秀落下帷幕,距离进宫就算是板上钉钉,许今昭自是明白,之后的路怕是难走许久,只好听从天命。
“记下了。”许今昭仍是垂下头,语气淡淡,似是不放心上。
沈曜瞧着,只觉得心中添堵,只是这时候也不能透露什么,只好故作安慰道:“你算得上我的妹妹,倘若真是遇上了,断是不能扶手做小,只管由着自己,千万不可受委屈。”
“王爷,到府上了。”
许今昭听着,率先起身,撩帘,下车,动作是那般行云流畅,瞧得沈曜感叹不已:“面圣后,就是这般性子了?”
“姑娘怎的就吐了,难不成是晕车?”翠儿早就在府门口等候多时,老远就瞧着马车渐行渐近,搓手等着,不曾想,一打眼,就瞧见许今昭率先下了车,脚下踉踉跄跄直冲树丛。
沈曜一下车,就瞧见草丛旁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呢!
瞧着许今昭身边的小丫鬟叽叽喳喳的乱跳着,随后又大呼小叫起来,喊着王婆子备东西,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沈曜的眼神落在仍是半身塞进草丛中,大片绿中一抹蓝的许今昭,只觉得这人身上真是有趣点愈发的多,愈发有意思。
就好像她会垂首沉思,然后说出一句根本不知道在回答那门子问题的话来噎自己。
再比如,如今晕车,竟然强撑着一声不吭,一句慢些行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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