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闻舟这幅晚上白天两模样的姿态,方梨还是深究不解,甚至隐隐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人格分裂,或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比如夜晚空虚寂寞冷,耍着人纯好玩?
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方梨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条消息,要不是陆闻舟提起,她都忘记昨晚买完戒指后的事。
无非就是陆闻舟觉得他们已经结婚,晚上睡一起很正常,死缠烂打要睡一起,可方梨却说什么都不愿意。
面对方梨的执着,两人闹得有点僵。至于为什么不愿意,她怕自己睡到一半心生色胆,会随意乱摸、会偷摸打量、会肆意探究。
这种行为在方梨认知中,是有些猥琐因素在的。
所以,在看到陆闻舟不断发来的消息,方梨只是按灭手机不再关注。
她刚放下手机,余光注意到旁边出现一抹身影。侧头看去,是刚开始进来的两个男人中与她对视的那个男人。
两人对视几秒,方梨问:“你有事吗?”
男人笑笑,拉过一旁椅子坐在她旁边,“你朋友怕你无聊,叫我过来陪你。”
闻言,方梨扭头朝向卿那边看去,只见后者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注意到她眼神示意。
见此,方梨只好收回视线,低垂眉眼拒绝,“不用了,我在这呆会就走。”
男人不在意,依旧执着,“那不也是要等会,这期间我还是可以陪你。”
方梨只是蹙眉,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还装作听不懂,她多说无益。
而这一沉默,却被男人误以为是妥协。其实他早注意到今晚贵客名单,能被经理恭敬带着入三楼包厢,身份绝对不一般。
碰巧,他从同事口中套出,其中有位是老板的亲表妹。能与之成为朋友,那想来身份指定不一般。最主要,面前这位长得太漂亮了,远远地一眼,就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亵玩焉的感慨。
于是他殷勤十足主动自我介绍,“你好,你叫于浩。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方梨很是奇怪看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但最后还是被从小培养的礼仪打败,淡淡道:“方梨。”
“看你在这也挺无聊,要不我俩玩个游戏?”
“玩什么?”
于浩从一旁捞过两个木制蛊筛,挪放置方梨跟前打开,里面稳稳当当摆放着三个小骰子。
见此,方梨不着痕迹瞥了眼男人,目光落在面前的蛊筛上。
于浩没等来对方的拒绝,心里默默飘飘然,一边讲解规则一边慢悠悠摇着手里的蛊筛。
规则很简单,谁的点数小,谁就喝酒。
方梨本想拒绝,但实在无聊,便想着玩几把也行。
于浩显然是老手,对于这种游戏更是信手拈来。几场游戏下来,他只喝了一杯,其余都被方梨吞之腹中。
方梨酒量时好时坏,耍酒疯也是时有时无。正如此时,她微醺着脸坐在高脚椅上,旁边是倒空好几瓶的酒瓶。
她神情平静,耳朵却早已红得滴血,眼睛木讷盯着手里的蛊筛,动作不停晃动,自顾自一摇一开。
于浩打量着她的情况,余光注意到身边打得如火如荼的牌局,沉思默想,压低声音问她:“要不我带你去休息会?”
闻言,方梨将手里的蛊筛盖子一扣。
“砰——”
沉重响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方梨皱着脸质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面对方梨这突然转变的态度,于浩被吓愣了一秒,“……没、没有看不起。”
“我……”
方梨张了张嘴,还未多言,安静不到几分钟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不是消息铃声,而是通话铃声。
方梨眉头微蹙拿起来一看,是陆闻舟拨打过来的视频通话。一瞬间,本该不太好的心情更糟了,想都没想便挂断。
本还因为醉酒而被掩盖的情绪在看到‘陆闻舟’名字之后顿时汹涌上来。
她陷在过去的一些回忆里,情绪莫名一下就低落下来,低落到有点生气,干脆撑着吧台上闭上了眼。
电话一挂断,对方并没有被拒之后停止,而是继续不间断打来。
一打一挂,如此循环将近一分钟。
接连几次后,方梨怒火攻心,接通电话,语气十分不爽:“你有事?”
那头的陆闻舟愣了一秒,很显然没意料到对方会是如此态度,但也没恼,声线温和,“怎么不回消息,是还在生气吗?”
“怎么,生气你来哄啊!”
方梨不爽归不爽,语气出来除了声调高些,几乎听不出她在生气。喝醉酒后,声音变得黏糊不清,甚至还能隐隐听到话中的撒娇。
陆闻舟听出她言语中的不同,语气冷淡下来,质问:“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
那头沉默几秒,似是听出言语中的不岔,问:“我是惹你生气了吗?”
我是惹你生气了吗?
惹你生气了?
他怎么能这么厚脸皮问出这话来的?
还明知故问!
方梨深吸口气,肺腑生疼:“陆闻舟,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啊?你是觉得这样耍得我很好玩是吗?”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她齿缝间挤出来的。
陆闻舟面对她的控诉,十分困惑:“你什么时候耍你玩了?”
“对,你没有耍我玩,这只是你平时的日常生活!是我自作多情了。”方梨被他气得一口气堵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夜晚跟我暧昧不清,白天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当陌生人,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渣男!穿个裤子不认人,我祝你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情绪上头,言语也收不住嘴。
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方梨早就不抱有期望。可偏偏,陆闻舟主动招惹她,招惹完之后自己却全身而退。
她被他无脑带着走,而他却只把这当作无趣中找来的恶趣味。
方梨喝了好几瓶酒,中途没有一丝缓冲,这会酒劲凑在一起,泯灭了理智,壮大了脾气。
她张了张嘴,气不打一处来,“渣男!”
陆闻舟无奈解释:“我不渣的。”
“那你就是有病!”
撂下手机正准备挂断,身旁的于浩正巧这时发出声音:“需不需要我给你要杯醒酒汤?”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座位基本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挨近。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这声音一出,电话那头很明显听清。
果不其然,陆闻舟的声音骤然响起,没了以往闲散柔和,语气压低,压迫感极重,“你身边坐着谁?”
可被酒意泯灭的意识压根没注意对方态度的转变,夸大其词回他:“很多,你说的是哪个?”
话里话外,散漫中带着刺。
很多人初见方梨,会下意识误以为她是文静乖巧的乖乖女。其实不然,恬静柔和的外表掩盖的是极具反差的叛逆。
方梨没等到对方的回话便先一步挂断电话。看着对方不间断打来的电话,她只是安静看着,最后按灭关机。
—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距离被方梨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一分钟,房间内昏暗一片,唯一的光线便是床边昏黄的床头灯。
逆光之下,轮廓分明的俊颜更显冷硬,助理站在一旁颤颤巍巍,明明看不出陆闻舟有任何表情,可他就是知道老板生气了。
对于方梨去哪,陆闻舟那边早已得到了消息。他本来还不太在意,主要不想限制人身自由,可直到人开始不接电话,甚至不回消息,他才隐隐感知不对劲。
直到被她痛骂一番,耳边只剩下她那句“渣男”。
“人还在那?”陆闻舟问。
助理走上前,“还在。”
静默片刻,陆闻舟冷嗤一声,脸上表情生冷。手里合同丢在茶几上,响起“啪嗒”一声,清脆一声在房间内响起。
助理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他明显沉下去的脸色,内心忐忑
静默几秒,陆闻舟站起身,经过床边拿起外套,长腿一跨往外走,“调个私人飞机,我现在要回国。”
助理愣了几秒才跟上已经朝外走的陆闻舟,边走边思忖接下来的事务,“可是陆总,合同还没签。”
虽然合作意向已经初步定下来了,但合同还没签,突变情况还会发生。这次合作方特别注重礼仪,希望与贵公司当面洽谈,不然陆闻舟不可能亲自出国来谈合作。
这次合作商总体一切顺利,谈合作签合同只是时间问题,耗费两年精力就为此,现在却突然半途而废,中途回国?
陆闻舟边走边掏出手机,昼白的光线映照他脸上,精致的眉眼堪称完美,口吻平淡,“你留在这里签合同,他提的要求尽量满足。”
助理仍想努力劝说:“陆总,要不明天签完合同再回国,这次……”
陆闻舟边没看他,手机划入通讯录,准备给禾数打了个电话。脸上表情寡淡,语气却是相当的不客气:“老婆都快跑了,合作算个毛啊!”
一出门,电话便被接通。
那头还未反应,陆闻舟先一步开口:“禾数,我老婆在你酒吧,你给我看好了!”
那头的禾数一脸懵,“什么老婆?谁老婆?”
陆闻舟进入电梯按到负一楼,意简言骇道:“我老婆!”
“你结婚了?”他的关注点在这,这震惊程度无疑是发誓一辈子孤独终生的好兄弟突然告诉自己,他有孩子了,“不是!你爸妈不就是随便给你介绍了个联姻对象,你怎么还真听他们的结婚了?”
“你还一口一个老婆!阿舟,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特么还是个顶级恋爱脑?你才见过她几面啊,你就黏人到这种程度?”
陆闻舟语气也不好,“你管呢,让你去看就看,废话这么多。”
说完便挂断,这行动速度也是没谁了。
被人挂断电话,禾数早已经不将面前的牌局放眼里,着急忙慌将手里牌丢在桌面上,拎起椅背耷拉着的外套,站起身往外走。
“牌都不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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