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狰面色青灰,双目圆睁,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身上还穿着昨日比武时的衣物。
宋远廷屏息凝神,首先仔细检查了昨日被二郎击伤的部位。
手指断裂处肿胀青紫,胸腹间的瘀伤也十分明显,但他以专业手法轻轻按压查验后,低声道:
“指骨确系折断,胸腹软组织挫伤严重,但这绝非致命伤。
以他的体魄,绝不至于因此丧命。”
宋远廷的目光随即开始搜寻其他痕迹。解开衣物,仔细检查全身。
终于,在夏侯狰的后颈发际线下方,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围有微不可查的青黑色淤痕。
宋远廷眼神一凛,从随身携带的皮囊中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片刻后取出。
就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可见银针尖端,竟泛着一丝诡异的幽蓝色!
“父亲!”四娘的目光落在那根银针的顶端,声音中压抑着震惊:
“这是传闻中的‘幽蓝瘴’!”
“幽蓝瘴?”
四娘眉头紧锁,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才在一本药典上看到过。
此毒毒性极烈,发作应很快,颜色幽蓝。
此毒罕见,多来自西南或域外。注入后颈风府穴,可迅速侵入脑髓,令人窒息骤死,表面症状却可能与急症或旧伤复发相似!”
“幽蓝瘴……西南……”宋远廷眼中寒光闪烁。
燕王的母族似乎就与西南之地有所关联……
“将痕迹恢复原样!咱们走。”
宋远廷将带着毒的银针重新插回,又将夏侯狰的衣物整理好,恢复原状,盖好白布。
父女二人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义庄,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回到宋府,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父女二人刚入府不久,安王父女便也到了。
怡宁一夜未睡,只盼着天亮来宋家看看进展。
安王也是真心担忧,刚一坐下便急切的问道:
“如何了?”
宋远廷沉声道:“找到了!夏侯狰并非死于明信造成的伤势。
而是被人以浸染罕见剧毒‘幽蓝瘴’的细针,从后颈风府穴注入暗杀!”
“果然如此!”安王大怒:“好毒辣的手段!”
怡宁则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找到真凭实据,二郎便有救了!
“但此毒罕见,来源蹊跷,指向西南。
我们虽知真相,但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
宋远廷冷静分析:“当务之急,是立刻将我们的发现,通过可靠渠道,透露给刑部中秉公执法之人,同时……”
宋远廷的目光转向东方那渐亮的天色:
“也该让陛下知道,他亲点的武状元,被人陷害了。”
宫门初开,宋远廷身着一身素净儒衫,手持那卷明黄色的武状元谕令,于宫门外求见陛下。
他神色沉静,目光坚定,通传的内侍见是近来圣眷正隆的宋先生,又听闻涉及新科武状元,不敢怠慢,即刻层层通传。
养心殿内,皇帝刚用过早膳,正批阅奏章。
听闻宋远廷求见,且事关昨日刚刚钦点的武状元,眉梢微挑,放下了朱笔。
“宣。”
宋远廷步入殿内,依礼**,声音沉稳:
“草民宋远廷,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目光落在宋远廷身上。
“宋先生如此早便进宫,所为何事?可是为了武举之事?
宋明信刚被朕点了武状元,可是来谢恩的?明信呢?怎么没来?”
皇帝的语气中略带一丝轻松,显然对宋明信颇为满意。
宋远廷并未起身,反而再次深深叩首,声音沉痛而恳切:
“陛下明鉴,草民此来,非为谢恩,实为请罪,更为犬子明信陈冤,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哦?”皇帝面色微微一凝,身体稍稍前倾:
“请罪?陈冤?宋明信出了何事?起来回话。”
宋远廷闻言,这才起身,但仍微躬着身子,双手将那份谕令高举过头顶:
“陛下,犬子明信,蒙陛下天恩,钦点武状元,本应即刻入宫谢恩,聆听圣训。
然,就在昨日,刑部官员竟以涉嫌杀害同科武举人夏侯狰为由,将犬子当场拘拿!
此刻明信正身陷刑部大牢!”
“什么?”皇帝眉头骤然锁紧,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刑部拿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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