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昏沉得很。耳边不知道谁的翻书声被无限放大,震得她鼓膜发疼。眼皮也像被人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嘴里更是干涩得很,喉咙里还有一股铁秀儿味儿。
云知夏意识还不甚清醒,但身为法医的她,知道这一切的感觉都是中了迷香之后的后遗症,只要她多多喝水,好好休息,不消一日,这些症状就会消失。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唇边便抵上了一个硬物。云知夏能感觉道这是茶杯的杯沿,紧接着,嘴里便被灌入了一股微涩的茶水。
犹如被人按下了开关,云知夏下意识的吞咽起来,喉咙被茶水滋润,微涩的茶水也变得像泉水一样甘甜。
茶杯里的茶水见底,云知夏犹觉不够,被茶水浸润的微凉舌尖探了出来,追逐着茶杯,想多吃些茶水,却不经意触到一个粗粝的事物。
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茶水,云知夏嫌弃地收回软舌。
顾晏洲僵在云知夏床前,他低头看着自己微润的手指,那里被云知夏的舌尖触碰过的地方,触感犹在,还在隐隐发烫。
云知夏喝了一杯茶水,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闭着眼睛含混着“喊”道:“我不要吃猪蹄,要喝水,喝水。”
顾晏洲被云知夏不经意舔了一下手指,正在心脏狂跳、心猿意马的时候,却听到了如此煞风景的话,只一瞬间脸色就变了几个颜色。
顾晏洲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意识犹不清醒的云知夏放下一句狠话:“那是本王的手,才不是什么猪蹄!”
放完狠话后,顾晏洲任劳任怨的又去倒来一杯茶水,动作轻柔的喂云知夏喝了下去。
只是这次让顾晏洲失望了,云知夏喝完茶水之后,并没有追着茶杯继续要水,而是扭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顾晏洲沉默地看了床上的人良久,最后才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骂道:“小没良心的。”
天蒙蒙亮时,云知夏彻底清醒了,只是脑袋还有点疼。
她刚有动静,便有人及时来到她身边,将她扶坐了起来。
云知夏还以为是袁红,她闭着眼睛,扶着仿佛要裂成两半的头颅,开口道:“红啊,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看书了,你翻书的声音扰了我一宿,我头都要炸了。”
云知夏明显感觉扶着她的人身子僵了一下。
云知夏第一反应是她说话方式是不是太直接了?所以伤了人家女孩子的自尊,该用什么方式挽救一下才好!
就听旁边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好,我记下了。”
这回换云知夏僵在当场,她一时忘了头痛,睁开眼睛缓缓回头,便在一双墨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顾晏洲深深望进云知夏的黑白分明的美眸里,他郑重地重复道:“好,本王记下了,以后断不会在你睡着的时候翻书。”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是袁红,我……”
云知夏红着脸解释道,但顾晏洲不听她的解释,直接将一杯凉茶递到她嘴边,打断她道:“我知你口渴,来,先喝口水。”
云知夏是真的渴了,本来还不太清醒的大脑被顾晏洲一搅和,便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一杯水见底,云知夏眼巴巴瞧着顾晏洲:“不够,还要。”
顾晏洲坐在床边不语,只垂着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云知夏,墨眸暗了又暗,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云知夏。”
云知夏不明所以,抬眸看向顾晏洲,却看到他眸中暗色翻涌,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不知为何,云知夏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她愣愣地开口:“怎么?”
“你等着的。”
顾晏洲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又去给云知夏倒了一杯茶水回来。
云知夏醒来后,顾晏洲让候在王府的秦章过来把了脉,确定云知夏的确无碍之后,才将人放了回去。
云知夏喝够了水,吃了一些清淡的早膳,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解去一身疲乏与不适,神清气爽,生龙活虎起来。
云知夏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凶手的线索。
顾晏洲摇摇头:“暗卫对周围进行了搜索,但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除了迷晕你的这顶香炉。”
云知夏看到那个香炉,便想到自己这一晚是如何难受的,本能的想远离它,但为了线索又不得不将它捧在手中。
云知夏煞白着一张脸,问道:“这香炉里的香十分奇特,我说不上来是什么香味儿,但十分诡异。太医是否看出了什么?”
顾晏洲将云知夏手中的香炉接过去,递给一旁的袁红,让她拿出去。
他随手拿了一个蜜饯递给云知夏,后者看着他手中的蜜饯愣了愣,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顾晏洲又叹了口气,所幸直接将蜜饯塞进云知夏嘴里。
云知夏嘴里突然含了蜜饯,不能说话,只听顾晏洲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白,我已让厨房炖了鸡汤,这几日你需好好补补才是。现下先吃个蜜饯清清口。”
顾晏洲拿的这蜜饯是个去了核的大枣,真的是大—枣,一个就能把云知夏的嘴巴塞满。
云知夏在嘴里鼓囊了半天,才将大枣嚼碎咽下去。
顾晏洲适时递过来一杯茶水:“来,再喝口水。”
云知夏又被喂了一杯茶水。
云知夏甚至在想顾晏洲是想撑死她还是想噎死她。
顾晏洲却一无所觉,还觉得自己又是喂蜜饯又是喂水的,做得很到位。
云知夏怕顾晏洲再喂她东西,忙言归正传,问他:“这香炉到底有何发现?”
顾晏洲看云知夏悄悄后退了几步,终于放弃再次投喂的念头,道:“这香炉没问题,是香炉里的香。据秦章说,此香本是樱洲的一种香料,叫伽罗香,是樱洲阴阳师修炼所用的。”
云知夏垂着眸子回忆着当时香炉的味道,道“伽罗香我知道,其是用龙脑、苏合香混合,而后置于冰窖中冷藏三年以上去其燥气而成。但是伽罗香是木质香,味甜,我那天闻到的香味中还有一丝腐朽气息和腥气,此香断不单单只是伽罗香。”
顾晏洲眼中尽是欣赏:“你说得对,秦章说这些香灰中又夹杂了一些尸花,还有一些人血,应是修炼邪术所用。”
云知夏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他闻着此香味道如此怪异。
“樱洲的邪术?樱洲与大周隔海相望,是大周的附属国,每年还要向大周纳岁贡,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大周玩弄邪术,诅咒摄政王。我猜大周内部皇族或重臣中,必然有人与之勾结,给他们做靠山。”
估计冯大遇到的那几名道人,也是樱洲修炼邪术的阴阳师假扮的,怪不得连顾晏洲都查不到那几名道人的丝毫线索。
云知夏看向顾晏洲,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四目相对时,她便知道顾晏洲又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果然,就听顾晏洲道:“我会让人沿着樱洲阴阳师这条线索查下去。”
云知夏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忘再添一把火:“如若此事真的与樱洲有关系的话,千万不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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