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铠甲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二十名士兵手持镶嵌绿松石的长矛与镰状埃及弯刀,机械地劈砍着芦苇丛。矛尖刺入河泥的闷响与甲胄碰撞声交织,惊起一群朱鹭,它们掠过水面时,羽毛上还沾着昨夜未干的露珠。
卢克索的街巷早已沸腾。从码头奴隶到贵族府邸的侍女,所有人都在窃语同一个消息:尼罗河昨夜显圣了!
今早不少人来河岸边看热闹,到现在岸边的棕榈叶上还挂着被踩碎的陶灯残片。据说那是闻讯而来的人群留下的痕迹。
几个老渔夫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亲眼看见河心漩涡里巨大的鳄鱼神,而鳄鱼神的头顶上还站着一个更为至高的神明!
两岸的不少人都听见动静了,毕竟昨晚发生的响动可不小,又是叫嚷,又是犬吠。尼罗河两岸的人家几乎都出来看。
当时这些举着火把的农民们还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等他们看到的时候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僵住了。
芦苇深处传来异响,几个精瘦的猎人攥紧青铜镰刀正要上前,以他们的习惯在尼罗河边上要提防的东西不少,所以他们都会习惯性的往芦苇丛里先打一把,以求打草惊蛇。
结果在下一秒,原本黑漆漆的尼罗河河面上,突然爆发出了强光!让整条尼罗河却骤然亮如白昼。
强光中,人们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在神庙墙壁上,狗群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拴狗的棕绳在主人颤抖的手中勒出血痕。
但是他们在下一秒就立刻甩掉自己手里的工具,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摊开低下头颅!
后面的人前一秒还在奇怪,后一秒就立刻有学有样的也赶紧跪下。就听见刚刚自家还在疯狂犬吠的狗狗们瞬间爆发出了惊恐的呻吟。
有的人牵着自家的狗出来的,那些狗狗们全部都瑟瑟发抖挤在一块,甚至于大多数狗狗都吓得到处乱尿,直接瘫在地上。
面对这一切人类明显想的会更多,他们之中也有人冷汗津津,想到刚刚自己看到尼罗河中爆发出的强光,在那一瞬间他们看到了河中心那巨大的鳄鱼,而最重要的是那鳄鱼头顶上站着的……
那还是人吗?
鳄鱼神索贝克,以及那白色如同月亮一样的光芒,能让这些人想起来的事情不多,但是最近在尼罗河发洪水的时候,听闻久了不少人的月神就是呼之欲出了。
现在尼罗河边这些平民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等那一束强光直接降落下来,直射到岸边的时候芦苇丛里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当时有几个反应快的平民刚想起身躲开这光芒,却不料随着光束突然转向河岸,面前的芦苇丛中突然蹦出来几个人。
他们绣着荷鲁斯之眼的亚麻长袍沾满淤泥,那个胖神官卡在泥泞里活像只搁浅的河马。最年长的祭司试图举起黄金安卡十字架,可他的假发套滑落到肩上,露出锃亮的头皮。
这可是真的把这些平民给吓坏了!
哪怕是低阶的祭司,神官,那也是他们这些平民们要低头的纯在,他们哪里见过这些趾高气扬的祭司神官们如此狼狈的模样?
结果就是平民们死死抵住额头不敢动弹,却听见四散而逃的神官们传来了牙齿打战的咯咯声。
圣洁的大人们,也会害怕自己的神?
当然也有人大着胆子抬头偷看,看着那胖子祭司几乎瘫软在了淤泥里动弹不得,然后看到了河面上的时候,这才真的惊骇的全身僵硬!
那河中站在巨大鳄鱼头顶上的身影,身材高挑,全身都散发着银色的微光。这不是最先演的,最显眼的是他的手上还举着什么,能够发出清亮,稳定却丝毫不动摇的白色的亮光,能从河中清晰的照上岸边来。
甚至于能够将芦苇丛里被照射出来的胖祭司全身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但是很快这一束光并没有在岸边带上太久,它很快就被转移到了河面上,那些在岸边大着胆子还在观望的农户们这才发现,那巨大的鳄鱼神用尾巴在水里捞出了一个人!
一个身上还被套着麻袋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切昭然若揭!神庙的祭司与神官,竟在深夜鬼祟行事,企图将活人投入尼罗河中!
此刻,在庄严肃穆的神庙内,一众高阶祭司端坐其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阶下跪伏、抖若寒蝉的低阶同僚们。铁证如山,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一名穿着荷鲁斯之眼纹饰神官袍、看似有些背景的低阶神官利落地站起身。他环视满屋子挺着将军肚、头颅锃亮的高阶祭司们,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与不屑。“我们只需咬定,是将那人献祭给……神明。”
“献祭?”一位高阶祭司慢条斯理地晃动着酒杯,声音冷得像尼罗河底的石头,“全埃及都知道,神庙何曾有过在黑夜中偷偷摸摸进行的祭祀?你这说法,简直是不打自招!”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先前起身的神官气急败坏地指向庙门外,“整个卢克索都……”
争吵声再起。然而,端坐于最上位、最为肥胖的老祭司,马哈利大祭司。他只是微微动了动戴满硕大金戒指的粗短手指。刹那间,喧闹的殿堂鸦雀无声。
“神明救人?”马哈利大祭司肥厚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嗤笑,脸上的赘肉随之颤动,“诸位,我在神庙侍奉神明数十载,闻所未闻!”
此言一出,殿堂内立刻响起一片谄媚的附和:
“马哈利大祭司所言极是!”
“正是如此!”
“不愧是能继承哈木克大祭司衣钵的智者!”
“嗯。”马哈利大祭司满意地应了一声,肥胖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前任底比斯大祭司哈木克因错算尼罗河洪水而被投入火神祭坛,这空悬的宝座,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阶梯。
然而,最终的人选决定权,牢牢握在那位王女殿下手中,作为埃及王室最高的神官首领,她才是新任大祭司的任命者。
想登上这埃及神权的顶峰?
马哈利深知,唯有为那位与法老王明争暗斗、倾尽心力争夺埃及至高权柄的王女殿下奉上足够的黄金,才能铺就这条通天之路。
所以他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大肆搜刮钱财,才这么没有底线的可以售卖一起,甚至于可以把那些没有背景的孤儿们全部抓起来,用他们即将被招收进入法老护卫队的资格来筹资。
当然那些能来买的都是为了自家孩子的未来出路,而至于那些被剥夺的孤儿们别提钱了,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
此时,马哈利扫视着阶下的祭司们:“尽快给我抓到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塔普利。”旁边有人低声提醒。
“我不信他被神救走了这种鬼话。所以,”说到这里,马哈利挪动了一下他肥硕的身躯,哼唧了一声,“给我找到他!”
所有的祭司和神官们都低下头,俯首向马哈利行礼。
而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他们正在疯狂寻找的塔普利,此刻正躺在尼罗河的岸边。他躺在一大片白色的睡莲之中,身体随着河水微微起伏。
他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但塔普利还是不想离开这片睡莲池。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昨晚他竟被神祇所救。
闻着身边白睡莲淡淡的幽香,塔普利忍不住回想昨晚那如梦似幻的经历。在濒死之际,被索贝克鳄鱼神用尾巴拽出水面,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从冥界被硬生生拽回了人间。
破水而出的瞬间,如同突破了生死的界限。无数与父母亲朋相处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掠过。
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位救他的至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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