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方便赶路,收拾好行李,二人把东西全装进了乾坤袋中。
却是因为没有行囊,在东河镇还闹了一个小插曲。
询问了几家马行,二人两手空空,商人质疑他们是倒卖小贩。
第五茗也觉得他们一身薄靓锦衣,壕无人性,又没有行囊负累,的确显得不像是一名正常的赶路人,于是找了个无人的拐角,拉着隗晎一起换了一身冬衣。
故此,再出现在东河镇市集,第五茗已成了一名簪木钗,行色匆匆的道人,隗晎则变为了一名柔柔弱弱,俊俏文雅的小书生。
道人护送书生…
合理。
可女的护送男的…实在有点跳脱。
好在,隗晎容貌胜于第五茗,光看样子,隗晎的确更像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于是,两人大摇大摆走在市集上。
在这一副装扮下,不出所料,原先的那些商人,一时晃眼,都对他二人放松了警惕。
然而…
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万善庄之事上,第五茗衰命开始起运,她在买马这件事,此刻是莫名的倒霉,逛至晌午,都未叫她遇见一匹合适的马。
第五茗指着街尾的壮牛货车,道:“要不还是去蹭车?”
隗晎半抬手,掐了掐,点头道:“可以。”
第五茗一边朝那方走去,一边瞟了眼隗晎放下的手,嘀咕道:“可是我无缘买马?”
隗晎摇了摇头,道:“京都皇城将有大事,能坐骑的东西,近日差不多都被征走了。”
第五茗掩在道袍袖子中的手,捏了捏,道:“该死,慢了一步,叫其他人抢先把好东西带走了。”
叹了一口气,她心道:现下这情况,想是调令和消息早就出来了…
兀地,她偷偷多看了隗晎几眼,想如以前一样,一眼看透对方心中藏的秘密。
身份实力倒转,看不透了…
第五茗走神的间隙,脚上早已多走了几步,对面一名壮汉举起手,拦住她的前路,呵斥道:“干什么!我们不卖货!!”
第五茗回神,嘻嘻笑道:“大哥别误会,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壮汉道:“作何?”
语气不是很好,他们神色更是焦灼,看起来同第五茗二人一样,也是因为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车辆,又急于送货,心底生出了一些不快。
突然,一坨黄澄澄的不明飞行物,从第五茗眼前越过,落入壮汉怀中。
壮汉刚翘起兰花指,捻起那东西,便见隗晎淡淡地道:“搭车,去临安郡。”
与此同时,第五茗正扯着隗晎衣袍。
隗晎一顿,侧头,问道:“怎么了?”
第五茗嘟囔道:“给多了…”
这时,那壮汉正好确认完那坨黄澄澄的东西是何物,刚把东西从牙齿间拿走,他兴奋道:“金子!”
正眼看了过来,笑得比方才的第五茗还谄媚,他口齿不太灵活,道:“你这酸…俏书生,模样不错,手头更不错,居然随身带了这般好的宝贝。”
第五茗一拧眉,上前一步,挡在隗晎面前,肃目而视,举起一只拳头,叮咛道:“大哥,我乃修行道士,除了钻研术法,也是懂一些拳脚,你切莫生不该生的心思。”
壮汉笑得更烈了,道:“女道长想什么呢!”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委屈道:“人家不过是长得粗壮,又不是黑心的家伙,我被教养得极好,只会挣该挣的钱。”
“…”
“…”
对面二人一阵恶寒。
第五茗心想:真该把司命府的司命揍一顿了,写的什么鬼东西。
壮汉收好那一锭金子,脸色喜悦道:“正好这货也是要送给一名临安郡的商人,你们这单,我接了。”
转头,壮汉便去与同行之人嘱咐。
他们动作倒是麻利,不稍片刻,货物整装完毕,一行六七人,三五辆牛车,就这么上路了。
这一路,极其安稳。
没有路遇不平事,也没有撞见游魂野鬼,更没有见着邪厉之人。
临安郡城门外,牛车稳健的节奏,忽而停了下来。
第五茗跳下车,找上那名壮汉,询问道:“你们不进城?”
壮汉道:“不了不了,那商人着急去京都,早早来信约定好了今日在城门□□接货物。”
言罢,他便碎步快移,去车队前相迎交易的商人。
第五茗额角抽搐,半闭眼转身,对跟着跳下车的隗晎,道:“我们得自己走进去了。”
隗晎似方卜算了一番,刚松下指头,拂袖衣袖,自然地摇头道:“茗道长,城内无马交易。”
第五茗震惊地“啊”了一声,道:“什么意思?”
隗晎拧眉道:“甚是奇怪,在东河镇算得,我们本是能遇见五六匹快马售卖,可刚刚我有一瞬不安,便又算了算…”
“临安郡内的马,竟是全没了。”
第五茗焦急道:“我的调任可是交到了京都皇城?”
隗晎颔首道:“嗯,你引送叶清霖之时,我便派明濡染送去了。”
第五茗蹙眉道:“我渎职,冥界地府可会罚我?”
隗晎道:“不会。”
“但是,人帝可能会将此事回述到天帝面前。”
第五茗眉头一蹙,道:“你可能「招徕」两匹骏马?”
隗晎摇头道:“泰山仙府未养马,招不来。”
第五茗思索道:“其他法子呢?”
隗晎沉声道:“此事,我总觉有异。”
第五茗道:“嗯?不对劲儿?”
怕了拍对方肩头,她自责叹息道:“是我命太衰了而已。”
隗晎道:“你调任京都皇城之事,郤人杰是知晓的,虽说前两日才决定去往京都,是有些仓促,可此事尚在计划中,郤人杰刚死不就,人情未消,却临时把风雨江的黑白无常安排出去,且自己也身陷入他人事之中,至于其他人,不能幻身的阮瓀,和凑巧离开的土地酸楂…”
“茗道长,你真觉得,那二人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
第五茗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点什么,手中做了一个握笔的姿势,示意道:“是以,我们在东河镇买马,你才要卜算?”
隗晎点点头。
第五茗仔细打量起这牛车托货的队伍,道:“和他们有关吗?”
隗晎道:“无相之事,只在这车队生出了机缘。”
车队正常,壮汉除了性格和样貌不符,一路下来,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寻常人。
第五茗道:“他们没问题…”
隗晎道:“但,刚刚卜算,城中无马。”
第五茗道:“机缘可还在车队中?”
隗晎道:“不在了。”
第五茗又道:“城中可有相似的情况?”
隗晎道:“算不出。”
第五茗松开握型的手,宽慰对方道:“这事是有些可疑,我也不是没遇见过,命衰到一定程度,这种事,还是很常见的,你不用太过担忧。”
顿了顿,她紧着眼前的问题道:“临安郡至京都,快马五日路程,我们要不跑着去吧?晚一些到,总好过于落得一个失职之罪。”
说到这里,她拉起隗晎的手,便想要向官道上跑去。
蓦地,二人身后,壮汉翘起兰花指,挥舞粗壮的手臂,道:“官老爷,这里!官老爷…”
隗晎手上一收,拉回第五茗道:“机缘,出现了。”
第五茗听见壮汉口中的称呼了,心头一震,顺隗晎手上的劲道,转身瞧了过去,呢喃道:“是官满银。”
临安郡城门下,一名儒雅商人,身后跟着三名仆从。
他们手上分别牵着一辆马车,看见这边的几人后,眼睛一亮,越过牛车队伍和壮汉们的身影,纷纷喜笑喊道:“茗道长,隗老爷。”
叮——
第五茗脑中敲了一声。
她幡然了无,腹诽道:还真是如此,又给我绑命数!
这么闲吗?
事情突发异象,源于命事。
结识不该结之人,源于命事。
再遇缘分浅薄的旧友,源于命事。
上仙无法预知全貌,源于命事。
一切荒唐,又不合理的变故,都是这命中之事所生。
第五茗嘴角扯扯,朝前方苦笑道:“别来无恙啊,官老爷。”
官满银将图根等人留下转装货物,独身上前,揖礼道:“托茗道长和隗老爷的福,一切安好。”
第五茗指了指那些货物,道:“你们要去京都?”
官满银颔首笑道:“在万善庄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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