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泊华殿她用娟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冷风吹过挂着泪痕。现在还依稀能感受到游走在脖颈处那只窒息的宽大手掌,喉咙被人扼住,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幽深。
她大腿有些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回去春泽殿她什么也没说,只说裴颂对此事盘问了一番,见状云祎只是点了点头。
桑碧被杖责之事并没有瞒过纪衍。
纪衍知道她是在故意躲着他,还让乔姒瞒着他。
何唤之那头一直是他在背后助力,不过何唤之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只知道助他之人是桑碧的人。
何唤之现在隶属于三皇子这头的。
纪衍很明白裴颂和三皇子是敌对着的关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纪衍和三皇子在京中的一品斋碰上了。三皇子先前一直有意拉拢纪衍,纪衍先前都是不爱搭理,今日这副模样让裴骁觉得稀奇,于是两人同座一席。
席间两人谈笑风生,勾肩搭背,让裴骁觉得自己搭上了定远侯府这颗大树。
两人碰了个杯,裴颂一身酒气,对他发出邀请,“今年的冬猎你得参加,届时我们联手杀他们个措不及手”
纪衍浓眉觑着,对他满是嫌弃。
抬了下手,和他碰着杯,“太子是不是也会去?”
裴骁警觉的看过去,纪衍不慌不忙的回,“听闻太子骑射甚好,我在京中的时间不长,对他的名声却也知道,只是想见识一下!”
裴颂就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赞扬裴颂的好。
裴骁双颊有些微红,灌了一杯酒下喉,“今年冬猎本王一定要夺冠”
纪衍碰了下他的酒杯,含着极淡的笑意,“拭目以待,祝我们旗开得胜。”说完极快的收回喝下了那一杯酒。
裴骁错愕了一下,讪讪的收回,对他的行为不太满意却没有说什么!
很快便到了冬猎这一日。
这是皇家比较大型的活动,王孙贵族、皇室子弟在这一日大显身手,拔得头筹的会获得皇帝设下的奖励。
外围守着禁兵,远远的看过去很是壮观。
皇帝坐在搭建的篷舍里的首位之上,身边站着侍候的宦官,下首是一些大臣。
不远处就是诸位皇子和年轻的贵族子弟,身上穿着劲装,英姿雄发。
皇帝看向不远处颀长的身姿,对着一旁的定远侯纪愽发问,“那位便是你的小儿子吧?”
纪愽作揖,“回皇上,那是臣的小儿子,臣这个小儿子站不住脚,不是这跑跑就是那儿走走,一点也不似他大哥沉稳。”
皇帝则是捋了捋胡子,笑笑,“朕也听过你这小儿子,素有名声,和太子齐名,不知今日在场上能否较量一番,分个高下啊!”
纪愽讪讪的笑了笑。
不远处的世家公子和皇子已经商量开始组队的事情。
三皇子就像只开屏的孔雀,兴致昂扬的扬着高傲的头颅,谁也没想到纪家兄弟会和三皇子组队加上六皇子裴曜还有一个世家子弟,刚好五人。
裴颂那头加上信武侯之子还有其他三人。
裴颂这队一个年轻子弟坐在高头大马上,语言见满是对裴颂的吹捧,看了眼对面的裴骁颇有讽刺之意:
“去年便是太子殿下夺冠,今年定然也是如此,甩下后面的小尾巴一大截。”
一字一眼落入对方的耳朵,裴骁一身墨色的劲装,捏着缰绳,面如死灰的盯着方才说话之人看去。目光阴翳,那人缩了缩脖子避开目光。
外人的视线内只看到裴骁身侧的纪衍对他一阵低语,听不清说些什么,但裴骁的脸色却是由青转变回来。
众人忍不住猜测,这裴骁和纪衍的关系。
裴颂身旁的言澈侃侃而谈,脸上满是调侃,“这纪家两兄弟不可小觑,景霁你遇上对手了!”
言澈一抬头就看到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的目光。
有点意思,接下来要上好戏了!
随着一声号角吹响。
众人策马扬鞭冲了出去,马蹄声声翻滚出了阵阵的尘土卷积在空气中,林中满是一声声肆意高昂的“驾”,带着意气;三皇子和纪衍骑着马并肩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往林子里骑去。
途径中,草丛中传来动静,三皇子拉弓搭箭射了出去。
侍从走近了看,是一只野兔。
纪衍侧目,看到裴骁脸上表情很是精彩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三殿下莫要灰心,我们还是快些赶到前面去,不然先机都要被其他人抢去了”纪衍劝慰着。
裴骁夹紧马腹,策马扬鞭高声:“驾——”
箭矢上的羽毛涂上了不同的颜色,一共分为五队人,太子这一队目前所射的猎物最多,三皇子让随从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情况一张脸黑着,加快进程追绞猎物。
林间一只野猪奋力的逃命!
纪衍取出一支箭筒里的羽箭“咻~”的一下射在巨大野猪的身上,仰天长啸一声,拼了命的奔跑。
“驾~”几个贵族子弟骑着马加快速度。
更快的却是“咻~”的一声,双箭齐发射在巨大野猪的脑袋上,它飞滚而出去好几米。
一群人看向立于马背上的翩翩公子。
一直是纪家兄弟在出力,裴骁在二人的发力下超出平日里的水平,战绩极佳。林子里纪衍和裴颂策马扬鞭,几乎同时射向前方那头黑熊,两只羽箭直直地插在它的脑袋上。
一黑一白!
两人骑在马上,握着缰绳,一深一浅的劲装,勾勒着英姿。两人的气场很足,裴颂有那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而纪衍则是那种温润的外表下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对他是一点也没有遮掩。
裴颂先开口了,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素闻纪世子,温润谦和、惊才风逸,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过不似传闻中那般!”
纪衍如玉的面容上没有半分称得上温和的笑意,扯了扯唇角,“传闻当是传闻,我却觉得太子殿下和传闻很是符合,不枉盛名”
说完连个眼神都未曾给,骑着马出了林子。
裴颂鲜少被人挑衅,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他却是不喜于色的。
言澈是了解他的,忍不住出声,“我天,这个纪衍真敢啊!”他颇有些幸灾乐祸。
三皇子这一队和太子这一队打了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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