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一夜雨,幽州城空气里满是闷热。
晨时起的雾为沿街丛生的杂草带来湿气,夏日里蝉鸣拉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直吵得人心烦躁,唤醒了沉睡的幽州城。
今日的幽州城分外热闹,街边有幼童撒着祈愿花,稚声吆喝着:“五年一度的玄霄宗试炼大会就要开始喽。”
阮知韫是被疼醒的。
还未睁开眼,那仿佛深深扎进头皮的宿醉痛觉瞬间麻痹了全身。
“痛痛痛……”她揉着头坐起身来。
待缓了些,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具体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突然,阮知韫发觉有一道目光正幽幽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望了过去。
少年一改往日红衣,而今身着玄墨道服,袖口处的阔袍紧束。正倚靠着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腰间的玉箫,只是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阮知韫眨了眨眼,有些出神地想着。
这人平日穿红衣骚包一点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玄墨这样的颜色都穿的这么……
不正经。
见阮知韫盯着自己又不知神游何处去了,晏离就恨的牙痒。
阮知韫回过神来,这时才后知后觉地疑惑道:“晏离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晏离:“你房间?”
阮知韫:“……”
她终于知道醒来时,觉察到的不对劲是哪不对劲了。
这个房间不是她的!
阮知韫脑子转的很快,此刻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睡的是晏离的床啊!
阮知韫憋的脸都涨红了,但还是强装镇定,问道:“我……为什么在这?”
闻言,晏离扯了扯嘴角:“昨夜我睡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翻窗闯了进来,还大摇大摆把我挤下床。”
他盯着她,吐词:“登徒子。”
“……”
“恶霸。”
“……”
“无耻之徒。”
“那你怎么不阻止我?”阮知韫心里发虚,可嘴上却不肯服一点输。
晏离突然闭嘴了。
他没好气地想着:「要不是那个狗屁系统不允许,不然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阮知韫懂了。
既然这样,她也不理亏吧。毕竟他又不是不能阻止,但为了攻略任务自己把她放进来了。
嗯对,就是他的问题。
“那你去我房间不就好了?”阮知韫纳闷问道。
晏离哼笑一声:“不好意思,你睡过的床,我不要。”
阮知韫:“……”她就多余问。
晏离转身往门那边走,只道一声:“我有事,先回宗门一趟,”他顿了下,有些别扭却还是继续补充,“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就说这人怎么不穿红衣了。
晏离回眸,盯着她的眼睛:“我在宗门等你。”
被他看这一眼,阮知韫也怔住了,又忽然笑了:“就这么信任我?万一我考不……”
“不会的。”还未等阮知韫说完,便被他出声打断。
少年眉眼轻挑,语气满是狂妄:“我教的,没有不过的份。”
阮知韫:中二病又犯了。
“而且……”晏离嘴角微扬,“你的咒言术非常强,打爆他们不是问题。”
阮知韫:“……”
说完,不过眨眼间,刚刚站立在门口处的少年消失不见了。
只留阮知韫坐在床榻上,脸颊有些发烫。
这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夸她。
阮知韫三下五除二收拾好,飞速奔向望仙台。
一路上阮知韫喜滋滋地想着,这晏离都这么捧她了,这不拿下名次多不好。
魁首她就不指望了,毕竟肯定是主角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争个第二好了。一个高调又不失低调的名次,简直为她量身打造啊。
……
望仙台位于青阳山以南那陡崖的半山腰,其下生长着玄灵大陆唯一的祈愿树林,以山灵养花,成千上万年从未花谢。
阮知韫站在祈愿树林入口前,抬眸瞧了一眼这陡崖。
这可真够高的。
阮知韫汇灵力于双目,极力往上看,终于瞧见了望仙台。
世人只知玄霄宗的试炼大会在幽州城的望仙台处举办,却不知其实真正的试炼,早在祈愿树林便开始了。
玄霄宗的试炼大会最基本的要求有两个。
一是来参与者不得超过二十岁,二是修为最低金丹初期。
阮知韫环眼瞧着周遭的人,来这次的大会的至少有五百余人,全是来自玄灵大陆各地新一代天骄。
不满二十岁的金丹期,是大多数修士一辈子企及不到的高度。
可纵然都是天之骄子,也是有区别的。真正能站上望仙台的,不过寥寥十人不到。
不少失败了的天骄自此以后意志消沉,毕竟从前被捧为天才,在这里却能见到比他更年幼,修为却更高的天骄。
残酷,却又公平。
她心中长叹气,又眯眼看了眼烈阳,估算了下,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到午时了。
时候到了。
果然,守在入口的老者手中的权杖轻轻触地,却引发了巨大的灵力冲击,不少离得近的修士被震飞。
阮知韫看着那位老者抬起手,随着掐了个诀。
“诸位,请进。”
这是以灵力传音入耳?莫不是传音诀?阮知韫挑了挑眉。
下一瞬,入口处的结界打开了。
第一个进去的少年,在踏入结界那一刻,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阮知韫正在寻找她的两个小弟。
原著里并没有详细写陈云生是什么时候进的祈愿结界,阮知韫只得快速扫着目光。
终于,在入口处瞧见了那二人的身影。
阮知韫回忆着方才那老者的动作,缓慢而又坚定的掐诀结印,试了一试:“二弟,三弟。”
只见那两人惊了下,互相对视一眼,才确定真的是阮知韫的声音。
可还不等他们寻找她的身影,便被后面的人一脚踹进了结界。
阮知韫:???
她定睛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踹他们的人,正是被晏离揍的七荤八素的许永安。
许永安早就看见阮知韫了,他在踏进结界前,转头对着她比了个抹脖的手势,还不忘传音给她:“贱女人,等着奸夫们给你收尸吧。”
阮知韫:“……”
大哥你放狠话的行为是正确的,但对象错了吧?难道不该对着陈云生说吗?
又想起昨晚的事,阮知韫便气的不打一出来。
什么狗屁未婚夫,她呸。
既然想针对她,那就尽管来试试。
她冷着脸,一脚踏进了祈愿结界,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明明是白日烈阳天,可这结界内却月色盛大,晚风徐徐,小路上满是洋洋洒洒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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