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回到家里,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天色已有些黯淡。
听丫鬟说朱格在外面等着,把人请进来,安乐开门见山的问道:“可是有事?”
“小姐,你打那太监之事,陛下是如何说的?”朱格担心问道。
“说他该打。”安乐随口解释了一句,又问道:“鉴察院那边的案情,查到哪儿了?”
“查到长史的姻亲,院子里不敢查下去。禀报给了陛下,陛下说他知道了,后面的事让我们不用再查下去了。”
安乐点点头,对此毫不意外:“府里的人,可清理干净了。”
“是,处理干净了。”朱格解释道:“属下跟二处主办一起,把郡主府里的人,一个个仔细又查了一遍,保证没有问题。”
“你忽然反水,长公主那边是什么反应?”安乐点点头,又问道。
“长公主被陛下禁足,暂时没什么反应。”朱格恭敬说道。
“总有放出来的一天。”安乐轻叹。
“属下身为鉴察院主办,并不畏惧长公主,她手里也并没有属下的把柄。”朱格自信的说:“属下以前愿意帮长公主,也只是为鉴察院的将来考虑。”
“我知道。”安乐淡淡说道:“也因如此,我才愿意拉你一把。”
“谢小姐。”朱格感激的一拱手,继而又忧虑的道:“监察院权责过重,将来之事,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才行,不然……”
“呵呵,这事儿,陛下和我爹爹早有定论,你是到现在才想到吗?”安乐不由失笑摇头:“你这,也未免太迟钝了些。”
“啊?”朱格不由呆滞。
“要是等你啊,到现在才想起来布局落子,只怕黄花菜都凉了。”安乐摇摇头。
“这,还请小姐解惑。”黄花菜?朱格明白大概是晚了的意思。
“你忘了,咱们监察院,还有个提司?”
朱格犹豫说道:“前几年,陛下特意让人做了个玉制的提司腰牌,卷宗里记载的,是给小姐的。另外一个腰牌,早在十年前,就有了主人,只是不知,这位神秘的提司是谁。”
“朱叔叔,你知道的,一点都不比我少啊。你但凡有点大局观,就该看出来,至少在十年前,监察院将来的格局便已经定了。
那位提司大人我虽未见过,但可以预见的是,当他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就意味着,陛下和父亲已然认可了他。冰云这边,之所以会……显然是,上面觉得他还差了些火候,此行即是惩罚,更是历练。”
“原来如此。”朱格呆了一呆,又问道:“小姐呢?”
“玉牌还在陛下那里,我没要。”
“小姐为何不要,陛下和院长的意思,想来是想让小姐掣肘冰云和那位提司。”
“那两位都还没有归位,我拿着玉牌算什么?便是没那玉牌,没有提司身份,我便掣肘不了他们了?”安乐含笑问道。
“何必多此一举,平白给旁人攻讦爹爹的借口。何况还有冰云呢。如此一来,将来的监察院内部,谁也无法如爹爹一般,一家独大。将来,便是……也无需太过担心了。”
朱格恍然大悟,提司和言冰云手握实权,相互制衡,提司占着大义名分,冰云占着人脉,又有功劳,想来是能旗鼓相当。
若有万一,小姐可插手制衡,她既是院长的女儿,又是朝廷郡主,她一开口,院里谁都得卖三份面子。再加上过人的心机手段,无论压制哪方都手到擒来,如此一来,谁都不能一家独大,未来的新君上位,也不会过于打压监察院。
想通了这点,欣然点头受教:“是,属下明白了,难怪小姐当年不肯嫁给冰云。”
“想来当年我若答应婚事,父亲应该也有别的安排,我拒绝,是有旁的原因。”安乐看向朱格,叹道:“经此一事,你大概也看明白了吧?一来你不擅大局,二来,你与我父年岁相仿,所以,陛下没有让你接掌监察院之意,你莫要心怀怨怼。”
“属下不敢。”朱格大惊,忙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苦笑着说道:“经此一事,我也看出来了,自己不是这块料,真要把监察院给我,反倒是害了我。这些事,我以后就不用操心了,只听陛下、院长和小姐的,管好一处,不给陛下和院长添乱就是了。”
“干这一行的,最要紧的就是听话,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安乐点点头:“这事既然了了,你以后就不要来我这边了,爹爹不在,没得让人说我父女,公器私用。”
“是,属下明白,若有急事,会让人给小姐送信。”
“长公主若是发难,你来找我,我来解决。”安乐冷笑,看向朱格,语气温和了几分:“若遇特别紧急,又不方便传信之时,去找千机,把事情告诉他,他有办法迅速传信给我。”
“是。”
朱格离开郡主府,依旧觉得心惊肉跳,自己这位小姐,是哪里来的底气,敢直接对上长公主?难道,是陛下给了她什么暗示不成?
安乐自然是没有得到什么暗示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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