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样的祭木很友好,钟长君尝试将药送到她面前,她只是盯了一会,触手便将药接过,送进了嘴里。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他只是直觉有用。
但祭木吐了。
她呕出了很多水,眉头紧皱,嗓子里挤出了干哑无意义的嗡声,甚至几条触手受到惊吓到处飞舞。
画框被打飞玻璃碎了一地,沙发靠垫被甩飞又将电视机撞下,触手打碎了玻璃瓶,他慌张蹲下,靠在墙角惊恐望着失控的触手。
他抱着头,直直盯着祭木。
她很难受,抱着身体弯腰吐水,是他刚刚给的药让她难受。
忽然间自责,他怎么能在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的情况下就让她吃,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他正懊悔抓着头发,但这时触手打了过来,他躲避不急直接被击中。
是软的,祭木老师就算在攻击也是软的,没有打痛他,只是身体拉扯到了,好痛,又裂开了。
扶着柜子,手臂发颤,额头上冷汗滴落,他咬着牙努力站起。
佝着腰喘息,他忽然发觉身后没有动静了。
祭木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秀发铺在身下,双腿自然交叠。
“祭木老师?”
缓缓上前,他小心碰了碰祭木,她没有动静,可呼吸平稳,睡颜柔和。
好像睡美人。
“祭木老师,我就是、抱你起来、放到床上,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抱起人,他自言自语解释着:“我不看你......我就是给你盖个被子......我绝对不碰你任何东西......”
他蜷起手指不碰到她的腿,抿着唇目光上扬,不去在意露出的肌肤,但是面色却不可抑制地发红。
偏着视线,他将人严严实实盖了起来,至此,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她还是睡着的,再高冷的人睡着的时候也是卸下防备的,他下意识去看她的下眼睫,是安静停在花瓣上的蝴蝶,和战斗兽的恐怖状态一点也不一样。
战斗兽状态吗?这个说法好好笑。
他无声扯起嘴......嗯?没有裂开的痛感了?
摸了摸嘴唇,刚刚裂开的小血口似乎......愈合了?
跑去卫生间,他对着镜子仔细照脸,破开的嘴角没了伤痕,只留下一些黏液干涸后的紧绷感。
黏液?
那是祭木老师给他擦的黏液,是祭木老师的黏液帮他恢复了伤口?
抓着裤子,他很想脱下来看看那里......等等等等......
脑子有些痛,他捂着额头冷汗直流。
手机进了水,已经打不开了,他点开祭木的画板,上面的时间是......
他和祭木约会是在前天,记忆中间隔了一整天的时间。
有人袭击了他,然后......然后他就在水里看见了祭木,然后睁开眼又是祭木。
是祭木救了他,是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分泌黏液,恢复他濒死的身体。
是因为救他的缘故吗?
就像漫画中设定的那样,消耗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变回原形,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是这样吧,是这样的吧?
因为她失去意识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所以也不能算是祭木老师强迫他的,她是无意的,她只是为了救他。
如果这是救命的报酬,那他、那他奉献一点也没什么的......顶多痛一下,没什么的......
檀柏睁开眼,瞳孔忽大忽小,维持平躺的姿势过了好一会才接受到外界的信息。
起来,关节发酸,头脑发沉。
扭了扭脖子,她在家里转了一圈,电视机没了,杯子少了两只,墙上的画少了两幅,玻璃柜少了一扇,卫生间中的浴霸灯罩少了一个。
依旧干净整洁,但是少了一个大活人。
钟长君不在。
她揉了揉头发洗了个冷水澡,家里少了那么多不值钱的东西,不可能是贼,不可能是周欣,兴许是钟长君。
他可能看见自己的本体受到了惊吓,和她打斗了一番。
仰头,盯着淋浴喷头,边缘反射着不易察觉的光,那是自己分泌出的黏液。
她只记得最后的记忆,是帮钟长君恢复身体。
长期没服药加上泡在热气里太久,她直接退化了精神,断了片,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他引来研究所那些人就遭了。
披着毛巾,她拨通了电话。
嘟嘟声响了好几下,对面没接她就一直没挂,约莫三十秒,那边传来了人声。
“......祭木老师......”
她单刀直入:“长君,你看见我的本体了,对吗?”
沉默片刻,呼吸微乱。
“咳,昂......嗯......”
“我攻击你了吗?”
“啊?没有,没有啊,祭木老师你很温和,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是祭木老师你救了我对吗?”
听他的语气似乎他接受良好,在她醒来前就离开很可能是无法面对她。
心里默默评估着他的态度,她又道:“是的,我的黏液有加快自愈的作用。我不是什么怪物,对你没有恶意。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见一面,我会和你解释。”
“啊这个这个......那个我这两天去外地出差了,暂时、暂时不在海草市,我们之后再见面吧,那个、祭木老师要是需要我配合发什么,我会照做的。噢噢还有,你家里缺失的那些东西我会尽可能补上的,请你不要担心......”
檀柏绕了绕发尾,从他微微发虚的声音中判断真假。
思考片刻,她缓了语气:“好,等你有空了,联系我,我想当面和你解释。”
“好的......”
“还请你不要和别人谈起我,被人知道了,我会被抓走。”
对面默了片刻,呼吸频率明显加快,她能听出来话筒里的呼吸声忽远忽近。
“我知道的,那祭木老师你这段时间先别出门了吧,不太安全......那个人他......”
“你看见他了?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你回来后要小心,不要一个人走夜路。那个人,发起疯来很难缠,但我暂时还不能让他被抓。”
“嗯......嗯,我明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他如一个人机,机械回答,机械挂掉电话,眼前还是被定格住的视频教学。
披着毯子擤鼻涕,摸上额头,那里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有被锤后的隐隐作痛。
那双浑浊却有着清晰憎恨的眼睛,他看过一次就忘不了,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产生那么大的恶意,对方还有了实质性的伤害,他心里觉得有些怕。
眼前是祭木白皙的手,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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