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拂英反应不慢,刚持剑横在面前,便有一阵巨力撞在剑上!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凝聚起来,排山倒海般压向白拂英,几欲将她压成粉末。
白拂英只觉自己手臂都被震得麻木失去了知觉,一时间耳中噪鸣,胸口闷痛,连骨头也咯吱作响起来。
看不见的巨力持续推进,把她整个人都向后推了几步,在潮湿的泥土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鞋印,可见那巨力力道之强。
白拂英眉目微凝,身体虽疼痛,她却没慌了阵脚,只是巧妙卸力,总算脱出身来。
而脱离了攻击对象,这道无形剑气也如刚刚那道剑气一样,瞬间消弭殆尽。
不过眨眼间,森林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林叶,发出沙沙的细微响动。
白拂英吐出一口气,神色凝重了许多。
她的猜测没错,这附近定然是有猫腻了。
这一片区域除她以外再没其他人,也不知那剑气是从哪里来,又为何无形无质,却又能产生如此惊人的力量?
而且,连续两次……且第二次的强度远比第一次要强得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正在思忖间,白拂英忽觉汗毛倒竖,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直冲她而来,这股威压甚至比前两道加起来还要强。
来了!
白拂英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这道剑气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杀招,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屏气凝神,尽力捕捉着这道剑气的动向,想将它拦截。
至于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她可看得分明,地上那女修尸体就是背后中间,应当是逃跑时被砍中了。
无处可逃!
只是这招太快太凶险,来势汹汹又极其隐蔽,瞬间就冲她面门而来,想要无伤挡下也已经不可能了。
见状,白拂英当机立断,御动体内大部分灵力护住心脉等要紧部位,同时持剑而上。
与此同时,第三道剑气强横地穿过空气,以一种难以匹敌之势,陡然撞在她的剑上。
只听锵然一声剑鸣,眼前瞬间白光大盛!白拂英只觉浑身气血上涌,竟连一息都未能坚持,被那无形剑气猛地撞飞出去。
白拂英狠狠撞在一棵树上,“轰”地一声,那棵一人粗的树竟不堪重负,被她撞倒在地。
树叶纷纷落下,一并被剑气的余波碾碎。
白拂英随之摔在地上,强烈的力量冲击得她几欲昏厥,恍然间,她甚至看到剑光中凝成一个女子的虚影。
那虚影身着一袭白衣,看不清面目,就这样站在剑光中,好像正在冷冷地看着她。
但那虚影只是昙花一现,转瞬间就如泡沫般消失无形。
强烈的痛感随之袭来,也不知被撞断了几根骨头,又受了多少伤。
幸好,她比较抗打。若换作别人,这般冲击,肯定是要没命的。
白拂英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剑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在被撞飞出去的瞬间,她就下意识握紧了剑,剑一直没脱手,但她的右臂却是酸胀无力,恐怕要养上一两日才能恢复了。
除此之外,身上也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肋骨大概也被撞断了。
区区致命伤,不碍事。
至于她的剑,虽然只是把随手抢来的劣等品,却意外地好用。
受了这样的冲击,居然也没什么事,倒是和她一样耐打。
而接连受过三次攻击后,周围就变得风平浪静起来。白拂英警惕地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第四道攻击。
看来,这就是全部了?
只是虽然她挨了打,却也没弄清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被攻击,白拂英才凭着记忆,走到那剑气凭空出现的位置。
这里她刚刚查看过,就是一片草丛,什么也没有。
但这次,她一靠近,就发现了不对。
这里似乎……有一层类似禁制的东西?
白拂英定了定神,仔细瞧向那处。
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中,赫然出现了一道半透明如泡沫般的薄膜。这些薄膜上有灵气流动,凝结成一个个上古字符。
灵气字符飘浮在半空,挡住了白拂英探究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薄膜后到底存在着什么。
她原本是不懂这些的,但前世流浪许多年,也杂七杂八学了不少东西,阵法禁制等方面均有涉猎,此时凑上前,倒也看出了点东西。
就如她最开始判断的那样,这里的确有一层禁制,且结构精密复杂,可见布下禁制之人手段之高明。
此禁制原本是无形的,这也就是最开始白拂英没察觉到异常的原因。
只是她没感知到禁制,禁制却感知到了有人靠近,朝她射了三道剑气。
这三道剑气,既是威慑,也是考验。
在这种攻击下还能幸存的人,便拥有了穿过禁制的幻象,直面真实的资格。
只是……白拂英皱了皱眉。
这附近她前世也来过,却没发现什么禁制和剑气。
而且之前也从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问题。
是因为禁制后的东西被人取走了?
还是它的存在有时限限制?
白拂英不知道。
但她知道,这禁制对她而言,是变数,是危险,也是个从原本命运中脱身的绝妙机会。
沉吟片刻,白拂英捡了个树枝试探了一下。
确定能通过后,她没有迟疑,迈步进到禁制当中。
在进入禁制的瞬间,白拂英就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像是被某种黏稠的液体包裹,无法逃离,无法挣脱。
幸而,憋闷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她的脚稳稳踩在地面上,从憋闷感中脱离出来。
白拂英站稳身子,拎着剑环视着四周,目光微动。
茂密阴凉的森林彻底消失不见。四面灰白色墙壁在她眼前延展,像是一条无限延长的隧道。
前面只有这一条路。路的尽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白拂英回头看了看,只见来时的通道已经堵死,只剩一面死气沉沉的墙挡在她身后。
看来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啊。
白拂英也不在意。既然只有一条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这么想着,她也没有犹豫,沿着唯一的路,径直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还能分出神来,观察着四周。
说是观察,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观察的。
墙是最朴素的灰色石墙,没有雕刻,没有绘画,没有任何身份的证明。
每隔一段路,顶墙都会镶嵌一颗照明石——这大概也是这里唯一的装饰了。
很快,白拂英就对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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