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没提前通知，直接和陈总监联系。
陈总监莫名成了跑腿的，他告诉陆挽朝：“席总来了。”
陆挽朝无奈道：“让他进来。”
他不能把席暮晾在外面，不然公司里该传出风言风语了。
席暮走进办公室，将带来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这家的点心是刚从港城带来的，你以前一直很喜欢吃。”
陆挽朝坐在办公桌后面，也没起身，“席总费心了。不过我今天很忙，和你吃饭的事，怕是要改期。”
席暮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忙完。不管等到几点，我都等。”
陆挽朝神情复杂地看着席暮，这样的痴情演给谁看？
他知道席暮的性子，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也会不择手段。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不得不再重申那些陈词滥调，“席总，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没必要。”
席暮早就料到陆挽朝会拒绝自己，“我知道你现在有别人，但我还是想试试。挽朝，我不会打扰你，我只是想留在你能看到的地方，等你回头。”
“你这样已经算打扰我了，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陆挽朝盘算着要不要叫保安把席暮赶走。
“就当是普通朋友，吃一顿普通的饭。”席暮有种陆挽朝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没办法，之屿也约了我今天吃饭。”陆挽朝说。
席暮难以置信地问：“顾之屿？他比我更重要？”
“是。”
“明明是我先约的你。”席暮握紧拳头，“我们说好了的。”
“有些事情不是讲究先来后到的。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再和你一起吃饭了。”陆挽朝几乎是在下逐客令了。
席暮放低姿态，“挽朝，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你不喜欢的地方？你说出来，我都愿意改。”
陆挽朝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片清明的淡漠，“席暮，你恶心，你下作，你不择手段地作践我、欺骗我。我讨厌你，恶心你，不在意你，你不用改变什么。改了，对我来说也没区别。”
陆挽朝的话像是无情的审判，狠狠扎进席暮的心里。
“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席暮不知道，陆挽朝原来有如此绝情地一面。
席暮的背影很落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席暮走后，陆挽朝起身拿起外套，去赴顾之屿的约。
饭店内，顾之屿点的菜都是陆挽朝喜欢的。
顾之屿给陆挽朝盛了碗汤，“这家的菌菇汤很鲜，你尝尝。”
陆挽朝接过汤碗，舀了一勺送到嘴边，没尝出什么味道。
不知为何，脑子里反复闪过席暮的身影，让他心不自觉地发沉。
“在想什么？”顾之屿放下筷子，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从坐下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要是不介意，和我说一说，或许我能替你分忧。”
陆挽朝回过神，将汤碗放在桌上，“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有点累。”
顾之屿知道陆挽朝现在需要安静，他静静地陪着陆挽朝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眼神认真又虔诚。
“怎么？有话和我说？”陆挽朝笑着说。
“是的。”顾之屿有些腼腆紧张，“朝哥，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陆挽朝的心跳加快。
顾之屿的脸很好看，眉眼温柔，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是他心动的类型。
这段时间顾之屿的陪伴体贴又恰到好处，他不是没感觉，甚至有过瞬间的恍惚，觉得或许可以试试。
但是心里那道无形的坎始终跨不过去。
席暮的影子像是刻在了心底，哪怕陆挽朝已经决定放下，也没办法立刻投入新的感情。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带着歉意，“之屿，对不起。我现在还没办法进入下一段感情，目前还是想以工作为重。”
顾之屿眼里的光芒暗了暗，却很快又扬起笑容，“没关系，我没什么非分之想。能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吃饭、聊天，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有你的陪伴，我也很开心。”陆挽朝说的是真心话。
顾之屿怪自己操之过急，他能感受到陆挽朝对他的青睐，但他又摸不清陆挽朝的想法。
吃完饭，陆挽朝开车送顾之屿回家。
到了顾之屿家楼下，顾之屿解开安全带，“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嗯。”陆挽朝点头，看着顾之屿走进楼道，才发动车子离开。
顾之屿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挡在他的家门口。
他见过这个人两次，一次是在陆氏集团的楼下，一次是在陆挽朝的视频会议里。
“你是之前拦住朝哥的人。”顾之屿警惕地说。
“是。”席暮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你找我干什么？”顾之屿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席暮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顾之屿一圈，不甘地说：“我想看看，陆挽朝喜欢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顾之屿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误会了，今天晚上，朝哥刚拒绝了我的表白，我不是他喜欢的人。”
席暮：“你说什么？”
“我说，朝哥没接受我。”顾之屿心里很难受，正好想找个人倾诉，哪怕是陌生人都行，“他说他现在不想谈感情，想以工作为重。”
席暮一直以为陆挽朝是因为顾之屿才对自己这么绝情，原来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席暮瞬间找回了希望，他没再和顾之屿多说，转身就往陆挽朝家的方向跑。
陆挽朝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准备睡觉。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四合院门口的监控推送的画面。
他点开一看，屏幕里赫然出现了席暮的身影。
席暮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陆挽朝没有理会家门口的人，就当看不见。
这段时间，席暮像是疯了一样，要么堵在公司楼下，要么守在家门口，陆挽朝烦透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席暮还是不肯放弃。
窗外黑云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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