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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沈如玉并不想让二叔帮着找大夫,一则是金安城的大夫春来已找过不少,二叔再去找,也是浪费人力物力,二则如今那下毒之人并没有什么线索,她不想让那人再钻了空子,若是找到个能治病的大夫还好,若是再找个“段大夫”回来,怕是周子承折腾不起了。

想来,周子承应当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不让二叔找大夫吧!

于是,她道:“二叔,前些日子,我已托朋友请了一位名医,只是那名医还没到,所以郎君不知。若是此时再请别的大夫,怕那位名医不喜。如玉先谢过二叔对郎君的关怀,日后若是有需要,再请二叔出手吧!”

周家二叔:“既如此,侄媳妇,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好好照顾你家郎君,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派人来找二叔。二叔还有事,就先回了。”

沈如玉、周子承:“二叔慢走!”

两个月后,书房。

沈如玉落下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搁在笔架上,等着墨迹晾干,第三本话本子的手稿就写完了。她带着手稿去了周子承房里。

“娘子,老夫人和表小姐过了看了郎君,刚走不久。”冬青道。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抬眸看向床上的人,冬青识趣地下去了。

那人还在昏睡中,乌发如瀑散落在床上,衬得面色更加苍白,因着太瘦,脸上的骨头有些突起,俊秀的五官也掩不住病气。白色里衣裹着他的肩膀,显得他越发瘦骨嶙峋。

“一会儿呢,我要去趟书铺,把我新写的话本子送去,顺便看看此次话本子大赛的三甲都是谁。可惜郎君不能亲眼见到了,不过也没关系,我打算每年都办一次,明年郎君再去看,今年的呢,就等我回来之后,慢慢讲给郎君听吧!”

她低下头去掖他的被子,并没没注意到那人浓密的睫毛动了动。

她拍拍他的手,拿起话本子走了。

等到沈如玉到了书铺,孙掌柜已经在公布名次了,书铺里人声鼎沸,十分热闹,挤进去是不可能了,她只好带着小荷从后门进去。

“……第一名是梅林公子,奖金一两,请问梅林公子可在?或有委托之人代领也可。”孙掌柜连问三遍,却一直无人应声。

读书人讲究名声,写话本子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好意思来领的人也是有的。

“既然无人来领,该奖金暂存本书铺,一月内,梅林公子可自行来领,过时不候,还望知晓。”

孙掌柜接着道:“第二名是溪山居士,奖金五百文,请问溪山居士可在?或有委托之人代领也可。”

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出来。

“溪山居士竟是位女子?”有人惊讶道。

“我买了溪山居士的话本子,十分精彩,读来不像女子所作,兴许是溪山居士委托她来领奖金的吧!”

“……”

孙掌柜提高声音:“大家安静,请问这位姑娘,您是溪山居士吗?”

那女子点了点头,人群中又有窃窃私语声传来。

孙掌柜拱手道:“为了确保领取奖金的是本人,需要您写几个字,我们好比对一下笔迹。”他指了指旁边一张桌子,那里已备好了笔墨纸砚。

那女子信步上前,提笔蘸了墨,挥笔写下“溪山居士”四个大字,有旁边离得近的人赞道:“好字!”

孙掌柜接过那字,又拿过溪山居士所著话本子手稿,仔细对比后,交给旁边的人,几人都对比无误后,将奖金给了那位面纱女子。

“溪山居士真是女子啊!”

“她话本子写得好,字也写得这么好!”

“怕不是书铺为了省奖金,故意弄这么一出吧?”

有女子声音道:“怎么?女子就非得不如男子吗?没准那梅林公子也是女子呢!”

“……”

孙掌柜高声道:“诸位请安静!之后书铺会把领奖之人的笔迹贴到外头,大家可自行辨别。好了,咱们继续。第三名是……”

此次话本子大赛前十名奖金发完后,孙掌柜又道:“诸位,此次话本子大赛圆满结束,之后会将交话本子排名贴到门口,大家可自行查阅。另外,排名前二十的人可选择与本书铺合作,之后写的话本子都可放到本书铺售卖,具体的请来书铺详聊。感谢大家伙捧场,本书铺备了薄礼,不成敬意,可门口找伙计领取,多谢!”他冲着人群深深一揖。

人群渐渐散去,沈如玉才走上前来,笑道:“孙掌柜,恭喜恭喜,话本子大赛圆满成功!”

孙掌柜假装瞪她一眼:“娘子,莫要取笑我老人家。”他揉了揉站久了有些酸疼的老腰,沈如玉赶忙扶他坐下来。

沈如玉道:“哪是取笑您老人家,我当初提起这事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办得这么好,还得是多亏了您啊!我来办的话,肯定办不成这样。”

孙掌柜听了有些受用:“娘子,郎君近来如何了?”他最近忙着这些,一直想去看看郎君,奈何实在没有空闲。

沈如玉笑意淡了:“郎君如今睡得多些,精神也不如以前了。”提到郎君,她想起手里的话本子,递给孙掌柜。

别人的话本子虽卖得多,但积分少,若是卖了这一本,兴许能凑够一千积分。春来在外面奔波数月,倒是寻回两三个医生,只是过来看了周子承,都摇摇头,劝她们早做打算。

如今,唯一的希望都在那颗解毒丸上,若是无用,若是……沈如玉不敢想下去。

“掌柜的,您尽量先把这本卖出去。”

孙掌柜看看那话本子,又是娘子那位名叫叶冉的朋友写的,他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郎君如今这个样子,娘子却还是惦记着卖朋友的话本子?

想归想,娘子的吩咐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将话本子交给小田,先印出几册来,好早些卖出去。

沈如玉办妥了事,便带着小荷回了周家,她先回房换了身衣服,才去了周子承房里。如今周子承睡得多,每日清醒的时候少,她要趁他醒了,问他一件事。

周子承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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