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东城,酒店顶层俱乐部。
“啪!”
青一筒吹破泡泡糖,在高脚椅上伸了个懒腰,悻悻道:“得!咱东城又输一局咯!大庄家这次挑的这波啥玩意新人呐?感觉笨笨的!保不齐最后只剩那水棺里的小姑娘能进城?”
“青大饼!还没结束呢!”对面的青五条斥了一嘴:“再说了,你好意思说人家笨?永夜城要是没有运气游戏跟体力游戏,你能不能坐在这里都难说。”
“诶诶,别扫射啊!我可不笨,我看呐是您还没瞧明白呢?”青一筒“唉”地叹一声,“你看看,游戏就剩两轮哦!那西边最多最多也就再生成两瓶[水],只要那小眼镜苟住不作死,他不稳赢?”
青五条冷哼一声,没再搭理。
“真的么机会嘞?”青八筒拧着眉毛,紧盯电视里“水晶屋”的画面。
旁边的青七筒摇摇头:“不,还有机会。”
“啥机会?”
“除非……”青七筒将额头的金发拨开,“……现在这个会枪法的新人,或者下一轮时候那个女孩……主动牺牲自己,把房间里的水全部打破!”
这话令吧台处的几人都是一怔。
“全部打破?”青一筒瞥了眼青七筒,又将目光投向电视画面:“就像刚才西边那女的一样呗?”
他顿了顿,又道:“那人家是被噪音逼疯了,其他都是正常人,凭啥牺牲自己给他人做嫁衣!?”
“所以,总的来说,就是希望不大……”
……
还剩八个回合,总共只有两轮。
该怎么做才能让[水]比西房间的少?
宋白河被关在东边的玻璃房间中,望着传送带卡槽里的三瓶[水],只觉得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
“砰!!”
第17回合,北边的长脸女再次选择开抢。
然而这次她没有那么“好运”。枪声响起,子弹飞出,打在场地北边。
“得喝水咯!”
西边的眼镜男发出像是幸灾乐祸的嘲讽。
然而长脸女完全没注意到,她只是脸色呆滞,身体僵硬,仿若行尸般静静站在那里。
广播:“射击失败!请当前玩家在10秒内喝下房间中的一瓶水,10、9、8、7……”
这时候开枪喝水似乎也并不是坏事……
宋白河心里嘀咕,不知长脸女为何神色有些异样。
应该是害怕[水]里有毒吧。
然而已经有三名违反规则玩家的前车之鉴,她再不情愿,也只能拿起房间里这回合生成的[水],战战兢兢地一口一口喝下。
“这就是水……没事?没事啊!哈哈哈!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长脸女发觉自己没有中毒后,开心得呵呵笑着。
她将空水瓶放回卡槽中,拍拍胸脯,随后把手枪放回置物台。
只是过程中眼神依旧闪躲,仿佛没有聚焦。
“不对劲。”宋白河神情严肃。
3……
2……
1……
很快,轮到眼镜男。
他没有着急行动,而是扶着眼镜,站在血肉模糊的玻璃墙后,紧盯着北房间的长脸女端详,跟个猥琐的衣冠禽兽似的,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宋白河先是面露困惑,随后恍然大悟:水鬼!
上一轮中,被“水鬼附身”的莫西干头女人淘汰了,所以此时水鬼应该还会附身到其他玩家身上……
宋白河知道自己不是,西边的眼镜男看着也不是,那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北边的长脸女!
光顾着想米米的说法,刚才一直在注意场上[水]的数量,差点忘记还有“水鬼”的存在。
难怪长脸女的反应那么奇怪。
“哎哟!别装了,你肯定被附身了!”眼镜男得意笑着,隔着沾满队友血的玻璃墙,看上去颇为瘆人。
“我这次绝对不会再上当了!就让水鬼一直在你身上呆着吧!少出来霍霍人!”
从反应上来看,被水鬼附身的人都极为痛苦。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水鬼附身的选择!
至于喝水嘛……到目前为止,喝水的人都没出过事,总不能就他倒霉吧?
眼镜男笑了一下,从置物台取出手枪,跨过莫西干头女人的尸体,将枪口对准窗外。
场地西边没有人,“气球椅子”空荡荡的,只有那颗气球。
他要开枪?
宋白河跟长脸女神色各异。
长脸女是在担心眼镜男作为她的下家,竟然识破了她被“水鬼附身”的身份。无法触发“水鬼袭击”,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像莫西干头女人那样被逼疯?
至于宋白河,则是在意三个房间内[水]的数量对比。
就算眼睛男选择“跳过”,触发“水鬼袭击”转移了北房间的一瓶[水],那么北、西房间的[水]就都是两瓶,而东房间至少三瓶。
宋白河和米米依旧没有获胜的希望。
但……
如果这时候眼镜男开枪,喝到的[水]刚好是毒药……死光了的西阵营也将直接退出这场游戏!
剩下东、北两个阵营,都是三瓶[水]。
下一轮还有争夺胜利的资格!
宋白河看向西房间传送带卡槽里唯一的[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祈祷噩运降临他人。
估计眼镜男也开始意识到[水]的数量才是决定游戏最终胜负的关键。
由于队友莫西干头女人的神助攻,他目前只需苟住就能赢!
但要小心别再触发“水鬼袭击”,所以不能“跳过”。
眼镜男目露凶光,决然扣下扳机——
“嗒”。
空枪!
“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眼镜男欣喜大笑!
水都不用喝!幸运女神开始站他这边了!
他用力亲吻手枪,神态恶心之极,大喊着“亲爱的我走狗屎运啦”,回身像是要对长脸女和宋白河炫耀,又瞬间意识到“你我命运并不相同”,于是稍稍收敛得意忘形,嬉笑着将手枪放回置物台。
眼镜男无需喝[水],没有中毒的风险。
西房间此时只累积1瓶[水]。
就算下回合眼镜男被换到“气球椅子”,空荡的西房间再累加1瓶,也不过是2瓶而已。
然而东,北阵营这轮都至少拥有3瓶了!
眼镜男成功苟住!
“游戏结束!”
眼镜男开心地打了个响指,不再关心长脸女与宋白河的举动——毕竟这是两个无法阻止自己胜利的将死之人。
无需挂齿!
18回合结束;手枪更换;19回合,南阵营,三分钟。
空寂、难熬的三分钟。
宋白河对着东房间内的三瓶[水],逐渐陷入绝望——难道真的只能牺牲一个人,学莫西干头女人那样,将[水]全部破坏,才能保住另一个人获胜?
他咬着后槽牙,脸颊微微抽搐。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子?
只能极限一换一?
父母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觉得大儿子练体育没成绩,文化课也不行,所以将后代的希望都寄托在成绩优异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宋白乐身上!
废一保一嘛。
爸、妈、教练、老师、邻居、亲戚……
可我小的时候,是你们跟我说,说我能走出国门打比赛的啊!
为什么长大后却都觉得我已经废了?
现在,还要我来作牺牲?!
凭什么?
如果我不牺牲,下一轮米米会为我牺牲吗?
如果两人都不牺牲,那么两人最后都得死!
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好?
但是……凭什么是我牺牲呢?
怎么办?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宋白河揉着发硬的额头,手指焦虑地把玩头发。
三分钟倒计时结束,游戏来到第20回合,轮到宋白河行动。
他步履沉重,从置物台取出手枪时,隔着沾上血浆的玻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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