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水果店旁边就是小卖铺,老板娘认识裴晏清,探出头磕着瓜子热情和他打招呼,
“小裴来了啊,好久没看到你了。”
裴晏清将车子停稳,把钟情扶下车,点头,“嗯,香姨好,徐爷在吗?”
老爷子虽看着水果店,但身子从来不会被绊住,该睡到日上三竿就日上三竿,大门敞亮开着谁来就自己上称付钱,看店不为挣钱纯是给自己找个乐子。
钟情跟着裴晏清的后面,轻声说着香姨好,装乖的样子让裴晏清都觉得这转变的够快的。
老板娘眼尖笑呵呵回:“在呢,你来的正好,刚回来不久。这后面漂亮姑娘是谁啊?”
无论老的小的爱好之一就是八卦,更何况这东区来了个她香大嘴都不知道的美人,这肯定要拿到一手消息啊。
裴晏清巧妙走在钟情的斜侧面,宽大的肩膀将她挡个严严实实,迎上老板娘打量的目光,打岔,
“小寒是不是快放假了啊?香姨给做什么好吃的啊?”
小寒是老板娘的孙子,也是掌上宝。
隔辈亲不是假的,老板娘立刻脸上堆满幸福笑容,“诶,那小胖子就爱吃我做的红烧肉。”
俩人对话说着,裴晏清不动声色拉着钟情往水果店里走。
钟情打着他的手,有些不满小声说,“人家老板娘问我,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拿不出手?”
她可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裴晏清是她的人了好吧!
裴晏清看着大小姐又开始无理取闹的劲了,手缩回来,眼神透着笑,
“你要是不想明天平白无故多出两个孩子,我劝你最好先把手缩一会。”
早就听闻村口大妈联盟的厉害,没想到真正江湖深藏不露的地方还有小卖铺。
钟情半信半疑,“这么吓人?”
裴晏清肯定点头,“你那么好看,说不定是四个。”
给钟情气笑了,拧着他的外套骂他真会装够机灵,平时在学校冷言冷脸的,对付中年少女倒是有一套。
他回,自己对付青年少女也挺有一套的。
进去店里,四面的墙体是灰突突的水泥墙没有装修,两边和钟情上次来的一样堆满水果的架子,老头的摇摇椅还摆在正中间,但就是没看见徐爷。
裴晏清站在中间,冲楼上喊去,“徐爷,我来了。”
钟情顺着他的声音,才发现这是个复式的屋子,楼梯被屏风墙给藏住了,楼上应该是能住人。
“喊什么喊!人还没走呢。”是徐爷的声音,中气十足,声音仿佛绕着房梁来回转。
楼上传来脚步声音,徐爷穿着白色的马褂,里面套着个背心就下来了,十月份的天依旧是短袖,此人确实不一般。
人还没从楼梯上下来,钟情就已经甜甜喊出,“徐爷好。”
声甜笑也甜。
徐爷一看还有钟情,脸上也是立刻转变笑容,眼角深深的皱纹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诶,是丫头来了啊,上次的水果吃了没?甜不甜?”
钟情乖巧点头,“特甜,谢谢徐爷。”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把裴晏清晾在边上,他是人僵了,俩人在这变戏法呢,合着臭脾气的脸谱全对他唱啊。
徐爷:“这臭小子,又落下作业本了?”
裴晏清自觉到储藏室将新到的水果拆箱搬出,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他站在徐爷后面看向钟情,眼神问她,作业是怎么回事。
钟情看到后心虚一笑,摆手,“没有没有,是我来找他问题。”
徐爷背手哼了一声,他这辈子不识几个大字,但知道知识改变命运这话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是真理。
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小子才到他的的肩膀,现在转眼都比他不知道高出几个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
徐爷弯下腰,压低声音问:“这小子,学习到底好不好?之前就总逃课出来打工,耽搁学习,他别是唬我。”
徐爷以前说话声音正常,现在年岁大了耳朵聋,自己听不见也觉得别人听不见,声音久而久之就变大了。
所以他自认为压低的声音,实际上隔着墙隔壁小卖铺的老板娘都能听见。
钟情暗笑,没想到裴晏清还干过逃课的事情,看来他俩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好孩子啊。
没等钟情回,裴晏清捧着三箱刚拆箱的橘子站在两人身后,斜着个脑袋慢悠悠说,
“徐爷,今年给您买个助听器吧,说坏话生怕我听不见是吧?”
完全一副小辈和长辈耍混球的模样。
虽然这个话题被打岔过去了,但钟情还是开口说,裴晏清长年是学年第一,还是自学跳级上高三的,很厉害很厉害。
徐爷听了之后,哼了句臭小子,没说别的,去逗鸟了。
这大概就是男性长辈无声的赞赏。
裴晏清朝她看一眼,钟情眨眨眼回他,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样子,一股暖意从她那直接就流到了他的心里,仿佛她在说,
你看,裴晏清,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
那时候裴晏清就觉得,她真的好会爱人,那些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的东西,都被她一一找到打开,精准到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竟然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钟情上前想要接过他手上的橘子,他没给,她担心说,
“太沉了,你手刚包扎完,别再裂开了。”
裴晏清用下巴指了指后面的椅子,“坐着吧,这点活用不着你动手。”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劲。
钟情拗不过他,走到后面看看能不能找点拆箱的活干,结果被徐爷叫去逗鸟了。
笼子里放着两个彩色的鹦鹉,钟情简单扫了一眼,大的那只黄色的,头上毛窜的贼高像是非主流,小的那只毛色特别亮和动物园里看的差不多。
徐爷指着大的那只说,“我这只玄凤鹦鹉,养了好几年了,话特别多就听它唠叨了。”
此时它还挺配合,嘴里喊着冲啊!冲啊!嗓音没那么好听,很尖锐像是合成的声音。
钟情的心思哪在这里,她的眼睛全在裴晏清身上,唯恐这祖宗再把手伤到,那她真就是愧疚到下辈子都还不完了。
徐爷还滔滔不绝,“这只小的,是我托人从外地运回来的,可惜回来没两天,这俩干起来了,腿都折了。”
说着还拿小树枝戳一下,看看它活动的怎么样。
钟情此时稍微转过头来,和长辈呆在一块,长时间溜号可不行,她问,“看起来恢复的很好啊,活蹦乱跳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鹦鹉过敏还是怎么样,脖子特别痒,她隔着衣服狠狠挠了好几下都没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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