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吻和带着些上扬的语调,齐溯心旌摇曳,满眼宠溺。
齐溯身上还带着洗发水的味道,江洄的手带着凉意,沿着他的衣领,攀沿向后,搂着他的后颈,指腹轻抚着发根,酥酥麻麻的。
齐溯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避开她热烈的眼神:“早点休息!”
“齐溯,”江洄不肯放他走,故意刺激他,“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你又污蔑我。”
江洄愕然:“又?”
“刚刚,你当着他们的面,说我不肯亲你。”
“难道不是吗?”
齐溯把玩着她的手:“江洄,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那就不要停。”江洄没有任何犹豫,眼神邀请他,“要不要试试?”
事态一触即发。
薄被从她身上滑落,堆叠在两人中间,齐溯揽过江洄的腰身,紧贴着自己,他们之间再无缝隙。
这里原本是齐溯的卧室,他熟悉这个空间,以及曾在这个空间内燃起过的无数次关于她的欲念。不同的在于,这一次,她走出了梦境,千真万确地被他箍在怀里。
他贪恋着她的温度和呼吸,她放任他肆意地在自己的界限里探索。
齐溯心跳得厉害,他跌进她湿润的双眼,像坠入无尽深海,唯有她是氧气。
江洄在齐溯炽热的眼神中红了脸,贴上他的耳畔,在交界处轻吻,又沿着下颌骨去找他的唇。他耐不住她的温吞,主动凑过来,重新含住她的唇瓣,细细碾磨,轻轻啃咬。
江洄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腰间却窜进一丝凉意,原来是睡衣下摆被无意间撩起,他的手掌就这么堂皇又直接地被宽松的衣摆盖住。
肌肤相亲的那处像是会生长出缠绕的藤蔓,丝丝缕缕的禁锢着江洄动弹不得。她猛然清醒,稍稍推开他。
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咫尺之间的齐溯。江洄抵着他的额头喘息:“我...先去洗澡。”
江洄的指尖停留在他的下巴,阻止他继续进犯。他细密的吻就落在脸颊或耳后,边亲边拒绝:“不行。”
“很快的。”
江洄受不住挑拨,直想躲,齐溯紧紧扣着她的后颈,在他耳边低语:“不准走。”
“那...要不...一起去?”江洄越说声音越小,要不是离得近,都听不见她大方的邀请。
江洄不敢看他戏谑的眼睛,低头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伴随着若有似无的低笑。
齐溯不再四处点火,抱着她缓了一会儿,然后退开一段距离:“那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齐溯亲了下她的额头:“去洗澡吧。”
看着齐溯退回之前的距离,眼神逐渐清明,江洄攥着他的袖口:“你可以不用走的。”
“我知道。”他捧着她的脸颊,依依不舍地摩挲几下,帮她捋顺了乱掉的碎发,又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起身离开房间。
*
东江市最近接连发生好几件大事。
潜逃多年的时彪主动回国投案,以慈善著称的励志明星企业家潘朝晖被立案调查,城南黄金地段的潘宅也在一夜之间被查封。磐石集团一时间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心怀叵测的董事们本就对潘廷均不满,潘朝晖这一倒,更是墙倒众人推,潘廷均勉强支撑。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磐石集团一团乱麻,重明科技反倒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明德医院和京州的示范项目很成功,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凯合科技又深陷磐石集团的丑闻中,各大医院纷纷向重明科技抛来橄榄枝。
市场部的刘兴泰分身乏术,齐溯最近更是天南海北的飞,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解除了安全危机,江洄终于可以出门。她本来是想跟齐溯一起去出差,但齐溯以同行同事会好奇为由婉拒了她跟着一路奔波。
江洄留在东江,先是去看望了杨雪融一家,又跟周嘉卉她们聚了餐。最后回了一趟爱心之家,给弟弟妹妹们买了礼物。
做完这一切,江洄给潘廷均打了一个电话。
说起来奇怪,江洄在各种人际关系里都能遇到潘廷均,也对他有些了解,但两人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
潘廷均最近忙得团团转,接到江洄的电话一点也不奇怪,他也知道江洄找他的原因。
他只给了江洄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自己的办公室。
江洄提前到达,年轻的助理态度恭敬,让江洄稍后,他先去请示领导。
见到潘廷均的面,是十分钟以后。
潘廷均一身妥帖西装,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双腿交叠,脚尖悠闲地轻点着,右手支在扶手上,握着拳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潘总。”
听到江洄的声音,潘廷均咬紧牙根,掀开眼睑,瞳孔上缘隐藏在睫毛下,由下至上地审视着江洄。
江洄一步步走近,潘廷均抬起下巴,眼神示意他对面的椅子:“坐。”
上次见他还是在潘朝晖的生日晚宴,彼时的潘廷均成熟不够,纨绔有余。短短几个月,潘廷均有了惊人的变化。
江洄开门见山:“潘总,我今天来是找您要一样东西。”
潘廷均将长腿换了个方向盘靠着,举手投足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浪荡,无限接近一个集团的掌权者。他说:“我以为会是齐溯找我谈。”
“我是当事人,自然由我直接找您更好。”
潘廷均似笑非笑:“听说最近重明势头不错,齐溯不在东江,他放心你一个人来见我?”
“他在不在东江,都会我是来。”
“嗯,挺好。”潘廷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着咖啡液在洁白的杯壁上留下深棕色的痕迹,“我要是不给呢?”
江洄释然地笑笑,双眼迷蒙看着他手里的咖啡杯:“那我也没有办法。”
“齐溯手里不是有可以威胁我的筹码?”
江洄苦笑着摇头:“我知道这个筹码存在的时候,确实高兴了一会儿。但我了解齐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公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潘廷均端咖啡杯的手一顿:“为什么?”
“因为他没想过伤害无辜的人,也对磐石集团不感兴趣。”
潘廷均早就知道齐溯无意继承磐石集团,他奋力去够的东西是齐溯弃之不要的,这种落差让潘廷均很不爽:“他不感兴趣,我潘廷均就一定会在意吗?”
“说实话,我们也拿不准。”江洄低头,像在回忆什么往事,“他想做的,从来就只是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后来因为我,想做的就多了一件,只是刚好,针对的对象都是潘朝晖。”
“潘总,他和你的处境是一样的。”
潘廷均预设了很多江洄或者齐溯会跟他谈的内容,以及怎么去应对才能不落下风。但江洄今天的表现,完全没有在他的预设里。
她言辞恳切,潘廷均有一瞬间真的被触动了,好像真的有人能理解他纸醉金迷面具下阴郁连绵的内心。
但他又想起那份亲子报告,潘廷均摒弃掉一闪而过的感性:“他是潘朝晖唯一的儿子,我努力了二十多年才有的位置,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说我和他一样?”
“在他心里,潘朝晖的儿子和李勇的儿子,都一样见不得光。”
是了,见不得光。
潘廷均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感觉。以前,他是磐石集团合理合法的继承人,潘朝晖却从来不在董事们面前提及这件事,也从未夸奖过他。
母亲叶尚敏告诉他,要好好努力,争取被父亲看见。
可彼时的他是潘朝晖唯一的孩子,为什么潘朝晖就是看不见他,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后来,“唯一的孩子”被告知还有一个人存在,他的不可替代性就此消失了。潘廷均又慌又嫉恨,凭什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分走了他本就不多的关注。
而现在,“唯一”的头衔被齐溯抢走了,他潘廷均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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