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的轻柔感像只羽毛,轻飘飘划过,但恍惚间,又像是浸了水,重重地打在心间。
姜禾双手紧握,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竟是无声。
他抬起头,眼尾略微红润,指腹依旧恋恋不舍地在上面游走:“什么时候纹的?”
“一年前的夏天吧,在法国。”
当时她一个人在法国大街上走着,很悠闲,但也很独孤。
她随意进了一家图书馆,修建的很复古,大大的古钟相切在三角屋顶上,“嘀嗒嘀嗒”,很容易让人忘却烦恼。
姜禾随手扯出一本画册,翻到了克劳德·莫奈的作品《持阳光伞的女人》。
她没有艺术细胞,可右下角的法语深深打动了她。
Jepensaisqu'engardantlalumière,onpouvaittegarder.(我曾以为,留住了光,就可以留住你。)
正如,苏归屿——
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驱赶了她的独孤。
可光会散,她留不住……
但她不甘心,她想无形便有形,想一辈将他留在身边。
照耀她,温暖她,陪伴她。
所以她没有犹豫,用了个笨办法,将他纹在身上。
让他——
从生到死,都会在她的身边!
“其实纹身的人很多,根本……”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哽咽着:“疼吗?”
“不疼。”姜禾下意识用大拇指捏着食指,“打过麻药的。”
看着姜禾的小动作,苏归屿拉起她的手,替她揉开食指上的印记:“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我……”
不是不会说谎,是每一次对你说都紧张。
“姜禾禾,以后别做傻事了。”
苏归屿单膝跪着,直直对上姜禾的目光,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与克制的爱意,手触碰着她的心口,告诉她:“你是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应该标记上别人的痕迹。”
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它繁华灿烂,里面的每一条生命都应运而生,有属于它自个的轨迹。
而姜禾作为世间万物的一份子,应该是自己的主角,而不是被人占有,甚至被爱这个词锁住。
那怕这个人是他。
他也不愿意。
姜禾愣了愣。
坐在原地笑着,眉眼上弯,眼角的红痣因情绪重新镀上了一层光。
她伸着手,覆盖在苏归屿的手背上,语气不仅不后悔反而更加坚定:“不是标记,是主权,是陪伴,是告诉所有人我对你的爱。”
苏归屿笑着,把姜禾拥入的怀里。
她垂着眼眸,轻声说:“阿屿,你知道吗?法国是个很浪漫的国家。”
纹身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若是浪漫的前提是让你疼,我宁愿不要。”
姜禾笑了笑,搂在他的脖颈,开玩笑般的说着:“那怎么办已经有了,要不我明天去洗了。”
他急速地反驳着:“不准。”
洗纹身的痛感是纹纹身痛感的好几倍,这个苦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吃一次。
姜禾“哼哼”两声,环抱着双臂:“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想想啊。”
说完,苏归屿垂下脑袋,眼珠快速翻转着,真像是听进去了,要好好思考着。
她噗笑道:“神经病。”
纹都纹完了,还思考个鬼啊!
“又是你这样说的。”他嘴角上扬,溢出一声笑意。他俯下身子,去抓她的手,“逗我?”
“不算。”
他应了一声,随后理了理她身上的浴巾:“起来把头发吹了睡觉。”
“不行。”姜禾拽着他的衣领,重新坐在他的腿上,将小脸凑上去,“你还没有亲我。”
苏归屿有点无奈:“你就一定要亲。”
“嗯。”她重重地点着头。
姜禾闭上眼睛,等着等着,依旧没有接触到那抹熟悉感。
她睁开眼,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和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你不想?”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她是生气,是开心,还是难过,想要亲亲时,他都是二话不说就凑过来的。
如今,她都这么主动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变了,你不再是从......”姜禾眉头微蹙,整张小脸揪在一处,剩下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顿了顿,最终叹了口气,双手撑着他的胸前,边说边准备从他身上下来:“算了,是我先走的,我不能......”
“不能什么?”苏归屿单手拽着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她又稳稳当当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你说呀!”他收紧搭在她腰后的手,将人往里头推推。
“嗯?”
姜禾扭过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他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以后不许在脑子里乱脑补,尤其是那些完全不能的事情,知道没?”
“我没有。”
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承认的。
苏归屿食指蜷起,敲着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真的要好好敲敲。”
姜禾怒瞪着他:“你......唔!”
微凉的薄唇轻轻地覆在上面,他用牙齿轻磨着,也不进去,就这样慢慢地跟她耗。
姜禾张开嘴,舌尖碰着他的下唇,邀请着。
他舌尖往后退,顶着上颚不碰她。
姜禾眼睛半眯着,有点诧异。
搞什么啊?
他是不是不行啊?
她正想着,就见,他扯来被子,将怀里的小人紧紧地裹起来:“亲了会,心情好了没?”
红唇不肿,就是有点水渍,可以出去这个吻很一般。
“怎么样?”他又问,语气却多了几分担心。
她双手交叉地藏在被子下,眼神飘忽着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
她支支吾吾地:“你……”
他一把抓起她的湿头发,打断她:“本想着先让你换身衣服再来,没想到……”
淋了雨,又在浴缸闷水这么久,怕她生病才没有……
苏归屿侧着头,吻落在她右眼角的红痣上:“下回不管怎样都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嗯。”姜禾抿着唇,心里像是松了口气。
“累了吗?”他将她平放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在床沿外,“我帮你吹头发,你好好睡一觉。”
她撩起眼帘,看着那张脸,心里的烦躁好像散去了几分。
“好。”
苏归屿先去浴室将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后单膝跪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耳塞,塞进她的耳朵,然后,那只富满安全感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轻声细语地说着:“睡吧,睡一觉什么都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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