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的眼神让苏夜凛确信了自己做的没错,也叫她再次想起她们初遇的场景。
那时,邻居因为梦魇被击溃而死亡,不明状况的苏夜凛站在走廊,穿着制服的冷淡女性看向她。
“你是住在隔壁的学生是吗?我们是来调查现场的,正好,我们也希望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信息。
“简单来说,你隔壁这位男性……你平时有觉得他哪里反常吗?他很可能……有犯罪前科。
而女警面对她,也很快镇定了下来,轻声回应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辉云大学的学生,那个住在莲心小院的?”
“是的,所以您……”苏夜凛也十分惊喜,她和付明笙在这个梦境里,看起来理智方面都没什么问题,这样就方便很多。
“不,我们不要讨论太多现实的事情。现在我是预备演员水月,而你们是访客,没有别的身份。”
“水月”摇了摇头,苏夜凛本来想顺便连她真实的名字也问问,可惜对方并没有闲聊的意思,反而是比苏夜凛还要多几分的谨慎。
苏夜凛还想说点什么,水月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低头恭顺地恢复到之前那种机械的模样。
“各位的心意令人感动,我会向我们的团长、也是剧场的管理者引荐。”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门口:“稍等一下,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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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在剧场的后台,这个像练舞室一样的房间就是舞团的基地,水月正领他们推开一侧不起眼的小门,在一张狭小的圆桌旁坐下。
苏夜凛提出了应聘舞团的演员,不过水月说他们只是“预备演员”,估计也就是像《生命之舞》中侍女们那样的小角色。
也不是突如其来想到这一出,而是她刚才看见了角落露出来的一张海报,上面写着招聘广告。
如果不想个办法留下来,就会去到外面的世界。虽然不清楚水月说的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苏夜凛那个不会比待在剧场里更好对付,她和墨菲斯还好说,两个“人质”是不好冒这个险。
而且在确定水月也是队友的情况下,自然是要尽量保证共同行动。
“这里真的是剧场后台?感觉好破啊,跟演出的舞台完全不是一回事。”似乎是因为身边围着几个言行正常的伙伴,也没有上次一样奇怪的音乐和戏剧,付明笙明显毫无危机感,散漫地靠在椅子上。
不过也不怪他,刚才练舞室中巨大的镜子、明亮的灯光算是叫人安心,但是墙面和地板也明显有老化的痕迹,堆着杂物的角落加重了这种印象。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休息室,也就是练舞室后面的小房间,则是可以用颓败简陋来形容。
除了他们面前这张圆桌,剩下的家具只有几张拼在一起的薄床,一个颇有年头的大衣柜,昏暗的白炽灯下能看到灰尘漂浮。
与此同时,水月拿着托盘慢慢地走过来,将已经有细微裂纹的瓷茶杯放在每个人面前。
“哦,说起来,兄弟你还没回答我呢。”似乎想到什么,付明笙又来了精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墨菲斯:“就,我叫付明笙,和苏夜凛很早就认识了,你和她也是熟人?”
“我?我是莫菲。”墨菲斯抬眼,面色不改地说了一个和他的称呼很近似的假名。他稍微观察了一下面前的男生,眼中毫无波澜,“抱歉,我们也认识很久了,没听说过你,可能她觉得不是很有必要说吧。”
“哈?你什么意思……”
“不过,我感觉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墨菲斯很快地掐断了这个话题,语气也变得严肃正经,“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点,多留意周围,你觉得呢?”
付明笙一时哽咽,没再说什么。
苏夜凛没管两个男生的微妙气氛,静静地拿起水月递给他们的茶,深色的液体表面倒映少女的眼睛。
虽然水月看起来神智正常,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她还是不敢喝的。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虽然淡但是不肯散去的怪味,让她不禁皱眉。
“唉,我还是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莫名其妙来这种地方了,上次和苏夜凛看的那个恶心戏剧也是,这次不会又要来一出吧?为什么是咱们几个来到什么规则怪谈世界啊,你们就不奇怪吗?”
付明笙不会想到自己是被拖进了他人的梦境,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类似于被选中的漫画或小说人物,进入了奇怪的异世界,嘴上虽然抱怨,但心里甚至还有几分好奇和期待。
可能是因为暂时没有眼前的危险,所以他只当自己进了安全屋,也没想过要注意言行,而与他相对的,其他三个人都相当沉默。
苏夜凛还在想水月的事,她独自在上一次的噩梦中活下来,而且成功融入了剧团的生活,大概是平时的职业素养帮了大忙。
不过她可以确信,上次的演出中没有在观众席看到她,也就是说他之前就在用演员的身份行动,和苏夜凛他们面对的东西并不一样吗?
“快到时间了。团长快要回来了请各位做好准备——对了,我上给各位的茶,也最好在团长来之前喝掉。”
水月看着房间的某处,似乎是应和她,时钟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但是苏夜凛看不到时钟在哪。
“这玩意儿……”付明笙端起茶杯,不无嫌弃地嘟囔着:“这什么茶啊,味道这么怪……”
苏夜凛也在犹豫着,但是她眼见着一旁的墨菲斯已经将茶饮下,便也跟着啜饮一口。
液体接触到舌尖的瞬间,一股强烈而令人不适的腥甜气味涌了上来,随后,她感觉视野所及之处都镀上了一阵淡淡的红色。
接着,她的眼前开始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后面的床铺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
水月的裙摆之下,无处蜘蛛的腿脚正在刺破布料,躁动不安地朝着四处爬出!
比如天花板上好像出现了一张张的脸,若隐若现地嗤笑他们,其中有一张看着眼熟,原来如此,那是付明笙的脸,他和别人不一样,正在惊恐地转动脑袋,却无法挣脱……
苏夜凛立马看向另一边的付明笙,他的脸……不,他没有脸了。他的脖子现在直接连着蜘蛛的腿脚,他的手还想惊恐地拿走蜘蛛,蜘蛛也像是把自己的身体从中挣脱,他们都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挣扎蠕动……
苏夜凛忍不住躬下身,手捂住嘴,压制着呕吐的冲动。
“喝完,一定要喝完。”水月的声音还飘飘然地在耳边回响。
“苏、苏夜凛?你没事吧??”付明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种怪物,被扭曲成低沉嘈杂的音色,苏夜凛不敢抬头看他。
无形的恐惧突然在脑中大肆发散——如果说水月并不是他们的伙伴呢?如果说,她其实已经被污染,成为梦魇的帮凶呢?她不禁冒出冷汗。
“没事,我觉得水月的建议没错。”只有墨菲斯的样子还是稳定的,没有变化。但是他身边的景象也开始扭曲晃动,似乎所有有形的东西都成了未知的卵,“某种东西”正孕育其中,对苏夜凛虎视眈眈,它们正在蠢蠢欲动要从表皮破壳而出……
苏夜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把一切不安的因子从脑中晃出去,随后将“茶”一口饮尽。
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半温不凉的淡淡茶香,她感觉整个鼻腔都在对神经系统抗议。
心跳声变得格外剧烈,又逐渐趋于平缓,过了好一阵,苏夜凛才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除了那片淡淡的红色仍然像一层膜蒙在眼前,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付明笙虽然一路抱怨不停,见此情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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