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他这白痴举动一出,剑拔弩张的两人杀气一滞,灵权眯起眼睛,嘲道:“怎么,晋王带来的坤道竟是酒剑仙的夫人?”
他说出口那一瞬,就明了了花想容的身份,讥讽道:“不过听说酒剑仙一心问道,对仙子你抛出来的橄榄枝不屑一顾,甚至还将你赶了出去,如今四海八荒正传着你爱而不得的笑话呢。”
花想容神情陡然难堪,娄子尘咳了咳,在一旁插嘴道:“何必如此刻薄。”
灵权瞄了他一眼,听娄子尘双手抱胸,正经道:“你们不也名声不大好听吗?”
“大夏的走狗……之类的。”
“舔狗和走狗,”娄子尘摊开双手,比量着两者的权重,“何必狗咬狗?”
花想容脸色更黑了。
娄子尘见状,赶忙找补道:“哎,我是说,三千大道,各有千秋,两位修的道不同,所求自然不同,何必互相攀咬呢?”
灵权“呵”了一声,道:“娄道长,倒是巧舌如簧,不似昆仑剑修。”
花想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将自己外露的情绪一一收敛,面无表情地道:“他本就这样。”
幸而虽习得了商人油嘴滑舌的习性但难得在经历家破人亡的变故后心性至纯、始终如一,不然早被万剑宗赶出宗门了。
娄子尘抱拳道:“师娘还是了解我的。”
花想容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乱了,她拧着眉,离他远了点。
娄子尘回过头来,对着灵权道:“灵道长之前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前两条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这第三条……”
他无奈道:“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说罢,他将元霍一案及其背后的牵扯,除却隐秘的部分,和盘托出。
他们说话间,外头的天光渐渐亮了,在飞船里吹了一夜风的青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抱着李清源的胳膊,睡得昏天黑地,她震惊地猛抬头,正看见哪也去不了只能打坐的李清源。
动作间,披在身上的鲛纱落地,挡风的鲛纱没了,寒风一吹,她冻得瑟瑟发抖。
李清源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青灯昨夜的记忆终于回溯。
昨夜她的心情刚刚平复就回房睡了,但是房间里还是有那神像,她看到神像有些应激,将它塞到某个地方藏了起来,就又不肯在屋里睡了。
她本来该换个屋继续睡的,但是那神像好像已经不打算遮掩它非凡物的事实,走到哪跟到哪。
虽然无声,但是那种可怕的注视一直缠绕着青灯,让她不得安眠。
后来,她发现那神像在外人面前很是收敛,不肯现面,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自从她换了身体之后,神像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实在是她为了保命,一直缠着娄子尘,那神像没有出面的机会。
因此,为了有个好睡眠,应激了的青灯东找西找,最后捏着鼻子,硬是要塞到李清源身边睡觉。
李清源当然不同意,打算跟她大吵一架,但是青灯半夜没睡,实在是困得发慌,完全没有理李清源的不满,抱住他的胳膊,就开始睡觉,没过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李清源想把她撕开,但念及她做了噩梦,半夜梦游,实在可怜,忍着脾气让她待着,还把万剑宗内门弟子的宝物银丝鲛纱甲给她当被子盖着。
好歹是熬了一宿,总算是醒了。
李清源也受够带孩子了。
“仙人……”青灯在这尴尬的情境下绞尽脑汁,试图想一个友善一点的开场白。
结果李清源打断了她好容易打算抛过来的橄榄枝,面无表情地嫌弃道:“你很重。”
青灯:“……”
“睡相也很差。”他冷着脸,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灯:“呵。”
李清源办好事说烂话的结果就一定会换来旁人的不识好歹。
青灯不能免俗,她从李清源身上起来,而后把盖在身上的鲛纱扒下来,丢到李清源的脸上。
李清源头上于是盖上了鲛纱盖头。
日出时橙红色的暖光映照在鲛纱上,将他那张凶神恶煞的冷脸都衬得温柔可爱了许多,他瞪大眼睛,眼睛比此时蔚蓝色的天空还要晴朗。
他疑惑不解又愤怒,暗骂了一声有病,但又经过了青灯一夜的作死,习惯了她的有病,抱都没有抱怨,就重新套上了衣服。
他站起来,理了理已经皱皱巴巴的鲛纱,看着天色,道:“师兄去了一夜未归,我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你老实呆在这里。”
青灯闻言一愣,李清源显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他走到船拦就打算御剑飞下去了。
青灯眼看着他要走了,忙拦住他道:“等一下!”
李清源不耐地转过头,听青灯问:“你走了,就不怕我跑了?”
李清源无所谓地甩甩手,看着这悬空三千里,隐于云端的飞船,道:“你跑得掉,你就跑。”
青灯毫不给他面子,爬上船栏,就要跳下去。
李清源瞪大眼睛,忙把她提起来,低头看着悬空的青灯,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青灯看着帝丘已经熄灭的灯火,抬起头,望着李清源,解释道:“我哪也去不了,你们要是忘了我,我就饿死渴死冻死孤独死了。”
李清源:“……”她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死法?
青灯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仙人,凡人可是很脆弱的。”
李清源:“……你是脱凡期修士。”
哪那么容易死?
青灯:“可初阶的脱凡修士跟凡人有什么区别吗?”
李清源沉默良久,无法反驳。
他把青灯拖上剑,不情不愿地道:“跟我下去,就不要给我添麻烦。”
青灯点了点头,终于乖巧地说:“我一定跟着仙人走,仙人指东我绝不去西。”
李清源见青灯态度难得这么好,轻哼一声,傲娇地说:“再说吧。”
然而,青灯在他面前果然连三秒的乖巧都装不住,她指了指飞船,道:“出门前,我可以洗漱一下吗?”
李清源刚要否决,青灯又要跳下去了,他一把拉住她,一个头比两个头大,咕哝着:“我就没见师姐们出门还要梳妆的。”
何况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青灯装作没听见他的抱怨,就那样看着他,等他把自己放回去,然后老实等着自己一起走。
李清源:“……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青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一回去直奔自己的屋。
她狼狈至此,当然无所谓打扮不打扮的事儿,她就是临时想起来得把那神像带着一起走。
昨晚应激是一回事,但她昨夜也认真想过了,她能附身到夏池身上,金蝉脱壳也是因为这神像的帮忙,不管这神像对她有什么打算,现在这玩意儿对青灯来说就是难得有用的法宝了。
她想带上,再试试它的用处。
神像被她藏在怀里,出门时也没有因为李清源在场就害怕的消失。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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