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陈慢悠悠道:“蒲建国,我发现你脑子好像有点病,不大听得懂人话。
多余的话,我不想跟你说,就想问问,你是要离婚,还是要保赵玉梅?”
蒲建国双手抱头痛苦不堪:“茵陈,夫妻两年,你对我,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宋茵陈像看白痴一样看他:“蒲建国,你这样不行啊,我跟你说事,你要跟我谈感情,那玩意咱有吗?
我那圣母一般有爱的爹,为了报你对我妹的救命之恩,才会有这门婚事。
再说了,就凭你婚后的所作所为,咱有感情那玩意吗?”
蒲建国见她铁了心的要离婚,一脸苦涩道:“好,我同意你离婚,但你也要保证......”
“不准离婚!”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声,一个中等身形,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进来。
蒲建国见着来人,脸上顿时有了喜色;“爸!”
来人正是宋茵陈的父亲宋卫国,他进了病房,居高临下对宋茵陈道:
“我宋家没有离婚一说,你一开口就是离婚,让我宋家人脸往哪儿搁!
嫁了建国这样的好男人,你都过不好日子,还闹着要离婚!
你果然被你外婆给宠坏了,没半点女人该有的温柔贤淑,不孝敬公婆伺候男人,还处处惹是生非,败坏我宋家名誉!
换从前,你这样的女人沉塘都不为过!”
他一想起上次妻子从羊头村回来,那狼狈如流浪汉一般的可怜样,对宋茵陈这个女儿就恨得咬牙。
宋茵陈对这个爹,那是半点没想法。
前世她刚离婚,没地方可去,想回娘家住几天。
宋卫国看她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而林丽萍让她包揽全家人的活儿,来了客人,还跟人介绍,说是亲戚家过来找工作的乡下人。
才五岁的儿子跟大哥家的孩子发生争吵,大嫂指桑骂槐说的很难听。
宋茵陈憋着一肚子火,背上儿子拎着行李,顶着瓢泼大雨从宋家出来,躲在公园凉亭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哭干了前半生所有眼泪。
从那一刻起,她对宋家便彻底死心。
后来不管遇到多大的难处,她都没跟宋家人开过口。
在宋家败落之后,宋卫国患了肝癌,躺在床上没法动的时候,大哥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她也没过去看一眼。
这辈子,宋卫国还想以父亲的身份来指责她,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宋茵陈起身下床:“要离婚的女儿,很丢人吗?”
宋卫国哼了一声;“你今儿就出院,你外婆就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不看看,这一天天在医院里得花多少钱?”
宋茵陈四处一寻摸,最后拿了床头上的水果刀:“不晓得和离婚相比,是不是坐牢更丢人?”
她抓起水果刀,就朝宋卫国刺过去。
蒲建国见势不对,慌忙上前拦了一把,水果刀锋利,将他手心划破,霎时冒出血珠滴答滴答往下滴。
“宋茵陈,你疯了?”宋卫国脸色大变退后一步,他没想到宋茵陈还真敢动刀。
宋茵陈拿着刀叫嚣:“对!我早就疯了,在你个老东西,不顾我学业,把我嫁给这个混球的时候,我就疯了!
你不是嫌丢脸吗?那我今儿就让你宋局长丢个够!”
宋卫国身为海城治下县城交通局局长,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几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反了天了,你敢跟老子动手,今儿不.....”他话音未落,就见宋茵陈提起输液架,朝着他砸了过来。
手受了伤的蒲建国不敢再上前,躲闪着避开架子。
伸手想打宋茵陈的宋卫国,刚好被挥来的架子打到,脸上瞬间刮出几道血痕。
宋茵陈喘着粗气,将宋卫国逼退到角落,把输液架往他身上一丢。
被宋茵陈挑战权威的宋卫国见状,赶忙抓起输液架,他今儿不打死这孽障,就不是她亲爹。
宋茵陈见他拿起输液架,目光闪了闪,一把扯开头发,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救命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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