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车行上路,平稳又静谧。
季清叙闭着眼继续装醉,装着装着,最后还真睡了过去。再醒来,是在鎏金湾楼下被孟向珩叫醒。
“到了?”
她咕哝一句,揉了揉眼,才意识到孟向珩已经站在她那侧的车边,正扶着车门,微微俯身看她。
季清叙与他对视一眼,想起刚才踹他那一脚,一时又心虚起来。
她垂下眼,拿上包下车。
孟向珩关上门,问她:“自己能走?”
季清叙没看他,点点头,嗯了声。
结果刚走两步,她身体突然腾空,再次被孟向珩打横抱了起来。
季清叙低呼一声,双手攀紧他肩膀:“放我下来,离电梯还有段路,等下把我摔了。”
孟向珩浓眉轻抬,脸上难得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我还能单手抱你,信不信?”
男人突然的胜负欲让季清叙一怔,旋即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怕他真的幼稚鬼上身,给她展示单手公主抱,她忙点头:“信信信,我信。”
说话间,两人进了电梯。
孟向珩却完全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季清叙提醒:“可以放我下来了。”
孟向珩垂眸看她一眼,又看回电梯门:“抱着吧。”
季清叙一时无声,望住他侧脸。
他脸型完美,下颌线条更是优越得宛如料峭山脉。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格外阒静。
季清叙无由心口软塌塌的,到七楼孟向珩抱她出去时,她低声问了句:“刚刚踹你那脚疼不疼啊?”
孟向珩一脸了然:“没醉?”
季清叙脸颊贴在他肩窝,任由他抱她进玄关,还帮她脱掉鞋子套上拖鞋,这才摇了摇头:“没。”
孟向珩也趿上拖鞋往里走,到客厅沙发才把她放下。
他扭头从茶几上抽了两张消毒湿巾擦手,这才一手搭着沙发靠背,右膝抵在季清叙身侧沙发垫上,俯身凑近她。
“那怎么发脾气,那个逼你喝酒的领导让你不高兴了?我去找你们大老板聊聊?”
这是他第二回提出要帮她解决工作上的人际问题,上回是因为乔薇。
男人温热且带有乌木沉香微苦味道的气息莫名让季清叙安心。
她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他胸前的黑色领带,摇摇头说:“不用,他比我更知道分寸。而且我其实有在偷偷找猎头联系其他公司了,只是还没碰到合适的。现在先低调些吧,实在不行我再让你替我出手。”
她已经能坦然受用从孟向珩这得来的一切资源,但还是想先靠自己。
免得她习惯了孟向珩时不时出手,自己就慢慢变懒了,会依赖他。
不过,她双唇嗫嚅几下,还是没说出姜初瑶的那部分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启齿。
客厅没开大灯,只玄关那边映来疏朗的橘光。
孟向珩身材高大,用后背将那点光芒挡了个严实。于是,季清叙便落在他身体制造出来的暗影中。
他看她一直垂眼玩他领带,手指细长但有力。
他眸光微暗,喉结轻轻一滚,喑哑开口:“清叙,帮我摘下眼镜。”
季清叙揪他领带的手一顿,鼻息微促。
“摘眼镜”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某种暗号。
正好她回家路上睡了一觉,炸裂的太阳穴已经恢复如常,而晚饭摄入的酒精,也在身体里氤氲成微荡的热意,叫她想要找出口抒发。
她不自觉弯唇,仰头,双手摘掉他眼镜。
眼镜刚从他鼻梁上离开,孟向珩的吻便落了下来。
季清叙甚至来不及把他眼镜放下,就手忙脚乱地搂住了他后背……
裙摆被掀起时,她神智有一瞬回归:“万一刘姐出来……”
孟向珩跪在她腿|间,勾唇安抚:“现在不是她工作时间,没有召唤,她不会随意出来。”
季清叙仍有些不安,以至于抵在沙发上的脚趾都蜷缩着。
孟向珩却已然俯首。
他乌黑的短发擦过她皮肤,以称臣的姿态,挑逗她最原始的欲|望。
季清叙蓦然咬紧下唇,脑中什么不安都被他舔舐叼离。她打着颤,胸口急遽地起伏着,享受濒死的快|感。
……
洗漱之后,季清叙脑袋一沾到枕头,就昏昏沉沉入睡。
孟向珩洗完澡过来时,看她已经似梦非梦,嗤地笑出了声。
他掀被在她身旁躺下,坏意捏住她鼻子,等她透不过气把自己憋醒,他才笑嗔了句:“有没有良心,我辛苦那么久,结果你倒先睡了。”
季清叙拍开他的手,眯着眼哼声:“难道还要我给你发张奖状唱段颂歌?”
说完,她又睁开一只眼,笑着凑过去,在男人唇上轻啄一下,“先睡觉吧,我真的好困啊。”
她都这样了,孟向珩再精神也不会缠着她夜聊,顺便让她评价他刚才的服务质量如何,只无声抱住她,熄灯闭上了双眼。
再次迷迷糊糊入睡时,季清叙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想要问孟向珩一件事。
但她实在太困,还没等想起来要问的事,就已经睡过去了。
翌日周末,季清叙闹钟没响,照着自己的生物钟一觉睡到了九点。
换好衣服出去,孟向珩正一身米色家居服,坐在沙发看书,封面上都是葡语。
“早餐在恒温箱里。”
留意到她出来,孟向珩抬头说了句。
季清叙嗯了声,一边往餐厅走,一边扭头看他,好奇:“你能看懂葡语原文书?”
她英语不错,日常交流甚至短暂交传都没问题,但看原文书的水平就只停留在简单的小说。
“能基本看懂小说新闻,专业的就不行。”
孟向珩见她烤面包片,便合上书,去冰箱给她拿来一罐蓝莓酱。
“葡语好学吗?”
季清叙站在面包机旁,想着自己也该学点新东西,不然容易产生要被淘汰的焦虑感,不如就从一门新语言开始。
“不算太难。”
孟向珩说了句。
季清叙点点头,一边计划报个班,一边端上烤好的面包往餐桌走去,又去恒温箱里拿其他早餐。
再回来时,孟向珩已经坐在她位子对面,专心用刀背给她面包片上抹蓝莓酱。
季清叙推过去一杯黑咖啡:“虽然你已经吃过早餐了,但还是再陪我吃点。”
孟向珩莞尔,将涂好蓝莓酱的面包片推回她跟前。
两人一个吃早饭,一个边看手机,边不时抿口咖啡,虽然都没说话,但气氛却格外温馨和谐。
早餐过半,季清叙突然想起昨晚入睡前要问的那件事。
她举着面包片,抬眸觑眼孟向珩,而后迅速垂眼,若无其事道:“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不太合适。”
孟向珩一愣,抬眼看她:“哪不合适?”
顿了顿,他怕她忘了,强调,“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妻子。”
季清叙心尖一颤。
她不知道为什么,关于她与孟向珩之间的感情,她始终不敢像其他事那样直白地问。明明她自认不是个犹豫不前的人。
想了想,她试探兼陈述事实:“但我们的协议里规定婚期三年一订,三年之后我们……”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孟向珩打断:“附属条款明明规定了可以无限续期。”
说完,他抿了口咖啡,灼灼看她。
其实关于“三年一订”这条,他早就后悔了无数遍。
因为当初这句“三年一订”,他与她相处得越亲密,他就越担心她没想过要跟他长久。
而眼下,她既然自己提到了,他索性也就这件事表个态。
他想提醒她,也想告诉她,他没奔着婚姻只维持三年的目标去,他想好好经营,然后实现附属条款里的那句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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