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气盛寒湖底,一时心惊势入神。这一缕鲜亮金气一出,就算被困住,还依旧浮躁不断的藤根根须都安静下来了。
这缕金气亲昵依恋的围着释惟决式型如莲花的指尖间绕过一圈,这才慢悠悠的朝海棠松石金玉碗碗口中的藤根飞去。
金气毫无阻碍的穿过玉碗金盖之间,一点波动都没引起,它贴身绕着温顺乖巧的藤根一圈,又兀自回到释惟身前,散为点点星光回到释惟体内。
释惟睁眼,轻松的对着仲慕道:“它内里并无开了灵智的植修特有的灵识波动,确实是没有灵智在内。”
复又起身问在金气一往回走,就迫不及待的收了灵光罩和收回运转着的海棠松石金玉碗,而后还接过子斐递来灵帕在额上胡乱擦拭的仲慕问:
“你们在这寒潭底下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下总能说了吧?”
仲慕也已经忙忙起身,看着被子斐叫醒,正巧睁眼的常乐,见她身上灵息是有些混乱,也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仲慕还是示意常乐带着子斐走在他和释惟中间。
遂转头对着转眼已撒腿跑到前边释惟道:“看你这跑的跟脚底抹油了似的,我就不信你没一点猜着。”
释惟回头正说:“倒也不确定,要真是那些东西,那我们这么大个目标在呢,你们又没一上来就让燕堂兄给我们先放下去,还...”
话说一半,回身慢下脚步对着被子斐扶起的常乐迟疑道:“常乐你这是怎么了?”
常乐的反应有些迟钝和微弱,只是略有所感,稍微朝着释惟出声的方向偏了偏头,仲慕这时也转头去看。
见着释惟和她说话呢,她却歪着头也不知看向哪里去,面上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十分严肃的仔细端详起常乐。
这一仔细打量,就发现她两眼神光散乱,便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常乐眼珠稍微转了转,唇边带着些笑道:“怎么了?是要走吗?我没什么事,就是这会五感有些混乱,等一会就好了。”
仲慕二人看着常乐有些惊疑不定,释惟迟疑道:“常乐你这五感怎么又散乱了?这也没有厄神石阴苔花啊?先前遇上的也才比咱们厉害上一些,药效能遗留这么久么?”
一直没怎么吱声的子斐听了常乐出声,又闻释惟这样说,唇边按捺不住浮上冷笑道:
“倒也还能出声,别管她!她这是自个儿作的~没丢了命去都算她运气大!我说前头问她的时候,怎么老是感觉她在岔开话题,原是她早想着要独自个儿瞒下这一段去!”
释惟揪着恢复干爽的蓬松胡须疑惑道:“难不成是那烈焰决有什么副作用?”
仲慕转着眼珠子,挠着下巴道:“应该不是,常乐不会是随意篡改法决的经脉走向或者...”
他看着面上冷笑越发明显的子斐,又想到由常乐施出的烈焰决那奇怪的颜色,这就明白了,咂摸两下嘴道:
“啧啧~这样看,咱几个谁能比常乐还敢乱来?我看她以后还好没好意思说别人妄为。”
说着两步转到子斐二人身后催促道:“连青那里应该有一阶九品的聚识丹,等会给她喂一瓶下去,总能起些效果,过后好好调息调息也就缓过来了,现在先别管这些,赶紧走。”
释惟已转身继续向着水道尽头燕堂二人方向走去,子斐揽着常乐腰身也快步跟上他,常乐忽地抽出被他扶着小臂的手,摸索着在他手上捏了捏。
子斐眼都没眨,撇开她的手,又重新扶在她的小臂上。
常乐刚刚调息了一会,虽不太能清楚的知道外界反应,好歹恢复了些许微弱感觉。
她空着的手抓着空气捏了两下,心下觉得手指间开合的距离不太对,稍做一想,即知子斐这是甩开了她的手,便明白子斐这是恼上她了,不由有些心虚。
常乐寻思着:‘我引着阿斐岔开话题做得很自然,应该没露什么破绽才是,他一时应该想不到是我自己搞出的问题上来吧?’
可她又觉得子斐要是没察觉到,这会子就是担心而不是气恼了,这般寻思来琢磨去,对外界有的微弱感觉的迅速变化,引起了常乐的疑惑。
她又分神仔细感受起这种区别于平常对周围与自身了如指掌的感觉来,现在她就如同被套在一件厚厚的隔音超好的玻璃罩衣里头,五感只能感觉到极其微弱的外界变化所带来的感觉。
捕捉寻味着心中回荡的这种面对于未知而起的不安和恐惧。
自心中琢磨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感受后,常乐自然开始极力注意在外界传来的那一点变化上。
常乐只觉略有失重之感后,又被扶着或是牵揽着上了个摇摇晃晃的地方坐下,再之后就觉是坐在浮萍之上,始终飘摇不定不说,她整个人似乎还在不住的被什么东西往一边拂开。
常乐担心是出了什么状况,好在那力道不算太大,于是她一旦被拂开时,等那力道收缩,就又迅速缠了回去。
不过没有实在感的眩晕却在她心底层层翻起,憋闷不出的恶心感让常乐只剩一点的感觉突然变得十分灵敏。
一阵阵的眩晕在她脑中泛开,就似有人将常乐的神魂拽起拧麻花一样,让她顿感天旋地转,晕眩难诉。
常乐强压着恶心感,仔细一回想,便想起这溶洞下边除了一块块各式大石散布外,余下的皆是幽冷森寒的寒泉水,心中估摸着这应该是坐着船在水上行驶。
她心中颇感奇怪,心下暗忖:‘就我五感全失之前看到那藤根的样子,结果不是束手就擒就是逃之夭夭。
可就是给它跑了,那也不必这么着急就走,难不成后边这一会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故?’
想归这样想,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常乐又感丹田内生出一股柔顺灵气,识海内亦有一股清气生出。
常乐猜测可能是他们喂了自己丹药,便极力忽略那股子不断翻滚的恶心,沉下心去引着气海内的灵气顺着经脉运行起周天,并合着神魂之气一起逐步分散出去修复受损的五感。
实际上便是子斐看着被推开来,还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常乐,面上绷着不高兴又给往一边轻轻推开。
不过一会,常乐又再一次挨过来,子斐见到她紧蹙的眉头,纵他心中十分气恼,可伸出去推却的手再怎么也使不出一分力气来。
子斐使劲的磨了磨后槽牙,心中暗恼自己不争气,即是生气,就得狠下心来!
可想是如此想,他伸出去推人的手却有了自己的想法,手下拐了个弯儿,将软软歪过来的常乐好好的揽紧,还仔细给她调整了位置,好让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前边一直关注水底下的仲慕忍着头晕,一叠声的催促盘坐在这艘青黑色藤船正中,隔着外边裹着一大团乌漆嘛黑的粘腻物,勉强还能看出形状的长条形物体,以灵气掌舵的燕堂道:
“燕堂兄,快点、再快点!你是不是一直在绕大圈?我觉着这么好一大会儿了,怎么都没跑出去多远点儿呢?
怎么办,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我就说它们等会肯定是直接从水下破水,将我们直接连船一起嚼的连骨头都没了!”
燕堂这回可没再有一点嬉皮笑脸,皱着长眉道:“再快云扇就掩不住我的神识气息了!”
不过他又有点无奈,黑着脸道:“是在绕着大弯子,估计是我一直在减少使用神识的原因。
云扇乃我的本命灵器,但我这时用云扇虽然还能用些神识控制而不散出神识之气来,可到底不比平常。
再加上方才云扇卡在那处不知收了什么进去,现在外边还裹上了这层从那凹槽底粘来的黑臭黏泥,用起来就更加有不听使唤的割裂感在。”
释惟趴在藤船边,双眼紧紧盯着水下,口中却道:“没事的,我的感觉一定错不了,这些母虫肯定要经过后边溶洞两边的水旋中才能钻出来。”
仲慕苦笑道:“你要是和子斐一样搁那边翘脚坐着,小爷还就真能不着急了,就你那时灵时不灵的感觉,连你自己都不太相信吧!”
释惟道:“谁让下面这些成群结队的匿神融血母虫,就是我模糊看着,那最上面几只就没见出一只二阶四级往下的!
它们要是像先前那些公虫一样都是些刚二阶出头的,别说我着不着急,估摸着你能在那扎着根等着偷袭两只试试手,这才想着是跑是打呢!”
在船首盘坐着努力静心,并一直看着前方指挥线路的周连青低声道:“你们快看,前面是不是有个阴阳壁?仲慕你来看看,这双壁间拉出的是否是一线天!”
仲慕‘刷!’的一下站起来,遮目远眺了好一会后,喜道:“是阴阳壁,看这情状确是一线天!师兄,往南而去!不过只有十余里了,快些,一鼓作气冲出去!”
一般地下灵水水域只要见到一线天,就代表出路就在前方,燕堂也是听得眼睛一亮。
更加集中精力,想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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