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太傅的外孙女?这身份差得也太远了些,莫不是京里的人传错了?”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话音刚落,一个卖报的小贩就凑了过来。
他手里还攥着几张没卖完的邸报,粗布的衣裳上沾了点雪水。
冻得鼻尖通红,却依旧笑得热情。
见众人都看他,他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里的笃定。
“我昨儿傍晚送报去太傅府的偏门,正好听见里头两个老妈子在廊下聊天。说这位岑姑娘的娘,是太傅最小的女儿,当年可是太傅的心头宝!多年前啊,那姑娘才五岁,却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当时太傅急得几天没合眼,派了府上所有的家丁出去找,连京兆府的差役都请了,把京城的大街小巷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人。”
“至于是怎么认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岑姑娘的娘留下了什么信物吧!”
小贩说得绘声绘色,连手势都比划了起来。
一会儿模仿太傅着急的模样,一会儿又学老妈子叹气的语气,周围的人都听得入了迷。
坐在李修旁边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他晃了晃手里的折扇。
虽说是冬天,扇面上的“寒江独钓图”却依旧精致。
“我倒觉得,太傅这次接人够低调的了。换做旁人,认回失散多年的外孙女,早该敲锣打鼓、摆酒请客了,可太傅就自己去了趟侯府,连侍卫都没带几个,可见是真疼姑娘,怕太张扬让她想起过去的苦日子,受了惊吓。”
“可不是嘛!”
另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公子哥接话。
“太傅重情啊,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放弃,如今认回外孙女,也不搞大排场,是真把姑娘放在心上。不像有些人家,认回亲眷就想着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有靠山。”
还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来。
太傅是三朝元老,皇上都要敬他三分。
如今他认回外孙女,往后见了岑家姐弟,可得多几分客气,别不小心得罪了人,连累了家里。
毕竟,太傅护短的名声,在京城里早就是出了名的。
前年有个御史,不知天高地厚**太傅的门生贪赃枉法。
结果查来查去,那门生是清白的。
反倒是御史收了太傅政敌的贿赂,故意栽赃陷害。
太傅查清后,没多说什么,可没过两天,那御史就被调去了西北的偏远地方。
据说那儿连像样的书房都没有,冬天冷得能冻住墨汁,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回京城了。
“太傅府上的事情,岂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当冷淡的声音响起,几个正在谈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侯……侯爷!”李修第一个认出沈景玄,吓得差点跳起来。
沈景玄权倾朝野,他们这些世家公子没一个不怕他的。
尤其是他眼眸深深,面无表情站在这里,即便不出声,也自带几分威严。
“你们自己都说了,太傅既然将他外孙女接回去又不张扬,就是为了保护岑姑娘,你们却大肆谈论这件事情,将此传开。”
沈景玄唇角轻轻一勾,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你们猜,太傅这么护短,他若是知道了是你们传开的,会如何?”
几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本是冬日,他们却仿佛又一口气喝下一杯冰水,冷得彻骨。
“侯爷,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几人连忙认错。
李修更是壮着胆子,求沈景玄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他父亲虽是户部尚书,然而在沈景玄和太傅这样的人面前,却根本不够看。
“滚吧。”
几人顿时如获大赦,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这里顿时安静下来,沈景玄站在原地,指腹不自觉地抚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
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岑晚音,你以为离开了侯府就能安然无忧了?即便是去了太傅府,我也能让你永远也逃不开我。”
岑晚音被太傅接回去的消息像投入湖中的石子,一圈圈扩散开来,最终落在了礼部侍郎府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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