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数周,塔夫一直很想知道其他情侣是怎么相处的。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
一方面,她和拉斐尔像是跳过热恋期,直接进入某种分房睡的老夫老妻式生活。
早上,二人在楼梯前或厨房里或大门旁交换早安吻,各自出门。忙碌完一天农场的活计,回家做饭吃饭,聊聊这天发生了什么。晚餐后,在厨房长桌上一起复习考试,直到……
“谁家老婆婆和老爷爷会一起复习考试啊?喝茶看书玩填字游戏还差不多。”卡菈克打断她。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塔夫白她一眼。
“那你继续。”
“直到睡前再交换一个晚安吻,各自回房。”塔夫干巴巴地说完,“感觉不是很像在谈恋爱。”
卡菈克嘿嘿笑了声:“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恋爱?”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啊!”
卡菈克的回答果然是不同情侣之间相处方式哪能都一样,适合自己的就是好的。
“真空泛!”塔夫十分不满。
“这种事你直接和拉斐尔说呗。”卡菈克耸耸肩。
塔夫支吾起来。拉斐尔可是夸她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很喜欢她这一点。她总得要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和声誉。最后,她只是反问回去:
“这种事我应该怎么问他?”
卡菈克继续没有任何帮助:“疑惑什么就问什么啰。你还没讲完呢。这是一方面,那另一方面呢?”
塔夫却顿住了。
卡菈克扬起眉毛:“唔?”
“反正你也给不出来什么建议。”塔夫丢下一句,“而且我得去喂动物们了。”
卡菈克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又抑扬顿挫地“唔——”一声,塔夫果然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别多想。”
“我头脑空空,等你来填充。”
“……”
塔夫只得简单说,“和刚才的意思差不多,就,感觉不是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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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没有说出口的自然是她同拉斐尔的亲密。
那天晚上之后,两人没再有任何进展,甚至连那种程度的深吻也并不经常。往往是由她先抚摸拉斐尔,他才像是得到准许,变得热情起来,却又总是恪守着某条线。
不过再一次,塔夫说不好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进展,因为她挺喜欢现在的状态。比起热烈的亲吻,她同样喜欢长时间的拥抱。既然拉斐尔说了“等等”,她就没再提起下一步的事,可拉斐尔也一直没有任何表示。
她喜欢和拉斐尔肌肤相贴,也深信这感觉是相互的。拉斐尔体力很好,精力旺盛,然而哪怕在他最强烈的渴望外面,似乎也总有一层防护膜,阻拦住了他,也让她开始有些疑惑。
有些矛盾的是,如果拉斐尔真的毛手毛脚,她大概会觉得厌恶。但他表现得这样慎重以及耐心,她却反过来有点心急。
塔夫有时候会想,自己的喜欢是不是有些肤浅。说不定她只是很喜欢拉斐尔的脸,现在当然还要加上他的身体。
而对拉斐尔来说,他对她的观点抱有好奇,对她的喜好怀有兴趣,他想要理解她、陪伴她、逗她开心、得到她的反馈,包括二人亲密时候的反馈。但他很少直接称赞她的外表,最近一次她问起他,他的回答是带点调侃意味的:
“我喜欢你,可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头脑和性格。”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塔夫仍是问。
“当然了。”拉斐尔吻吻她。
“最漂亮吗?”塔夫坏笑着追问。
拉斐尔斟酌了一下。
客观而言,塔夫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比如阿斯代伦,就长得“更标志”。
但这种评价或比较本身没有太多含义,如果非要他来说的话,他觉得塔夫长得……刚刚好,一切都恰到好处。他记得有一次,她在他鼻梁上吻了吻,夸他鼻子长得好看,希望自己的鼻子也能这么挺这么高。但对他来说,如果她的鼻子真的再挺直一些,很多独属于她的生动表情就会变得死板起来。
他仔细端详她的五官,又说他觉得她的外貌每次看上去都有细微不同,几乎是流动的,取决于那个时刻她的情绪和想法,以及他对她的感受或者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他在她鼻尖上亲了下:“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从他的眼睛里,塔夫能看到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以及过去、未来、每一个时刻的样子。
塔夫有些脸红,觉得得为自己刚才的问题或者态度辩白:“我也很喜欢你。”她强调,“作为一个整体。”她想了想又添上好几句,“我喜欢你很有自控力,也很喜欢跟你聊天,哪怕我们看法不一样,有的时候我其实更喜欢不一样的地方。而当我突然冒出来什么念头或者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也会第一个想要说给你听。”
拉斐尔回答说,这让他很高兴。
那次他很主动很热情地亲吻她,让她现在只是想想也有些难为情的程度。如果不是她刚夸过他的自制力,说不定两人就能做到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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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拉斐尔是被她吸引的。
塔夫打开鸡笼,放母鸡出去散步,又顺手抱起一只——凑巧或不幸的是,和上次是同一只母鸡。塔夫揪着它肚子上的软毛,叹口气。
那为什么拉斐尔还没有下一步的表示呢,尤其是她已经表达过她想要的情况下。
母鸡:“咕咕!”
难道拉斐尔后悔了?
塔夫觉得不太像,拉斐尔一直还是那个拉斐尔。
有一天他带了一束鲜花回来,从原野的花丛割下的,因为盛放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她表示很喜欢后,家里的每一个花瓶很快都插满鲜花——不仅仅是花瓶,是所有能装水的容器,哪怕角落那个碰掉半边的陶罐。
一开始和平常一样,大多是随处可见的三色堇和蓝帽子花。后来,开始有紫色的鸢尾花或金黄色的向日葵点缀。其实后两者也都是常见的花,但拉斐尔搭配得很有巧思,不过寥寥数朵,便点亮那一小片空间,也让整个房子变得雅致起来。
甚至连一向不太注意这些的卡菈克都发现了:“瞧这氛围!我们是要在家里搞艺术沙龙、办画展吗?”
贾希拉笑着回:“我们已经在办‘花’展了。”
塔夫也夸赞拉斐尔对美有种奇特的洞察力,妙手偶得。
拉斐尔笑容后似乎有另外的意思,于是塔夫偷偷观察他几次,发现他其实会收集很多种不同的野花,尤其是家中最显眼的那几束,都他是特别整理出的。
“没有用到的那些花呢?”塔夫问他。
“和厨余一起,送去堆肥。”拉斐尔若无其事地回道。
塔夫又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和他你来我往地讨论好几句,从使用与浪费,到欣赏与占有,最后直接上升到给自由生长的野花强加上满足审美需要的属性,这实在是有人类中心主义倾向,工具化与异化大自然。
直到最近,家里的鲜花才终于恢复平常数量——只在起居室里放着一大捧。不过保持了拉斐尔的风格——看上去随意但其实仍经过精心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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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太小,不足以说明什么,拉斐尔还会积极和她一起出现在“任何”有旁人在的场所,并在别人问起的时候,郑重介绍他正在与她交往,几乎到了有些刻板的地步。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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