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这次之所以如此自得，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觉醒了，他知道原本故事的轨迹，以为最终的结局还是他这个胜利者。

却早就忘了事情早已经偏离了轨迹，这个偏离让他无法作为虐女文中得既得利益者。

“秦越，我和你不一样。”

沈春朝虽然是女主，只是描述他们人生的作者明显的更偏爱秦越这个男主。

优越的家庭背景、不俗的容颜、良好的财力，都是秦越的。

相比起他沈春朝这个女主好像除了不错的容颜，家庭背景不太好，甚至长大成人了还要被所谓的“男主”当成替身虐身虐心，最后还大团圆。

明晃晃的，秦越是被偏爱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轨迹是被刻意规划甚至控制，也不会选择摆脱。

而沈春朝会。

沈春朝收回脚步，退回，生人勿近：“秦越，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了。”她顿了顿，“你该明白的。”

秦越神情复杂，蜷了蜷手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只得牵强的扯了扯唇：“嗯。”

他们确实不一样。

众人都没有出声，他们知道往后秦越不会再来了。

-

几人吃过饭后散了去，沈春朝和楚欺回了楚欺的家。

沈春朝不在状态的盯着面前的桌子，午后的困倦一点也没影响到她，楚欺看在眼里有些着急。

“朝朝，你怎么了？”

沈春朝摇摇头，只是心中说不出的感觉，秦越的事情结束了，系统也被抹杀了，一切都尘埃落定。

可楚欺……

脑海中突然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朝朝，不要担心。】

是那个声称创造她的人，是她的“母亲”。

【你在担心什么我知道。】它话锋一转，【楚欺，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回你的记忆吗？】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沈春朝明白过来，手肘撞了撞楚欺：“你是不是也能听见？”

楚欺一脸懵，实诚的点了点头：“是呀，这是谁？我的系统呢？”

脑海中突然传来陌生人的话让楚欺惊奇不已，平时最多也就是他的系统说话而已，如今这个又是哪来的？

那声音似乎轻笑：【楚欺，其实我就是你的系统。】

楚欺和沈春朝双双对视，瞪大了眼。

楚欺：？？？

沈春朝：？？？

那声音不疾不徐的解释，轻笑：【就像我之前和朝朝说的那样，我才是创造你们的人，只是你们被偷走融入这个世界。】

【后来我的意识得以来到这个世界，在楚欺被设计死后化成系统复活楚欺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攻略是假的，让你们重新再见是真的。】

沈春朝和楚欺沉默，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声音很轻，很温柔：【楚欺，你不是什么带来变数的路人甲；沈春朝，你也不是给男主锦上添花的光环，你们是我最爱的孩子。】

那道声音的来源似乎有些难过，她沮丧：【你们只是被人偷走了。】

沈春朝眨了眨滞涩的眼，难受得厉害。

之前她就听“母亲”说过，可现如今再次听见感受比上一次还要深刻，就觉得……挺好。

【我屏蔽楚欺的记忆也是为了他成为一个全新的人重新出现，同时，我也在暗中观察着朝朝和那系统的一切寻找着它的漏洞。】那声音缓缓地阐述着。

它松了一口气：【如今现在好了，系统被抹杀，在最后一刻系统背后的操纵者也被我彻底踢出了这个世界，往后你们好好的。】

沈春朝和楚欺对视一眼，纷纷明白它的意思。

沈春朝问：“你要走了吗？”

【是的，很快了。】它几不可差的笑了笑，【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什么？】楚欺下意识问。

【把你自己还给你。】它这话说的拗口。

楚欺并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脑海中一帧帧的画面浮现又飘过，快的甚至捕捉不到什么。

它们模糊、闪过又那么陌生，有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有些是和他同年龄的，有些则是年纪大一些的。

期间人物后还伴随着背景，影影绰绰并不分明就是了。

还有更稚嫩一些的他和沈春朝手牵手的画面，恍惚的觉得并不真切，那是从前。

楚欺从记忆的漩涡中抽离，对上沈春朝担心的眸，倏然把沈春朝抱入怀中，双臂稳固的像是铁钳。

沈春朝愣了一下，双臂回抱住楚欺的腰，头埋入楚欺的胸膛。

“楚欺，你回来了。”沈春朝从楚欺怀中仰起头，闷闷。

这一刻沈春朝才意识到，原来在自己内心深处哪怕楚欺已经回来，但是没有记忆的楚欺还不能算得上真正的楚欺。

她还是怀念从前的样子。

楚欺摸上沈春朝的脸颊：“嗯。”

瞧着倒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沈春朝从楚欺怀中退出，垂下眼睑：“还会再见吗？”

那道声音避而不答，只是嘱托着：【你们要好好的呀！我走了。】

无形的，好像有什么飘了出来，淡淡的消散着，唇角挂着微笑。

沈春朝眼睛泛着泪花，轻轻：“再见了。”

【一切回到最初，就当我从未来过吧！】

-

楚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喂？”

那头苍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楚欺开了免提，沈春朝也听的清楚：“小欺呀，外婆想你了，正好你往日的朋友也来看我了，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是楚欺的外婆，沈春朝闪过一刹那的念头，王外婆很少会主动给楚欺打电话的，老年人不是很会玩手机。

可如今，一切刚刚结束回归最初，王外婆就来了电话，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是亲人间的感应吗？

楚欺惊诧的抬眸看向沈春朝，好像求助，他不过刚刚有了从前的记忆，除了沈春朝外他已经许久没有和有关“楚欺”的一切人接触了，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外婆。

他彷徨、不知所措，喉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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