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日出没看成,莫何周六当晚就走了。
叶徐行手劲大,莫何又没防备,手掌撑在地上滑出去一截才没摔。
没摔,只不过狼狈了点。
落日晚霞,氛围暧昧,他主动亲吻,被一把推开。
莫何长到现在的二十九年里从没这么狼狈过,不论动作还是心理。
如果硬要说,肯定是心理的狼狈更多。
莫何鲜少会在一段关系里主动,更没像现在这样一进再进一跟再跟过。一边考虑叶徐行家庭压力收着劲儿循序渐进,一边担心跟别人谈,费尽心思连蒙带骗把人扣在手里。
拖拖拉拉没准信他不着急,带着这样那样的目的靠近他不戳破,不大不小的欺瞒利用他也不计较。他满腔沸腾泡泡一脑门热地往上贴,结果让人猛推了个趔趄。
莫何站起来就走,叶徐行跟着站起来叫了他一声。
当时莫何停下了,他转身看着叶徐行,眼神里的热切和迷恋都被浇成不动声色的冷静,唯一的相同点只剩下直白。
“叶徐行,”他冷静而直白地说,“我对你什么意思,你清楚。”
即便此前还能以种种理由蒙起眼睛装不清楚,现在也清楚了。
事情摆上台面,如果挽留,就代表愿意接受。
三、二、一,叶徐行没出声。
莫何走得果断,一句话都没留。
一开始叶徐行没想到莫何会直接回市里,他坐在两顶帐篷前,原地待了不短的时间,好像乱糟糟想了很多,又好像只是空坐。
后来是老钱打电话过来,说他碰见莫何提着东西去接待处定车,问起只说临时有事。
说话神情都正常,可老钱不用想就知道不对。莫何是坐叶徐行的车来的,如果真的临时有事,叶徐行绝对不可能让他自己叫车回去。
“你不知道他走吧?赶紧问问。”
有正事的时候老钱不多嘴,说完就挂。
如果真要追,现在给莫何打电话,或者直接联系庄园的服务中心,都来得及。可事情从来不是追或不追、留或不留那么简单。
叶徐行垂着眼,给莫何发消息。
第一条【我送你】没回,第二条【抱歉】直接没发出去。
叶大律师有生之年第一次体验到红色感叹号,反应了两秒。
再一看,群也退了。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如莫何所说,晚霞好的晚上星星会格外亮。
握在掌心的手机忽然震动,叶徐行精神一振。
是家里的视频邀请。
叶徐行缓缓吐息,接通时语气如常:“妈。”
“哎,阿行,你那边怎么这么黑啊?”
“我在外面,”叶徐行说,“这周末所里团建。”
“怪不得,那你先忙吧,等有空再打。”
“不忙,这会儿闲着,”叶徐行看见手机转向叶建功,叫了声,“爸。”
叶建功说:“我们没什么事,自从回来你天天不是视频就是电话,成习惯了,一天不打像漏下事一样。”
叶徐行才想起来,昨天他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如果不是他们打过来,今天大概率也忘了。
从叶建功出院回家,叶徐行每天最少和他们通话一次,有时长有时短,工作忙的时候喝水吃饭的工夫也能打一个。
胶质瘤不是小病,叶徐行查询过很多资料,虽然二级胶质瘤属于低级别胶质瘤,预后比高级别胶质瘤好得多,但这并不能改变它本身是恶性肿瘤的事实,它的中位生存期只有十年左右,复发概率非常高。
小时候叶建功外出打工,叶徐行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要尽可能分担家事,并且必须保护好沈秀玉。后来大一些,叶建功受伤,顶梁柱倒下带来的经济压力和最终截肢与他脱不开关系的浓重愧疚,让叶徐行急速成长,恨不能把撑起家的所有责任全扛在自己身上。
他性子稳,有主见,大一就能赚到自己需要的学费生活费,大二已经能往家里汇钱。叶驰从小听他的,因为感觉得出在很多事上,爸妈都听哥哥的意见。
随着父母的日渐衰老,叶徐行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为家里的坚实依靠和支柱。现在叶建功得病,沈秀玉体弱,对他的依赖便愈发多。
他们慌张、担忧,只能从永远沉稳镇定、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叶徐行身上汲取几分心安。
所以即便沈秀玉和叶建功经常说,让叶徐行没事不用总打电话,但他们已经习惯,也一直需要。
那些因为不定时炸弹一样的肿瘤而不断滋生的隐秘焦虑,每天无声浮现,又每天都被叶徐行的一通电话抚平。
“是呀,我们没事,”沈秀玉笑着说,“和你汇报汇报,吃饭休息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平时叶驰如果在总要凑上来说两句,叶徐行问,“叶驰呢?”
叶建功说:“兴趣班有个开学前的夏令营,他报名去玩了,今天去的,就三天。”
“嗯。”夜里手机屏幕的光刺眼,叶徐行没挪开:“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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