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四五天,恰好那位余原镇的管事有事,渠殊同又得了一日空闲。毓琼早有准备,在渠殊同问她想去哪里的时候,立刻提出,还要再去一次那个瀑布。
渠殊同自然无可无不可,两人这次熟门熟路,准备好了东西,关门出发,朝着那瀑布所在的位置而去。
明明是毓琼提出的要去瀑布,可一路上,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在踏过溪涧上的青石时,脚下一滑,身子登时趔趄,差点就要掉进溪水中。
幸亏走在前面的渠殊同早看出了她的恍惚,时刻防备着,听到异响敏捷地一个转身,双臂展开,严严实实将她捞入臂弯,这才避免了一场惨案。
“还好吧,”渠殊同拥着毓琼,上下检查着,“受伤了吗?”
两人挤站在同一块青石上,身体密密实实贴在一起,毓琼都能感觉到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弧度。他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两层衣衫,传导到毓琼的肌肤之上,却与他冷静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毓琼结结巴巴地:“我……我脚腕疼,好像崴伤了。”
渠殊同神色更加严肃了几分。他半搂着毓琼渡过溪流,就地将她扶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蹲下身掀开她的裙摆,将她一只穿着布鞋的脚丫摆到自己膝盖之上,轻柔按揉:“这里疼吗?”
他垂着眸子,神情是一贯的认真,似乎手里的不是毓琼一只脚,而是什么重要又珍贵的宝物。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英俊,毓琼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一片阴影,不由就有些晃神。
渠殊同等了半天没等到毓琼回答,有些纳罕地抬起眼眸:“嗯?”
毓琼猛地回神,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夸张地皱起眉头,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最娇弱的声音:“疼。”
渠殊同动作顿了顿。他先是换了个地方按揉一会儿,然后又默默挪回那个她认证了的疼痛的老地方,却发现毓琼没有一点儿反应了,反而是在新地方的呻吟声更大一些,心中立刻猜到了□□。
渠殊同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装作受伤,努力思索了片刻,试探道:“那我们回家去?”
毓琼:……
她瞪了渠殊同一会儿,气哼哼将脚从他膝头收回去,没好气地:“不必,我能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了那个瀑布,奔流依旧,气势如虹。渠殊同照旧站在那巨石之下,微笑看着毓琼在水边玩闹,却见她忽地脚腕又是一扭,朝着那幽潭就栽了下去。
渠殊同急忙冲过去,毓琼的手却恰好与他伸出的手擦略而过,反而牢牢拽住了他的衣摆不肯放手,不仅自己掉了下去,还将渠殊同也一并带了下去。
幸而那潭水不深,两人双双落入水中,潭水也只到毓琼胸处,可这下,却真是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水珠子扑簌簌沿着额前发丝滑落,渠殊同一把拂去脸上水珠,少见地真动了怒气:“就是玩闹也要有个限度,万一水下有暗石划出伤口,或是没站稳被水流冲走,你要怎么办?”
毓琼没想到渠殊同忽然生气,不知怎地,就有些心虚:“我没玩闹……这不是不小心……”
说着说着,渐渐失声。
渠殊同脸上笑容全数消失,连习惯性挂在唇边的微笑都没有了,双眸黑沉,定定盯着她,双唇紧抿。
在他这般目光下,毓琼垂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刚刚慌乱间揽在他脖间的双手环得更紧了些。
渠殊同看她这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对她发火了。他暗暗调整了自己的心情,长叹一口气,护着她涉水靠近岸边,先将她托举上岸,然后自己才也跟了上去。正想要检查她情况如何,抬眼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却不由一怔。
夏日渐近,天气变暖,毓琼近日已脱下了厚衣,换上了轻薄一些的苎麻衣裙,透气却也很是吸水。现在湿哒哒贴在身上,衬得她曲线玲珑,纤秾合度,尤其是领口在刚才一番活动间散了开来,露出里面一对形状优美的锁骨和白皙如玉的肌肤,半遮半掩,却更显诱人,
渠殊同仓皇移开视线,只觉身上同样紧贴着身躯的衣裳勒得他快要呼吸不畅,浑身更是一阵麻痒,不像是从潭水里爬出来,反倒像是刚跌进了岩浆中似的,连体内血液的涌流都加快了几分。
他再不敢朝毓琼那边看上一眼,埋着头忙忙碌碌整理自己衣衫,还分外注意拢紧胸口,试图用自己的行动提醒她。
将全身上下整理了两次,再找不出一点儿不规整不得体的地方,渠殊同终于整无可整,小心翼翼朝着毓琼投去试探一瞥,却一眼看到她的领口还是大敞着,甚至衣服也还是贴在身上,只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郁郁盯着他,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毓琼在生闷气。
她都如此牺牲了,渠殊同竟然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裳!他看不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吗?他都不想着先来关心一下她吗?
毓琼咬唇,决定下一剂猛药。
她故意蹦了两下,甩甩身上水花,欢快对渠殊同笑:“早知道今日要跌进水里,就该穿洋人的泳衣来的。渠殊同,你也出过洋,见过泳衣吧?”
她纤细手指在身上滑动,虚空勾勒着泳衣的形状:“他们的泳衣,上面是这样的,领子要开到这里呢……还有胳膊和腿,全要露出来,衣服贴在身上,又透气又速干,正正适合游泳下水呢……”
渠殊同自然是见过泳衣的。这般在国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装扮,却已经是许多洋人在海滩度假时的不二选择。
在国外时,渠殊同也见过不少身着泳衣在海边玩耍的女郎,她们大多身材丰腴,性感迷人,乐于展示自己的美丽,渠殊同却从不多看,也从未起过什么旖旎念头。
而此刻,除了衣领微敞外,毓琼明明穿着严实的衣裳,可盯着她移动的手指,耳边听着她软语描述,渠殊同脑中不由就想象着那泳衣穿在她身上的样子,顿觉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更不透气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捏成拳,只顾着控制自己飘忽的思绪,却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唔,见过,很好看……”
话一出口,渠殊同就立刻意识到不对,再一看,毓琼的脸果然已经沉了下来。
她恨恨扯扯衣衫,迈着重重的脚步经过渠殊同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渠殊同只觉自己冒犯了她,虽然她并不知晓,但渠殊同自己深感内疚,便更努力地控制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地更加泰然自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他这般的冷漠反应,除了让毓琼感到挫败,甚至还夹杂了些许委屈,一边暗骂渠殊同这个木头不解风情,另一边却更加深切地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渠殊同眼中没什么魅力?
“婶子?婶子!”
壮儿的呼唤将毓琼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看向壮儿,有些迷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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