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在家啊？

许如意为难。

现在距离凌原抗震救灾已经过去二十天，虽然任务快到尾声。

还不能等他回来问，来不及了。

对。

打电话，这时候灾区电话通讯应该恢复正常了。

可是没有电话号码啊？

许如意略一思忖，心里有了主意，找刘军长要陆华尧联系方式，他肯定知道。

她离开后勤部，直奔军区总部大楼。

……

军长办公室。

刘军长一听许如意要陆华尧的联系方式，马上给她电话号码。

他关心的问，“要不要在我这打电话？”

“军长，不太方便吧？”

许如意犹豫不决，她这个电话有点见不得光。

刘军长还很爽快，“没事，我出去，你在这里打吧。”

许如意眉眼舒展，笑靥如花。

“军长，您太好了，太善良了，我以前真不该气您，谢谢军长的宽宏大量，谢谢军长体恤下属。”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在她一连串的糖衣炮弹攻击下，刘军长笑呵呵的离开办公室。

许如意拿起话筒拨出电话号码，这是八零年代的长途，会有些慢的。

她耐心等待。

话筒里传出女人声音，“喂，您好，您找谁？”

许如意知道这个女人是电话接线员，自报家门。

“我是许如意，找陆华尧团长，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吗？”

“好的，您稍等。”

……

许如意等了好久。

终于话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喂？如意吗？”

许如意垂下眼眸，好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猛一听还有些怪怪的。

“是我，尧哥哥，你们的工作还忙吗？”

嗯？

陆华尧有些意外，又听见她叫尧哥哥了。

“这边还有一些扫尾工作，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嗯，有件事问你，夏阳在帝都有后台吗？”

许如意还抬眼看了看门口有没有人偷听。

陆华尧眼神一暗，“她怎么了？”

“这个女人竟然把使阴招把聂医生挤兑走了，我要找到她的后台，撤销调令！”

许如意说着说着又生气了。

嗯？

陆华尧又添意外。

“如意，你听谁说她有后台，还是帝都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认识夏阳的？”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呃？

许如意也一愣。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也不能说是爽歪歪告诉她，夏阳是他初恋吧？

许如意灵机一动。

“哦，我听别人说的你们是高中同学，至于后台，熊所长说调令是帝都陆军卫生总部下的，我根据这个猜的。”

陆华尧眉峰微锁。

许如意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肯定是夏阳搞的鬼，因为聂医生调走，由她接替那个岗位，一个实习生如果没有后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吗？”

“但是据我了解，夏阳家没有后台，她的父母都是向阳当地的普通工人。”陆华尧告诉她。

“啊？她的父母是普通工人？”

许如意失望，难道她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吗？

聂医生被调走，不可逆转了吗？

陆华尧又问，“你非常不想让聂医生调走吗？”

“嗯。”

许如意满眼满心的失落。

“因为有一天，我去医务所开药，夏阳说什么不符合规则，还是程序的话，我一生气就抓了她的头发，是聂华帮我拿了药。

这个女人竟然跟所长告状，可能污蔑他假公济私，她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聂医生才会被调走的，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聂华调去哪了？”陆华尧又问。

“西部军区。”

许如意心灰意冷。

“你很难过吗？”

陆华尧虽然隔着话筒，隔着万水千山也感受到了她的失落。

“唉！”

许如意叹了一口气，她虽然不是军人，但也知道军令大如山。

陆华尧沉默了片刻说，“囡囡，夏阳可能认识我妈。”

他犹豫再三还是提醒她了。

栗美娥？

对，她住在帝都！

许如意黯淡的眼神瞬间灿若星辰。

“尧尧，我知道了。”

“你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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