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外的雨帘化雾中,绵密朦胧,本该清晰的跑道却不见尽头。
顷刻间,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三辆黑色赛车疾驰而入,然后稳稳落在停靠点。
见人下来,杨里拎着两瓶水朝他们走去,将手里水瓶扔去,笑问:“怎么样,开痛快了吧?”
两人接住,陆闻舟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淡睨着,语气平淡:“还可以。”
杨里笑而不语,他可看到了,陆闻舟前后就跑了两圈,可却圈圈第一。
果然他还在喜欢不要命的玩法。
禾数一口气将瓶子水喝干,拧紧瓶盖,静静望着远处雨幕沉默。
梁牧也走到最后,瞧见他们手中有水,不满质问:“怎么就我没水?你偏心到太平洋去了?”
杨里无奈摊手,“就两只手,拿不到了。”
“你就是不想拿!”
宋清林将瓶子丢给他,略显嫌弃道:“给你,啰嗦八嗦的。”
正在他们闲谈之际,远处小跑过来两个女孩子,打扮精致漂亮,笑容也算腼腆,握着手机走到陆闻舟侧边,主动打招呼:“你好。”
陆闻舟侧眸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目光。
紧接着女孩子又道:“你好,可以加你个联系方式吗?”
就在这时,陆闻舟手机响起,突兀的铃声打破这片寂静。他垂眸看了眼,是方梨的电话。欲想转身去接电话,却被那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拦住。
“你好……”
“结婚了。”陆闻舟抬起接起电话,正好露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淡漠丢下一句,朝远处空地走去。
两个女孩只是失落一秒,旋即转身看向禾数,笑脸盈盈,“你好……”
“有女朋友。”禾数丢下这句话,掏出手机同样往远处走去。
身后几人迅速追上,两个女孩看着他们的身影,失望神色堆积在脸上。
“哈喽!”忽然,身后响起男人声音。
她们转身,发现是刚刚要联系方式中的其中一人。
“我还单身,要我……”联系方式吗?
话还未说完,只见某个女生笑意牵强,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旋即拉着好友快速离开,好似生怕被他纠缠上。
梁牧也:“……”
他也没这么不堪人意吧?
……
陆闻舟在接到方梨电话后便立马赶到Night,他与方梨手机是互相有各自定位的,是之前打算出来旅游时,方梨设置好的,扬言说找不到对方还是可以通过定位找到对方。
没想到这会就派上用场了。
“方梨……”
包厢门被人猛的从外面打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来,驱散一地昏暗。刺鼻的烟酒气从包间内冲出来,很是难闻。
满室的求饶声并未因此间断,包厢里的人都转头看向门外。
其中也包括一脚踩在茶几上的方梨,手中还扬着破碎一半的酒瓶,发丝略微凌乱,裙摆之处皆被鲜血沾染。听到门口动静,冷凝的视线朝门口扫去,脸上是淡漠到极致的情绪。
包间内满地狼籍,到处皆是破碎的玻璃瓶,仿佛将该砸的东西皆砸干净了。
茶几对面,三个腰圆膀粗的男人蹲着沙发旁,双手抱头不敢动弹,眼神闪躲恐惧。本就不多的短发看似油腻十足,脸上还有好些许划痕,其中有人额头被砸破,鲜血流淌半边脸。身上衣物淌着血迹,难以分辨究竟是谁的,模样看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对门口任何人来说都是百般陌生的。
禾数注意到旁边躺着的向卿,赶忙走过去,可还未碰到走近,迅速朝自己袭来的破碎半边的酒瓶吓得他频频后退。
“滚!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方梨双目通红,转身那一瞬间,头顶灯光自下映照她半张脸上,斑驳血迹被照得异常晃眼。
见到有人推门,那三个腰圆膀粗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凄惨求饶,“救命啊,她要杀人了!帮我们报警好不好!求你们了……”
“闭嘴!”一道呵斥声响起。
他们身体一颤,顿时噤若寒蝉。
就连门外的几人也被这一幕惊愕得不敢靠近。
门外,梁牧也瞥见这一幕,神色复杂,看了看陆闻舟,又看了看包间内拎着酒瓶的女人,委婉发出疑惑道:“这也不像你们说的温婉文静啊……”
“放下…”
陆闻舟走近,颀长的身影背着一身光,侧脸逆光线条,勾勒出立体的轮廓。正脸迎着包厢里微渺的光,笼罩着朦胧的光雾。
他试图拿下方梨手中破碎一半的玻璃瓶,手刚碰上她的手背。方梨手微顿,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握紧酒瓶迅速朝他这边挥来。
杨里瞥见被顶灯照亮得发光的尖锐锋芒,急促喊着:“阿舟,躲开!”
“哎……”
右脸突显一疼,陆闻舟能感知到盯着近在咫尺间的半边酒瓶,犹如尖刺般的半边酒瓶在他脸上划过一道血迹,殷红的血滴溢出。
如果不是她的右手被他紧紧桎梏住,他脸上真会被她划出一道疤痕。
这会距离拉近,陆闻舟这才看清她的情况,双眼通红,被斑驳血迹遮掩下的右脸,有很明显的巴掌印,甚至还夹杂几道不深不浅的划痕,正缓慢溢出血迹,有的已经结痂。发丝紧贴在脸颊上,衣服衣领处也有明显撕扯的痕迹。
肌肤可见之处,不是红痕就是划痕。
徐徐扫过她发红的眼眶,男人的眼神明显暗了几分。眉宇间沉着一股阴鸷,漆黑的眼底压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戾气。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抵抗住男人的力气,更何况还是三个。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能以一人之力控制出这腰圆膀粗的三人。
虽然受了伤,但终是保护了自己。
“好了,我带你回去。”陆闻舟安慰她。
掰开她握紧的酒瓶,视线瞥过旁边的男人,随意丢在他们身上。
破碎的酒瓶十分锋利,丢弃力气也显然是有了力度,稳稳扎在某人的大腿上。
“啊——”陡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一声惨叫将方梨混沌的思绪唤醒几分。
“陆…陆闻舟……”
听到他声音时,方梨如梦初醒。她刚刚还压抑的动作立刻泄了气,抓着他的手掌顺着力道扑进他怀里。
陆闻舟顿了一秒,最后伸出胳膊,拥过她的肩,将她轻轻往怀里拢。
“别怕。”
鼻息间是男人熟悉的木制松香,将她紧绷的心脏瞬间给捂软了。她抱着人脖颈的手劲更为收紧,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感受到她颤抖的脊背,轻拍安抚,薄唇贴在她耳畔轻声哄道:“别怕,我在这。”
不哄还好,一哄她,全身裹挟的盔甲尽数褪去,紧绷的神经瞬间软化,紧绷的弦猝然断裂,情绪也随之面临崩溃。
方梨紧紧抱住陆闻舟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外淌,一滴一滴滚烫的滑进他的颈侧,压抑的啜泣声委屈又恐惧,听得人心脏揪疼。
耳边响起方梨近乎绝望的哭泣声,她边哭边崩溃指控着:“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他们…扯我衣服…还…还抢我的戒指…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不给,他们就打我…呜呜呜……”
禾数也是这时来到向卿身边,发现她身上除了些许玻璃渣渣,发丝略显凌乱些,呼吸平稳得应该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异样。
这一霎,他看向方梨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陆闻舟敛着眸子,半垂的睫毛依旧掩不住眼底森寒,回抱她:“没事了,我带你回去,别怕。”
旋即偏过头看向门口的杨里。后者心领神会笑着歪头,边活动身骨往里边走:“好久没活动身体了,也不知道等会,会不会有点不知轻重。”
“这玻璃渣踩人应该挺疼吧…”梁牧也瞧着地上遍地破碎玻璃渣,话虽如此,脚上动作却没停,“的亏你爷爷我穿的是高板鞋。”
“谁扇的她脸?”陆闻舟走到他们跟前问。
靠沙发边的男人立马将自己撇清,“他!他打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另外个男人同样附和:“对对对,就是他,扯衣服也是他,还说结了婚的女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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