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娘嫡姐嫁的夫家在京郊,他家虽是书香门第,但积攒的银钱可买不起京中宅院,而拖家带口的到底不能天天租房,所以在京郊买的宅子。
这日刚好休沐,昭溪去城中骡马市租了一头小毛驴,晃晃悠悠地往城外赶去。
“果然便宜没好货...”这头小毛驴在骡马市的时候还挺活泼的,怎么一上路,好一副被掏空的牛马样子,死气沉沉,还光吃饭不干活。
再这么磨蹭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到啊。
昭溪挺直的腰背塌下去,也学着毛驴摆烂。
无所谓,只要邀请到慧娘和她夫婿就行。
小毛驴迈着矜贵的步伐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昭溪伸手摸出零食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驴兄啊,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干嘛在我挑坐骑的时候表现那么好呢?装模作样骗吃骗喝是不?”
毛驴仰天长啸,翻了个白眼。
“其实我还有很多选择的,不是非你不可的驴兄!笑死,你真的很装。”
毛驴根本听不进去,瞅见路边的青草很是肥美,便停下优雅的脚步,任凭身上驼的人大惊小怪,好话说尽,它也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青草。
“作为一个人,我都要整天受皇帝的折磨,而你,一只驴,竟然悠哉悠哉,拿了钱不办事,这合适吗?这合理吗?”
凭什么她这么窝囊!
“快走啦,不然待会狼熊狮子老虎都来吃你了,我这么瘦,一看都不好吃,驴兄你就不同了,膘肥体壮,毛都流油,把隔壁大老虎都能馋死!”
别说,就古代这地广人稀,植被丰富的样子,有这些东西不很正常?
毛驴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对昭溪这哄骗乡下驴的手段嗤之以鼻。
又不是草原深山老林,了不起有个狐狸,还老虎,熊?
这时,一阵风声阴阴地卷过来。
昭溪忽然觉得自己耳朵根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周围草丛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风游走过来。
昭溪不屑道:“这世上可没有什么鬼神之说,是风声而已。”
毛驴停下吃草,忽然快步跑起来。
不是吧,昭溪忽然打了个冷战。
能叫这驴兄慌不择路跑的这么快的,不会这路上真的有狼吧...
忽然想起来以前外婆还在世的时候,说过的那些狼吃小孩的故事。
到她这一代,狼什么的只在动物园能看见,所以她开始没当回事,但这是在古代啊,真的有狼啊!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浑厚的嚎叫声。
“嗷呜嗷呜~”
昭溪慌忙抓紧缰绳,让毛驴驮着她逃窜。
“啊啊啊,真的有狼啊!!”
不一会儿,她的尖叫声已经很远。
草丛动了动,钻出一个人头。
“钰清,真有你的啊!”一个黑漆漆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夸赞道。
“过奖!”张钰清觉得自己当仁不让。
皇帝表哥派他们来帮助昭大人做任务,但这个昭大人也真是的,硬生生和一只毛驴杠上了,害的他英俊的容貌被蚊子叮咬得不成人样了。
“有没有带花露水,快给我来上一点,痒死了。”他问同行的伙伴道。
那黑衣人切了一声:“我可不像你这衙内家大业大的,你知道顾氏商行的花露水卖的多贵吗?都够我们一家吃顿火锅了,我可舍不得买。”
张钰清哀嚎一声。
他是天生的不耐咬体质,蚊子就爱咬他,每个包都会肿得硕大,身上奇痒难耐,可这次任务表哥可是特意叮嘱过的,如果他搞砸了,表哥一定会向母亲告状,让他受一顿好打。
更何况,如果不是突然朝政紧急,表哥他是要亲自前来的,所以他虽然偷懒惯了,可不敢怠慢。
“就是我怎么觉得这声音不像是狼!”同僚挠挠脑袋。
张钰清不在乎道:“管他什么,能吓人就得了。”昭大人被他吓得够呛吧,嘻嘻,谁叫她不好好休沐,非要在外面乱跑的。
“快走吧,看看这昭大人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昭溪确实遇见一些麻烦,她不记得路了。
这事要从他们一人一驴慌不择路说起,那时候她慌的只能看出大致方向,所以,就这么水灵灵地迷路了。
当她第三次经过那颗奇形异状的歪脖子树时,昭溪就觉得不对,她果断停下来。
“难办啊,现代到处都是人,就算她在北欧某个小镇,都能找到国人问个路,但古人可不会到处闲逛,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张钰清无语地扯扯嘴,他看着裹得严实的甲一道:“你去,给她指个路。”
快离开这片树林子吧活爹,整个树林的蚊子都快能和他滴血认亲了。
甲一是个老实人,凭借老实得到一这个头衔,此刻也乖乖走了出去。
于是昭溪就见到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人冲她走了过来。
“大...大哥,您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
不是她爱把人想的很坏,就是这人这么一副打扮,实在不像个好人。
甲一沉默片刻,瓮声瓮气道:“我不是坏人。”
妈呀呀,这人高马大的一说话,声音震得昭溪耳朵一阵轰鸣。
“大哥您还在说笑,您不是坏人,谁是?”
正常人谁打扮成那个样子?
昭溪又一次跳上毛驴逃走。
张钰清此刻的脸已经看不出来人样了,两只眼睛一只挤成一条缝隙,剩下另一只眼睛放哨。
“真是身残志坚啊!”甲一感叹道。
张钰清此刻已经笑不出来。
表哥平常总是说他脑子缺根弦,但明明甲一更笨!
“你就不能脱了这衣服再出去!穿着夜行衣,谁见了不害怕?”
甲一羞涩道:“那不行,脱了下面还是夜行衣。”
“你下面就没穿自己的衣服?”张钰清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公事当然要穿工服了!”
张钰清却一口唾沫星子喷过来:“放屁!我还不知道你,死扣死扣的,就是舍不得干活的时候穿自己衣服。”
“被你看穿了...”甲一摸摸后脑勺。
张钰清对天翻了个白眼。
“我家负担重,媳妇生了三个孩子,每个都要去托育所,还要喝羊奶,上书院交束脩,每月都是好一大笔银子,咱们又整天飞天遁地趴房子,这衣服实在磨损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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