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霖一大早起来,跟沈梦珂俩人一起打了一遍八段锦和一遍广播体操后,沈梦珂去厨房做饭。
而李昊霖则拿着一本《孟子》,在屋里边走边背诵,间或地坐在炕上,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几个字,然后再站起来背诵。
这么一来无论脑力和体力都消耗颇大,很快便饿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腹后嘴角上扬,世人对饥饿避之不及,而常年饮食不调的他,能够感觉到饥饿,反而是一件幸事。
他抬脚往厨房走去,刚进门就看到了小妻子又在拾掇那什么蘑菇培养基。
他走过去,笑着问:“这培养基真能够种出蘑菇?”
沈梦珂正专心致志地干活,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啊”地惊呼一声,看到来人后,杏仁眼怒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走路咋没声音,吓我一跳。”
李昊霖委屈地辩解:“我一直这么走路,是娘子太专注了。”
沈梦珂瞪他,这男人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李昊霖无奈妥协,“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娘子。”
沈梦珂这才饶过他,下巴朝着灶台抬了抬,道:“粥熬好了,你把火熄了,开饭!”
李昊霖点了点头,然后问:“娘子,你呢?”
“等你摆好饭,我再吃。”
沈梦珂眼睛盯着蘑菇培养基,头也不抬地说。
李昊霖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李家后,小妻子越来越会使唤他了,不过想起小妻子对他的付出,他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去干活。
等早饭摆上桌,他还特地盛了一盆热水,这才喊:“娘子,吃饭了。”
“就来。”
沈梦珂把蘑菇培养基找个地方放好,再用一些杂物掩盖住,这才去洗手吃饭,今天家里要办暖居宴,人来人往地,她怕别人发现了蘑菇培养基,到时候又需要费口水解释。
“娘子,今天要辛苦你了。”
饭桌上李昊霖再次跟沈梦珂道辛苦。
沈梦珂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
李昊霖赶紧道:“我一直知道娘子的辛苦。”
沈梦珂心暖,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不敢停歇,怎么可能不辛苦,但辛苦她不怕,就怕不被人理解,特别还是亲密的队友。
小两口吃过饭,便开始忙活中午的宴席,李昊霖负责看看家里的卫生,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沈梦珂则在厨房忙活,把能够提前处理的菜肉等食材,都给提前处理了。
“阿珂。”
外面响起阿娘的声音,沈梦珂赶紧出去迎接,不想阿娘身后还跟着几个沈氏一族的小媳妇儿。
她赶紧热情地招呼,“阿娘,各位伯娘、婶子、嫂子赶紧里面请。”
李美容豪爽一挥手,“都不是外人,不用你特别招呼,咱们去厨房拾掇宴席。”
“哎!”
沈梦珂脆生生地答应,领着娘家亲戚进了厨房。
刚到厨房,还没站稳脚跟,院子里又来人了,这次是李氏一族的本家媳妇儿,其中一位姓张的媳妇,见面就扬着声音道:“伺候了家里爷们孩子吃饭,紧赶慢赶地还是落在了昊霖媳妇儿娘家人后面,哎哟,真是不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梦珂赶紧笑着道:“不晚,我阿娘她们也是刚来。”
李氏族人看到她没怨怪,偷偷地松了口气,自从沈梦珂得了皇帝赏赐后,她在李氏一族的威望可不比族长夫人葛氏差。
是的,李秀才是目前李氏一族最出息的人,也是李氏一族的族长。
虽然是两个氏族,但在厨房帮忙处理食材的过程中,没有一点龃龉,本来都是一个村的,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几十年来两族之间通婚结亲,在不少宴席上都合作过,厨房里一片祥和。
直到沈家大房和二房,李家大房和二房,以及李秀才和葛氏到来,先是王氏来了,看到总共五斤左右的肉,就开始阴阳怪气,“越有钱越抠门,暖居宴就这么几个菜,肉就那么点,这是看不起谁呢。”
文氏紧跟着道:“人家那叫聪明,留着钱买肉自己吃呢。”
李美容气炸了,“噌”地站起身,抬脚就走到俩妯娌面前,指着她们的鼻子骂:“不想来就甭来,没人求着你们来,我女婿才分家,每个月都得吃药,哪有钱摆阔?”
李秀才和葛氏脸色不好看,他们把李昊霖找来,李秀才沉着脸,训斥道:“你们手里的银钱留着下崽呢,暖居宴办得这么寒碜,李家人的面子都被你们丢光了。”
李昊霖眼底闪过冷芒,道:“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儿,我一个月药费就得五两银,娘子把御赐绸缎卖了,也只够我喝几个月,如果阿爹嫌弃我们丢脸,就支援点银钱,我们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
“没钱!”
葛氏立刻道,然后就开始训斥,“都娶媳妇,开门立户了,不说孝敬爹娘,还跟爹娘要钱,你不怕天打雷劈。”
李昊霖嘴角勾出一抹冷嘲,“那就请爹娘甭对暖居宴指手画脚,我们没钱,也不会借钱去打肿脸充胖子。”
小葛氏和姜氏一直关注这边的动静,见爹娘没给老三一家银钱,松了一口气,至于说暖居宴寒碜丢面儿,反正分家了,跟他们大房二房无关。
再说王氏和文氏脸皮也厚,被李美容赶也不走,今天用两把菜干换肉吃,多划算,反正就不走。
沈梦珂没撵她们,否则在村里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好名声便没了而李家的小葛氏和文氏比王氏没好多少,一个人送了两斤荞麦面。
宴席开席,一共四个荤菜,都是菜多肉少,比如白菜炒肉,白菜就能有三分之二多,肉丝只是零星点缀。
王氏等人边吃边嘟囔,李昊霖和沈梦珂抠门,沈梦珂懒得搭理她们,跟沈氏族长媳妇聊天,问:“周阿奶,咱们村的粮食都卖给如意高粱饴铺了?”
闻言,周氏的脸立刻笑成了菊花,“幸亏秋收完,村里事情多,大家没空卖粮食,县令夫人真是活菩萨,她的铺子收粮食,一斤比其他人多两文钱,家家户户因此比去年多了几百文的收益呢,其他村的人早早地卖了粮食,肠子都悔青了。”
沈梦珂听了眉眼弯弯,这里头还有她一份贡献呢。
接着她又听周氏说:“听老头子说,最近城里会有北边的商队来,手里有北边胡族的羊毛,比咱们当地羊毛一斤便宜好几文呢。”
沈梦珂笑了,“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能穿上羊毛衣了?”
“可不就是。”
周氏喝了一口小酒激动道:“今年冬天是近几年,最富裕的冬天。”
其他人跟着附和,“可不就是,不仅有暖和的羊毛衣,粮食也多挣了几百文呢。”
深藏功与名的沈梦珂微笑,这做好事不留名的风格,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传统,但为何心头有些不得劲呢。
她扭头看了眼正在跟同桌人说话的李昊霖,她找到症结所在了,没有背景势力,仁善虽说名声好,但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所以她一定要卷男人,让他考科举做官,另外还得卷老爹,卷弟弟,让他们通通考科举做官。
“唉~”
她仰起脖子,再次喝了一口小酒,辣味入喉,心头发苦,操蛋的封建社会,凭啥不允许女人科考,否则卷自己,总比卷别人来得轻松。
“昊霖,你说你的病能治好了?”
男席这边李秀才得知小儿子的病能够治好,惊讶地差点把手里的酒给洒了。
李昊霖微笑着道:“多亏娘子,她开创了羊毛织衣法,没有敝帚自珍拿来敛财,无偿交给百姓,圣上感念,除了明旨赏赐,又特地让温太医下江南时择道安县为我诊治,仰赖皇上和娘子大恩,我病体痊愈在望!”
李秀才激动地胡须抖动,连道:“好好好!”
他有三子,唯有三子读书灵性,奈何幼时意外落水后,身体便一直羸弱,无缘举业,如今他病体有治愈希望,虽年纪已大,但举业一途,除了刻苦,也仰赖天赋,他李家崛起又多一主力。
他激动地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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