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疆?”
“只可惜,南疆是世子的家,不是我的家。”云玘眼尾上扬,眸光转到解桓脸上。
“敢问世子,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带我回去?”
“丈夫?我已经有了。”
不等他开口,云玘紧接着说道。
“男宠?”
“可自古以来,还没有公主跟着宠臣回家的先例。”
“丈夫,姘夫,随殿下怎么说。”解桓缓缓起身向她走来,“总之,你如今不能留在野利部。”
云玘咬了咬腮肉,仰首望着他冷峻的眉眼,此刻真有点恨他了。
这个时候不说百姓有难了?
“圣旨呢?朝廷呢?百姓呢?”她一步步逼近他,被咬出牙痕的红唇轻轻颤动着,“你那晚拒绝我时的说辞呢?!”
解桓默然垂目,忽然握住她指向自己鼻尖的右手。
腕间微凉的触感让云玘吃了一惊。
她使力挣扎了一下,环在手腕的修长指节随之收紧,她没能挣开。
离得近,云玘在他身上并没有嗅到酒气。
不是撒酒疯,那今晚就是存心找茬来了。
云玘越想越恼火,“放开我!”
“留在这里,你要吃苦头的。”解桓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一开口,沉哑的嗓音里情绪莫名。
“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吃苦?”
见解桓浓秀的长眉拧起,云玘笑一声,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腕。
“解桓,勇信侯府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确定还要再落个抢夺野利氏王妃的罪名么?”
解桓面不改色,目光停驻在她雪白细腕间的青紫淤痕上,缓缓松开手。
落日熔金的关外,她一袭红裙,拔刀自戕的场景,没人能见了不为之动容。
一放开她,她立刻退避三舍,长颈低垂,只留给他一个光洁的侧颜。
解桓嘴角扯出一点淡笑,“你果然看了我的信。”
云玘抚着手腕,静静立着,不置可否。
“我说殿下怎么走得那么干脆,原来是觉得我没价值了。”
解桓靠近,在她耳际冷冷说道。
“用完就扔,真不愧是霍家人。”
温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云玘头皮一紧。
她就知道!
因为他父亲的死,他面上不显,心中肯定在恨皇帝,恨朝廷。
她又怎么敢再赌?
云玘转身,对上解桓的脸,竭力稳着心神说道:“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是我一母同胞的手足,他尚且护不了我,我又凭什么信你一个摇摇欲坠的侯府能护住我?”
她一转过来,寝裙上的杏花徐徐在眼前展开。
解桓抬眸,语气凉凉:“皇帝无能,我不可信,野利氏的王就能护住你了?你不是对他避之不及么?”
云玘迎着他的目光,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轻蔑,刺道:“不劳你费心,他是我的丈夫,自然会护住我。”
她昨夜想通了一件事。
呆在这里,或许会吃些苦头,但总不至于有生命之忧。
至少在野利义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前,她不会死。
而霍氏覆灭,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她一个霍氏王朝的公主,即便是此刻回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在南疆,恨霍氏的人,只会更多。
云玘不愿再跟解桓说下去了,她敛裙走到帐门口,扬声喊:“程响!”
应声进来的却不是程响,而是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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