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来不及换，一溜小跑到沙发边。
走近才发现他只是喝多了酒，心下松了一口大气。
察觉到是她后，言列微闭着的眼睁开，又来拉她的手，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悻悻松了。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有一点不高兴了，“你一直都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是。”低气压传导，他坐起来规规矩矩回答，“我只是喝了一点酒。”
宋存看着他冷白的肤色上染上的酡红，不信只有一点点，责备中带着关切，“你就不能少喝一点吗？”她知道他工作的性质或许免不了应酬。
“我.....”言列嘴唇翕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把头埋在了她腰间。
得努力一点啊，未来才有抗衡的资本。
这些不用她参与。
宋存好不容易把他扶上了床，中途好几次都差点被自己撂在地上，还好稳住了。本来想让他就这样休息会儿的，但他坚持要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特意给门留了缝隙，听着里面的动静。
结果有人刚进去没两分钟就开始叫唤。
“送送，我衣服没拿。”
“我知道，你先洗。”她去柜子里翻找。言列的睡衣都是清一色的T恤长裤，叠得规规矩矩的。
“送送，我的毛巾呢？”
“洗了，左边储物柜下面有新的。”
一阵脚踩地板的水渍声传来，听得她想搭把手。刚刚本来想问问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最后还是忍住了，万一他说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又没能力让他回到过去。
她把睡衣放在置物架上，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放在脏衣篓里，方便阿姨拿去干洗。
“送送？”没人应。
“送送？”
“干嘛？”她小跑过去。
“我的牙刷呢？”
“......”
她推开门，把牙刷和水杯递在他手上。现在确定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清醒的时候不会使唤她。
言列刷完牙出来时，毛巾搭在肩膀上，发梢还在滴水，衣服倒是穿得规规矩矩的。
“你过来。”
她拿了吹风给他吹头发。
宋存站在他腿间，手指伸进他黑色的发丝，轻轻地拨开。暖光笼罩，浴室里还有热气溢出，吹风机低声轰鸣。
言列夹了夹她的膝盖。
宋存很专心，没察觉到。手指摸向他的颈后。
言列低着头，像一头被驯服的小兽，倒向了她的胸口。
轰鸣声好像更大，他什么都听不见，在专心咬她衬衫的纽扣，一次不够，就第二次，第三次时还嘬到胸口的软肉。
宋存揪了揪他的头发，以示警告，另一个人却更加得寸进尺，残留酒气的舌尖往第三颗纽扣的缝隙里钻，灵活自如。
衬衫有洇湿的痕迹，她关掉吹风机，抬起他的下巴，质问道；“你属狗的是不是？”
言列不满地收回自己的舌头，“有很多狗追着你跑是不是？”
宋存：“.......”
“胡说什么呢，我不养狗。”
“我才不信。”他哼了一声，今晚吃饭时，就见到一条，恋恋不忘的狗，“我今天吃饭时见到你的青梅竹马朋友咯。”
宋存：”？？？”
“梁坤，你不认识？”对方也喝得不少，一个劲儿地提起她，很熟的样子，眼睛里藏不住的爱慕。
“梁坤？”她当然是知道的。
“还真是啊。”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记得，而且确实有故事。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他说你们一直都有联系，这是要旧情复燃啊。”
宋存看着他像一个小孩一样地闹别扭，心里又酸又甜的，“别胡说，他妈妈和我妈妈很熟，小时候我体质不是很好，经常坐他们家车一起去游泳而已。”
言列：“.....”
本来不说这事还好，一说他就有些远古的记忆反噬。
他记得好几次在大门口碰见她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穿着裙子散着头发抱着个游泳浮木，乖乖地对着车里挥手告别。
然后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他在不远处时，整张脸瞬间垮掉。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呼吸被堵住的滞涩感。
原本以为是和某个长辈告别，原来是别的男人。
真是呵呵了。
言列猝不及防将她撂倒在床上，两个人摔作一团，他吮住她的下唇，狠狠吸了两口。喝了酒控制不住力道，她呜呜咽咽地推着他。
不依不饶地，他亲得更凶了，衬衫纽扣被咬开，吻没入领口。原本按着腰的一只手从牛仔短裙里伸进去。
另一条腿覆上来，压住，不让他为非作歹。
言列不觉得被限制，反而很享受，指腹轻轻按压，带着酒气的鼻息缠绕着她，“湿了没？”
宋存骂了句“流氓”，趁他不注意，赶紧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被推开的人反倒是笑了，懒洋洋地倒在床上看她整理衣服。
“干嘛吃这种醋啊。”她真的觉得很神经，“我都还没说你那些事呢？”
“我什么事？”言列看她狡辩。
宋存觑他一眼，“我妈给我说了，你在齐琛小叔的婚礼上选妃。”
言列：“.......”
“你觉得这可能吗？别人结婚，我去选妃？”
宋存笑：“怎么不可能啊，我妈连哪些人都给我说了，要我一个一个念给你听吗？她说那些女孩都挺好的，不过还是闻小姐最适合你。”
言列无语：“......谁都适合我，就你不适合，是吧？”
宋存被他委屈的模样逗笑，这也能闯到雷区，主动摸了摸他的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言列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走：“不要，说清楚才能走。”
“说什么？梁坤啊。”她挑了挑他的下巴，故意逗他，“他现在怎么样，考上空军了没？”她记得梁坤的志向是进入空军部队。
言列抬眼很是不满，“你问我啊？我只知道他身体挺好的，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梁坤是那种标准的运动型身材，小麦色肌肤，条块结合的肌肉线条。
宋存“噗嗤”一笑，真的服了，怎么喝了酒跟个小孩儿一样。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幽幽道，“下次你告诉他，我是你女朋友，他肯定不敢说和我熟了。”
言列枕在她的腿上，低低“哦”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解气。宋存手放在他颈后安抚。
“那我下次告诉她，你是我老婆。”
“......”
宋存抿着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手从他后背里拿出来，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
听她没反驳，有人得寸进尺了，“老婆，你今天去哪儿了？”
宋存搭在他肩上的手滞了滞，“去录音室了。”
“那老婆，你现在要去洗澡吗？”
“不去，我有点工作要处理。”下午聊了很多思路，她有两个不错的motif，需要整理。
言列根本听不进回答，又继续说，“那老婆，你不要太累了，处理完早点回来。”
宋存垂眸他一眼，没回答。
“老婆，你要不要我帮忙？”
“够啦，你赶紧去睡觉吧。”她要再不阻止他，他会叨叨出一本《十万个老婆》。
他乖乖顺从，“哦，好。”
宋存写了几个片段，发给录音室的朋友，请她帮忙合成。收到demo时，她打电话给秦笙，两人约在录音室见面。
本来叫当事人来是确定一下风格的，结果秦笙左也满意右也满意，一下午都选不出来，她只好回去自己做主了。
晚饭去了秦笙的四合院。
黄昏的饱和度被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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