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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温予柠嘴角一抽,在场的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人脑回路这么快了?

先是简清悠这个自带自恋光环脑子有问题的霸总哥,后面又来一个二公主。

一个莫名其妙的来说满足自己,另一个又莫名其妙扯到简俞白。

不等温予柠开口,简清悠便对着简晞和温予柠冷笑。

“简晞,有些事你和我作对就算了,这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子说话。”

“你不会以为简俞白智力下降了几岁,就会对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子心动吧?”

男人薄唇嘲讽上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透着丝丝嘲弄:“简晞,你和你怀中的人才认识了多久?据我所知,你们也就在河畔的花圃碰过一面,堂堂二公主什么时候会对一面之缘的人这么维护了?”

温予柠垂着眸,没有出声。

简清悠提的问题也正是她所在意的问题,没有人会对仅仅见了几面的人便散发好意,就算有,那也是带着某种目的的。

简晞闻言面色一冷,“你跟踪我?”

“跟踪你?本王跟踪你这有什么好处?”简清悠道,“是父皇曾今下令,如果简俞白外出,那么便让我暗中派人跟守。”

温予柠眼眸微眯,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皇家间的皇子向来对于皇位明争暗斗,就算现在察觉不到简清悠和简俞白有什么举动,也不应该让简清悠监守才对。

【简雍很聪明。】

“?”

【关于这个问题,我猜你应该很好奇吧?】这次脑中响起的不再是女版的电子音,而是温芩自己原本的声音。

“你可以出现?”温予柠有些意外她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出声。

【这也是原书中的一个剧情点,你忘了吗?】

温予柠一愣,经她一提醒才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剧情,原先感觉到温婉的不对劲也被推开。

原著里的这段剧情是温芩被认回家后温负不满意这个女儿,于是春日宴也只带了温婉一人。

可是偏偏却有人暗自安排了另一辆马车,将温芩也一起拉进了皇宫。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温婉。

温婉很聪明,她对这件事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的和温负承认了是自己安排的这件事。

她给温负和何意浓的解释是,温芩才是温家真正的女儿,她已经占着这个位置二十多年了,她不想再让温芩因为自己受委屈。

说完这些话她便打算直接离开。

何意浓一看她的举动,原本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她原本还担心温婉会因为假千金的身份,对温芩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现在看来,这个女儿到底也是自己养在身边的孩子,又怎么会有那些肮脏的心思呢?

温负则是面色僵了又僵,但奈何这是皇宫城门,他不能失了态。

温婉现如今正是温家的颜面,让她突然离席是不可能的。至于温芩……

温家错养女儿,而自己的女儿遗落在外十余年这件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将温芩接回去更是不可能的。思虑过后,温负只得强颜欢笑将两个女儿带在自己身边。

温芩刚开始天真的以为父亲母亲是真的想带自己来皇宫,可在宫门那一刻,她才醒悟。

醒悟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竟然天真的以为温负和何意浓会甘愿带自己出席。

后来,温家夫妇忙着带温婉和其他文武百官交谈,独独留下自己在角落不知所错。

场内其余人的视线纷纷扫了过来,或是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或是惊讶地望着她自己独身一人可怜的在角落。

那些嬉笑声和眼神未必是看向她的,又或者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往往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发无法忽视这些视线,越发如芒刺背。

温芩没有别人这么好的定力,但她依旧尽量维持着面上的表情。

她知道的,别人越是看着你,你就越不能暴露自己的丑态。

她必须装作视若无睹,必须装作没有察觉。

于是少女压着脖颈间的堵塞,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走出宴会。

整个御花园很大,春日宴摆餐的场地也不过是十分之一。

温芩只记得自己像个没有旅途终点的人,走了很远很远,直到真的避开了那些人的视线才停下。

她原本的打算是开宴再回去,可是温婉却找了过来。

不止如此,温婉直接泪流满面的给自己道歉,她说都是因为自己,温芩才会陡然离场。

温芩和她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即便知道可能母亲和父亲也在她身后,所以她这才摆出这段表情。

谁来温芩都不在乎,她就是觉得这个妹妹有时候真的太过于杞人忧天。

她总喜欢通过某些事情证明,证明她自己得到了父亲母亲的宠爱,更证明自己才是温家名副其实的女儿,根本不受真假千金所影响。

温芩知道的,温婉本就在温家富养了十年有余,这个时候突然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应该属于她。

换作谁,都会因为这个变故而竖起城墙。

这一切,非要说对错,从不是谁的错。

错就错在出生时的那场意外。

温芩这个时候,都从未怪过温婉。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温婉:“温婉,你不用如此。”

温婉眼眶通红,却在温芩花落的瞬间划过一抹怨念。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自己做什么,面前这个人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明明,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歇斯底里,应该怨恨自己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任何一句责怪,又是一句轻飘飘的你不用如此,又是一句说教。

没看到这样的温芩时,温婉心底原本的愧疚就会被一种莫名的怨恨所取代。

她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那道声音在告诉她,只要自己抢夺了温芩的一切,只要温芩死了,那么温家大小姐的位置就一直都只会是她的。

温芩自始至终都清楚,自己的的确确是贪图现在的一切。她想,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可老天却把这一切都给了她。

既然就连老天都站在自己面前,那么自己就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上一世的温婉执念太重,她执着于温家的一切,更执着于太子妃之位。

本从一开始,温婉看上的是简俞白。两个皇子中,简清悠过于自负,而简俞白温润明事理,这样的人一旦为己用,那将是一大助力。

她试图说服温负去和简俞白合作,哪知简俞白直接毫不留情拒绝,甚至对温负直言莫要再想歪门邪道。

这种人,如果不在自己阵营,那就只会后患无穷。所以温婉当即便和简清悠合作,并暗中和温负对简俞白下了暴毙的毒。

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那毒竟然没能要简俞白的命,只是让他智力下降。

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始至终都不想背上人命,更何况还是一条皇室的命。

她想无论是谁都好,总之只要自己爬上太子妃之位就好。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不知到底是哪出了意外,竟然冒出了个温芩。

计划因为她的出现遭到了阻碍,温婉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止自己向上爬。

简清悠因为温芩开始对自己有了隔阂,甚至隐隐中有了和自己撇开干系的打算。

温婉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简清悠的信任,她怎么可能会允许到手的肉分开。

于是她鬼迷心窍听从了心底的那道声音,下意识里觉得,只要听从了那道声音,她便可以继续顺顺利利的下去。

那时候的温婉并没有发现,自己原本只是赶走温芩的念头已经被心底那道声音覆盖,原本只是利用简清悠的心思也被转化为了爱他,喜欢他。

于是,她暗中派人调查了温芩在乡下生活的轨迹,从小到大,没有一点纰漏。

也是在这当中她才得知温芩和简清悠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些什么。

简清悠被温芩所救一事被简清悠瞒的严严实实,没有一点纰漏。

他为什么隐瞒,不就是因为他的身上还有温家吗?他不想失去温家的助力,同时又不想伤害温芩。

整整三个月,不是三日。怪不得简清悠消失了一段时间,怪不得他总是下意识去看温芩。

可是凭什么呢?温家就算了,现在就连简清悠的向着温芩。自己数十年同他一起长大的光阴,却远远比不上那三个月。

想到这儿,温婉咬牙便直直跪了下去:“姐姐,你原谅我吧,我真的………”

话还没说完,一道冷硬的声音便压了过来。

那道身影很快便将温婉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带揽到了自己怀里:“温芩!你对婉婉做了什么?”

来人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眼中带着愠怒,目光寒凉的仿佛在看死人。

温芩身子一僵。

不论是谁来都没事,但如果是简清悠就不同了。

在乡下的十多年来,只有捡到她的老爷爷在自己身边。

没有话本里的温馨剧情,那些村民因为因为自己是被捡到的,因为身份不明,常常视她为扫把星。

古代虽然重男轻女,但也没有哪家人会将孩子随意丢弃,因为就算是女子,长大后也能卖个好价钱。

能丢弃的要不就是生来便被视为不详,要不就是身带疾病。

温芩自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于是在还有些早的年纪里,她便知道了那些人的恶意。

她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自己被父母抛弃,就变成了是自己的错。明明就算有错,也应该是将她丢弃的父母的错啊。

往往在这个时候,爷爷便会来告诉她。

“我们芩芩明明是小福星才对。”

“这个世道有黑有白,但人心永远不会是黑的。你看,那些村民本来妄下定论是不对的,但往另一处想,他们也不过是出于自保,才会选择远离芩芩。”

“所以芩芩更要好好长大,证明给他们看自己并没有他们所说的疾病。”

“至于父母,他们是赋予你生命的人,就算做了什么我们也不该就此错怪他们,知道吗芩芩?”

“………”

老人的思念很传统,温芩知道的,但她也知道老人说的对。

于是,就算不接受她也选择乖乖听话。

长此以往,温芩的性子便被养成了什么情绪都闷在肚子里,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抗。

直到那日她和爷爷去山脚采药材,在小溪边发现了满身是血的男人。

温芩在乡下生活了十余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

在她惊呼声响起的同时,那满身是血的昏迷中的男人便将他手中的玉佩递给了自己。

“救,救救我……只要救了我,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男人没有睁眼,甚至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不仔细听都也听不见。

老者盯着温芩手中的份镶了金边的玉佩,当即便决定和温芩将人救回家。

男人醒来后是第二天。

将他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温芩才发现这人竟然还是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俊脸。

那人骨相优渥,线条流畅棱角分明,薄长的眼睑微微上挑,眉目间皆是凌冽强势的压迫感。

“是你救的本,”话说一半,男人又是一转:“救的我?”

温芩被他声音喊回了神,却又立刻将眼神压了回去,轻点下头,随后却又摇了摇头。

面前的少女低着头,漏出了纤细白得泛光的脖颈,一身不合身的粗布麻衣显得她更加羸弱。

与只相反的是,少女巴掌大的小脸灰扑扑的,不过好在五官秀丽,尤其是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

简清悠素来有洁癖,可这次对面前的女孩却并没有厌恶。

见点头又摇头,他皱眉开口:“什么意思?”

温芩仍然低着头,仿佛这样便可以避开那人的视线:“我叫温芩,是,是爷爷和我一起救的你。”

“爷爷?”

温芩连忙站起身,指向门口:“对,爷爷现在就在院子里给你烧药呢。”

话落的瞬间,院外老人的声音也一道响起。

“你们是谁?!”

院外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

老者瞬间明白过来这人是来找谁,他故作古怪的抬眼,随后拜了拜手中的草扇:“什么带血的男子?这里只有我这个老头和我孙女,去去去,别打扰了我孙女休息。”

对面人显然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你这是在煮药吧?什么人还需要煮药?”

………

后面的话简清悠没有再听,他暗道不好,自己的伤势还并未好齐,这个时候追过来的只可能是之前追杀他的那群人。

自己私自外出一事,除了身边的人知晓,从未告知过其他人,所以这波杀手是谁的人不难猜。

他第一猜想便是简俞白,可是简俞白早已被温家人下了毒,不可能是他出手。

那到底是谁?

来不及多想,外面人的脚步声便已经传了进来。

温芩想起面前人初见时满身的血,几乎是下意识便转身准备出门:“那人一定是来找你的,你快点从后门走,我先出去拖延时间。”

简清悠冷笑,抓住了温芩的手腕:“怕什么,一个人而已,本王虽然受伤了,但也还没到需要别人保护的地步。”

话落,他直接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留下一句:“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别给我添乱。”

………

温芩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届弱女子,她自然不会上去和那人硬刚硬。

于是,她连忙将窗台的纸窗戳了个洞,屏息凝神看着院内。

外面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衣,明显就是冲着简清悠的命来的。

黑衣人的武功并不低,和负了伤的简清悠缠在一起,正是打得难舍难分。

“砰——”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简清悠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跌落在地。

温芩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简清悠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清脆的“咖嚓”声。

身侧的伤口早已被扯开,他原本毫无血色的唇瓣也染上了艳丽的红,嘴角的血丝顺着流下。

这人的身手,绝不是普通杀手这么简单。

简清悠眯眼:“你是谁的人?”

蒙面人垂眼,毫不留情的举剑刺下:“恕在下无可奉告!”

“噗嗤——”

长剑刺入胸口,血液喷溅。

在窗口的的少女瞳孔骤然一缩,全身血液倒流冷却。

“啊———爷爷!!!”

原本应该刺入地上男人的剑,此时被老者猛地以身为阻,挡在了男人身前。

长剑穿透了老者的心口,老人的血液喷溅在了身//下人的脸上。

温芩此刻早已经不在乎什么外面的什么蒙面人了,她近乎是强撑着发软的身子跑出屋内。

耳边是刮过的风声,在下台阶时她踏空了一节,踉跄了下摔倒在地。

她却仿佛没有察觉膝盖的疼痛,只是继续麻木的爬起来,继续跑过去。

“爷爷!!”

紧赶慢赶,她却仍旧没有赶上见老者的最后一面。

简清悠难得也被这一幕给一僵。

他听见了,他听见了老者最后留下的话。

他说:“我老了,本来也就活不久了……你要……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对芩芩。”

怀中的尸体已经僵硬,渐渐发冷。

可温芩却恍若未觉,她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着老人嘴边流出的血,“爷爷,你不要吓我,你明明说过要陪芩芩一辈子的。”

“……”

对面的蒙面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一愣,他没想这次刺杀竟然杀错了人。

主人只是让他来取简清悠的命,还没有让他沾上无辜人的血。

原本想着只是个老头子,他只要威胁一下,这种活不长的老东西一定不敢往外说出口。

结果现在却真的跑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蒙面人手中的剑紧了紧,对着简清悠留下一句“算你走运”,便直接飞身离开。

自那日起,简清悠出于愧疚便推迟了原本离开的时间,并吩咐手下人对外宣称是自己外出办事。

实则一直陪在温芩身边,和她处理完了老者的后事。

老者一去世,原本村中觊觎温芩的人便纷纷找上门来。

温芩性子软弱,他们丝毫不担心温芩到时候会做什么,结果敲开门却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穿着明显不便宜,就连气质都和他们截然不同。

其中一个人开口:“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丫头家?”

简清悠打量了一遍门口光着膀子,将近四五个男人。

同是男人,他自然清楚面前的人是来做什么,当即便冷下脸:“滚。”

“嘿,小子你给老子放尊重点。”另一个壮实的男人站上前面来,“这小娘子我们一早便看上了,你给我往后排队。”

“老子?”简清悠冷笑,下意识开口,“云池。”

喊出“云池”二字时,他这才想起这人早就因为简俞白那侍卫一事被处理了。

简清悠轻“啧”,如果不是因为简俞白,自己也不会失去一个左膀。

不过简俞白也已经被温家给暗算了,他也就不再和他的好弟弟计较了。

“云意,”简清悠随意又吐出了一个字,随后将门给关上,“把他们都给本王处理了。”

竹门就这样在自己眼前闭合,几个男人当即准备冲上前,结果下一刻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

“你们——”

五六个男人脖颈一凉,他们近乎是下意识抬手捂住,可没有用,血液依旧止不住的往外冒。

“竟然敢杀人………”

话还没说完,几人便直直倒地。

眼球白翻,死不瞑目。

云意冷脸垂眸,看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壮汉。

这些人可真是活腻了,什么人都敢往上凑。

他面色无常的摆了个手势,对隐秘在暗处的其他侍卫道:“把这些清理干净。”

外面的动静很小,但温芩还是听清了那五个六个人倒地的声音。

她面色泛白:“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简清悠见她那个样子,不禁嗤笑:“如你所想的那样。”

温芩不可置信:“你作为大皇子,竟然杀人?!”

“怎么?你还要为他们求情?”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温芩摇头,当即便想要站起身,“你不应该杀他们。”

简清悠面色依旧,“他们什么都没做?如果他们真的做了,那可就是真来不及了。”

温芩不是不通人事,她自然知道这个时辰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但爷爷自小的教诲仍在,“那你也不应该杀他们,况且,你作为大皇子更不应该……”

“你现在是想要教训本王?”简清悠直接不耐烦打断她的话,“这些人都是最有应得,如若你一直这样,你也只会一直被他们欺负。”

简清悠杀人的次数不少,每次在京中为温婉出头时温婉都会亮着眼对自己感谢。

可这温芩倒好,不感谢自己就算了,还上赶着来责怪自己。

要不是这几日的相处,他发现真的有人比婉婉性子还软弱,要不是为了那个老者的遗言和救命之恩,他是万万不可能留下的。

他冷下脸,当即便甩袖离开:“你好好想想,本王只可能在你身边一段时间,过几个月便会离开。”

“到时候,如果你要找我,便带着玉佩到京城来,我自会派人帮你。”

直到男人的身影远去,温芩仍旧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知道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太过于软弱,可是就算不论性格简清悠的做法还是太过于凶残。

那些都是一条条人命,怎么到了他们那里就是挥挥手的事了呢。

温芩不会和他苟同,但几日的相处下来,在和简清悠强势的对比下,她知道自己也的确不能这样下去。

她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她不能让爷爷在天之灵还不能安息。

至于简清悠口中的去找他,温芩想这一别应该就是永远才对。

两个身份不对等的人,应该及时止损才对。

“温芩!本王在跟你说话!”

温芩被他的怒吼声骤然回神,她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乡间三个月的时间,虽然简清悠性格强势,但到底也是在为自己着想。

除了爷爷,这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但入了京城后,温芩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所幸自己还没有彻底爱上简清悠,还能及时止损。

但温芩却发现自己总是能时不时便碰上简清悠,甚至面对他是心脏仿佛不停话般剧烈跳动,可明明自己不想喜欢他了啊。

再比如现在,她心口的苦涩压着自己,就连喉间都是酸涩感。

温芩强压住这股莫名的情绪,强撑视若无睹:“大王爷误会了,臣女从未对妹妹做过什么?”

可是温芩越是这样,在别人眼里就仿佛是对简清悠有什么。

温婉眼底划过了然,随后又再次小声哽咽起来,“清哥哥,姐,姐姐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是我自己想来跟她道歉的。”

简清悠皱眉,低头望向怀里的人:“你来道什么歉?”

“都是因为我……姐姐好不容易归家,我原本想着让姐姐来参加此次春日宴,可是却都被我搞砸了,姐姐也因为我提前离场………”

短短时间内,简清悠已经见识过了温芩无数次这种无理取闹的举动,

“婉婉什么都没做错,错的另有其人。”男人前半段话是温芩从未听过的柔软,随后那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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