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终日领着我们这群疯子,主子能是什么正常人。”面对连翘的自我禁闭,木棉倒是觉得正常,“倒是那个裴良,有点意思。”
“不准动他,他是我的。”李怜儿领着小宝站在一旁。
今日整个京城一改往日的热闹,素缟一片,为昭禾之战死者哀悼,立衣冠冢,高达五米的墓碑上密密麻麻写满此战因果,战陨名单,百里靖亲至碑前颂读祭文,百里谨和裴乐跟随一旁,各军代表,文武百官对连翘的未出现皆议论纷纷。
这位小主子到京至今,只在那日街头一现,便被谨王金屋藏娇,难得一见,不想连今日这等场合都不露面。
他们哪知连百里兄弟,裴乐,连乔俱被拒之门外,今日连别院众仆从都被赶了出去,贺辕和赵振对视一眼,待祭祀结束便联袂找上百里谨,今日过后,连翘在昭禾之战的功绩举国皆知,可这等重大场合都不出现,不免对她名声有损。
来旁敲侧击的人不止他们,皆被以“身体不适,修养中”打发了去,若非百里谨脸色太过难看,他们都以为是被忽悠了去。
“这身子骨是差了些。”连翘几次三番生病并没有刻意隐瞒外界,有那心思活络者还特地为百里谨献上好生养的美人,用做生育的工具,皆被百里谨杖毙,美人送去了军营,这些事情百里谨从未告诉过连翘,她想清净,他便不会让噪杂的声音吵到她。
“听说姑县药铺里有好些壮骨养身的药材,不如我们去看看?”赵振提议道。
“你是想去看小九的吧?怎么着,这么久都没见着人?”
“你不去我自己去。”
“我劝你还是别去,裴良在那,大家最近都避着些。”贺辕道,当年北国救命的粮草是裴良送来的,知他今日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贺辕总忍不住多关注几分。
这事大家都听说了,赵振就看不惯裴良那娘们唧唧的样儿,心肝跟个小姑娘似的要死要活,却只敢骂骂咧咧几句,不敢多去刺激,他们已经见过好几例底下的人自杀了,明明前一天还在那喝酒吹牛,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这不会真的是因为杀戮过多,冤魂索命吧?”赵振嘟囔道,“爷的刀杀人无数,看哪个敢来。”
“瞎胡咧咧什么,我可告诉你,等裴良病治好了,他是属于我们禾州军的,不许跟我们抢。”
“你才猫尿喝多了,做什么梦呢,那可是我们小九爷的人,是你说抢就能抢的吗?”
这些日子几大州都在搞基建,这些兵痞算是尝到军里有文人的甜头了,经常各大州流窜的抢人,裴良别看他水晶心肝,那能力可是裴乐手把手教出来的,得一人可造福一州,大不了以后供着点他,人难道还能比泥塑脆?
衣冠冢前络绎不绝的有民众祭拜,裴良远远的靠在树上羡慕的看着,军人当马革裹尸,死后鲜花不断,而不是如他这样苟延残喘,死后只剩污名。
“哎,大叔,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小九背着一个大篮子路过,又退了回来。
“又是你。”裴良现在又是头疼,又是担忧,“又闯什么祸了?昨天那些人还又找你麻烦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闯祸了,”小九翻了个白眼,掏出一个馒头给他,“呐,昨晚打架的工钱。”
阿良接过今天唯一的一份食物,“就只值一个馒头?”
“你也就起了丁点作用,脚筋是我割的,后面是石头他们完成的,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除了偷懒还会啥,你说说,你今天赚了多少钱了?”
“……”
“嘁,跟你说话简直浪费时间,”他一把将背筐丢给阿良,“这筐花算我日行一善了,卖了给你一文钱买馒头吃,快去,快去。”
他推搡着阿良,然后占据他的位置,往那一躺,阿良想拒绝,但看小孩红扑扑的脸蛋不知晒了多久,还是心软的抱起背篓。
然后他才发现附近很多和他一样背着背篓的小孩,见人就劝说用鲜花祭祀,这样既缩短了每人祭祀的时间,又方便收拾整理,还能循环再卖(……),这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
他看着背篓里的小黄花,鲜嫩可喜,如果自己死后,小宝愿意为自己献上这么一束花,此生足矣,再无他求。
轻轻碰了碰背篓里的花,他厚着脸皮混入这群孩子中,卖花倒是其次,主要是怕他们挨打,他好及时救援,为此,他不得不将昨晚的酬劳,那个馒头吃了,否则到时候恐怕连“丁点”的作用都起不到了。
李怜儿带着小宝看了好一会儿,“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蠢。”
“娘亲,那就是爹爹吗?”小宝的手里也拽着一束小黄花。
“是啊,小宝想过去打个招呼吗?”若是直接送他一束花,那个男人不会哭吧?李怜儿恶劣的想。
小宝摇摇头,扑到母亲怀里,又偷偷的看,这是他的第三个“爹”了,前两个爹虽然都对他很好,但他们笑的时候,小宝都有点怕怕的,只有这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就是不爱笑。
……
连翘站在山上,远远看向衣冠冢的方向,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三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又物是人非。
三年前的人想不到今日会发生的事,那时候的她如蝼蚁偷生,如今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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