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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细腰奴 23

“昨日,你在灵堂后烧纸钱,你既是故意制造幻象,让我以为彩衣死而复生,又是在湖边悼念朝府众人。

因为昨日,正好是朝太傅当年被问斩抄家之日,对么?”

“曲姑娘......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朝府百年前早已被抄家判处,就连尚未抄斩的五族之外,男子都被流放崖州,女子为妓,无召不得归,如今这遂州哪来的朝府亲眷?”

卫禺勾了勾唇,“你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对昔年朝府的事倒是了解的挺多。”毕竟朝府那是快百年之前的事了。

“我......”明珞哑声,“梁府买了这座宅子,我们丫鬟私下议论些许,也是常理。”

崔策问看了眼卫禺,见他点点头,而后从桌侧的匣子中拿出一卷泛黄的凤谕。

“你也说了,无召不得归京,但是你,是皇后密诏归京。”崔策问手中的凤谕老旧,瞧着最起码有十年的年头了。

二十年之前,是皇后夏合安最后一次出现在瑾都。

这卷凤谕,也是夏合安身上最后一卷凤谕,原本皇帝是想让夏合安用于她自己危亡之际的保身符。

没想到夏合安出了皇宫十年没使用过,却将它送到了数千里之外的崖州。

时间回到了两个时辰之前。

溢香楼被墨色逐渐吞噬,“公子,听说这楼主自从从大牢出来后,就再也不露面,整日将自己关在阁楼中。

那日大牢里,卫禺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这么反常,该不会,真动刑了罢!”

向白絮絮叨叨跟上崔策问进了溢香楼的后院。

“莫要胡言乱语。”

夏合安虽然留在溢香楼做楼主,但钟离皇帝怎么也没有废后,夏合安至今还是大瑾的皇后,谁敢对她用刑?

向白语气讪讪认错:“属下失言,但属下也是心有怀疑罢了。

卫禺自己领着人去找尘烟铺,怎么让公子来应付这夏皇后,得罪人的事他倒是一点也不做......”

崔策问不言,不是赞同向白的话,而是在想卫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在一处阁楼停住脚步,直到屋内传来脚步声,一小丫鬟开门,低声道:“楼主请二位进去。”

屋内灯树明亮,亮堂如白昼,崔策问一入屋中,便看见了在案边抄经的夏合安。

他拱手拜礼,“博林崔氏崔策问,拜见皇后娘娘。”

夏合安将狼毫置在笔搁上,暗哑的声音无喜无悲,“崔指挥使不必行此大礼,我既已出了皇宫,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而已。”

崔策问顺势而道:“既如此,在下便以楼主相称,今日深夜叨扰芍药楼主,是有一事相求。”

夏合安起身,为崔策问斟了盏茶,“既然是崔指挥相求,但说无妨。”

“传闻楼主当年离开皇宫之时,带了一卷印了圣章的凤谕?”

对面的夏合安指尖一抖,“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她的脸沉了下来,显然是有些不愿谈及。

看得门边的向白干着急,夏合安身份特殊,要是她不想给,谁敢强求她,他家公子可真是揽了个刺活。

崔策问笑笑,像是没看见夏合安的脸色,“都说杀人可恕,但刑法难容。下官年纪尚轻,却也听说了当年朝太傅的一案的渊源,如今数十年过去,楼主将朝太傅的后人接回故土,下官也能理解。”

“你!”夏合安的手不自觉紧扣桌角。

过了几瞬,她笑笑,“都是卫禺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些什么?”

“少司大人并未多说,只将此物交给我暂时保管,让我给楼主瞧瞧。”说话间,崔策问从袖袋中拿出一物。

门边的向白伸长了脖子张望,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铁令,结果就是一块白玉令,上面书刻“卫禺”二字。

夏合安眼睫一颤,垂着眼睛神色不明。

她抖着手接过,摩挲了那令牌良久,像是透过那令牌看一位故人,她哑声道:

“嫣冬,将宝架顶层的匣子拿来。”夏合安吩咐向白身侧候着的丫鬟。

丫鬟应声道:“主子稍等。”

在丫鬟去拿匣子的间隙,崔策问和夏合安都未曾开口,室内怪异的安静,又像是,他要窥见什么隐秘往事之前的宁静。

嫣冬回来的很快,将一老旧的檀木盒子递给夏合安,夏合安将匣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卷上好的明黄绢绸,背面绣了金色的凤。

这就是卫禺口中的最后一道凤谕。

夏合安神色复杂的拿起凤谕,片刻后,递给了崔策问,崔策问双手接过,展开后神色却怔了怔。

这凤谕不是召五族之外的朝姓人回遂州故土,而是独独召了... ...一对姐妹。

夏合安道:“当年朝家犯了错,是我祖父告发朝太傅,才导致满门抄斩,也是我祖父令人抄了朝家。”

遂安侯因为检举有功,由遂安伯进爵遂安侯,侯爵的封号一直延续下来。

“在抄家之时,我祖父动了贪念,将朝府的旧籍字画等物暗中据为己有,被朝府一守籍的小厮发现,他便顺势杀人灭口。也许他觉得,朝府早已血流成河,多死一个,少死一个,都无所谓。”

崔策问神色严肃了起来,朝太傅当年名噪江东遂州,近乎坐拥天下名籍名画,那是比金银还宝贵的存在。

夏合安讽笑了一声,“但是,那看守字画的小厮根本不是什么小厮,他是朝太傅老来的私生子,没人知道这小厮的身份,私生子的妻子还有身孕,阴差阳错的一起发配到了崖州。”

崔策问道:“所以,这两姐妹身上,留着朝太傅的血脉,是朝太傅的直系亲眷?”

当初朝家四族之内不留活口,五族之外流放百越和崖州。什么人这么在意朝家有没有冤屈,只可能是朝太傅的直系亲眷。

“那两姐妹呢?楼主可知在哪?”

夏合安:“祖辈做的错事,我将那两个孩子接回来,不过是为了尽力弥补,可她们不愿我的帮助,我也没想到......那姐姐在五年前,染了瘟疫死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没听懂夏合安话里的意思,‘祖辈做错事’,难道不是指贪墨字画古籍,还另有隐情?

不自觉的,他想到了曲颜书屋中那一排血字:“在地府,为朝太傅伸冤。”

当年的案子,另有冤情?

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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