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久搬到梁秋收家,梁秋收感觉自己简直活成了她的司机兼贴身保姆。
梁久不会开车,梁秋收每天早上需要把她送去上班不说,晚上也需要定点接她,再加上一些突发情况,梁秋收深受其扰。
“停,停停!”梁久搬进来的第八天,梁秋收手里拿着车钥匙,靠在玄关处,忍不住发问,“以前,以前都是谁接你送你?”
这么一直麻烦梁秋收,梁久也是有点小心虚的,她眼神缥缈,一时难以理直气壮,“就,就他呗。”
梁秋收一向是那个美美隐身的旁观者角色,从不劝小情侣分手或复合。
但一想到前天梁久晚上八点多要回家拿一套她用惯了的洗漱用品,梁秋收睡衣都换好了,只得再换回来开车送她回去拿。
昨天中午她上班不想在公司食堂吃饭,大中午的要梁秋收去接她。
以及现在晚上九点过,这个女人不知道玩手机刷到了什么,忽地从床上惊乍起,非嚷嚷着要回家一趟,打算扔掉和宗子晋的情侣对戒,再顺便剪个头发,美其名曰斩草除根,从头开始新生活。
自从胡苒穿了梁秋收设计的衣服,品牌热度就不断,之后她还被国内一顶级设计师前辈举办的主题秀选中,这两天加班加点画稿,她上一次这么闭关认真准备一场活动,还是她的毕业秀。
她人忙成个陀螺还要照顾这个祖宗,意识到梁久嘴里的新生活是从此就这样住在她家,梁秋收沉默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我觉得,宗子晋,挺好的。”
她说:“接受他的道歉吧。”
实在不行,我替你接受也可以啊!
梁久搓了搓手指:“没呢。”
“什么没呢?”
“没向我道歉。”
“哈?”
梁秋收暂时不纠结这个,又想到一个解决方案:“你雇个司机呢?”
“不行,没钱。”梁久这次斩钉截铁,“我们不结婚就是和全世界为敌,我的卡随时会被停掉,我现在不得居安思危?”
不知怎么的,尽管是以梁秋收继续劳心劳神为代价,但看见一向只管今天不顾明天死活的梁久开始考虑未来,梁秋收竟然产生了几分欣慰之感。
如果说只有一个梁久,梁秋收还勉强能招架得住,但实际情况远不止如此。
两家人得知梁久搬到了梁秋收家,这两天都纷纷以发小作文、打电话等方式找上了梁秋收,让她帮忙作为中间人劝和。
因为梁久拒收除了梁秋收以外所有人的消息,大家只好通过梁秋收和她保持单向联系。
梁秋收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是是天晴也在回微信,下雨也在接电话。
大家话里话外都围绕着“这对cp可不能be了啊”,“要是be了你得负全责”以及“你可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等意思。
“他不是说,父母那边全部都他一个人出面解决,不会找上我吗?真遇上事就当起缩头乌龟了,没那本事就少说大话啊!”
梁秋收接到梁久电话的时候,正在盯最近快闪店的数据。
她开了免提,一字不落将梁久的话敲出来发给宗子晋:【你不是说,父母那边全部都你出面解决,不会找上梁久吗?真遇上事就当起缩头乌龟了,没那本事就少说大话啊!】
宗子晋:【帮我转告梁久,抱歉是我没处理好,以后我父母不会再打扰她。】
梁秋收学聪明了,为了早日过上独居生活,摆脱为梁久当牛做马还被挑刺的日子,她不再复制粘贴无脑转发,而是会断章取义、人工润色和无中生有之后再发给梁久。
梁秋收:【宗子晋说抱歉,求原谅。】
道歉了道歉了,是不是可以原谅了,是不是!
梁久:【让他滚。】
梁秋收遗憾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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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久检查梁秋收和宗子晋的聊天记录,发现了她表姐无中生有的罪行。
她“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脚把被子踢出好远:“哼,我还以为真给我道歉呢。”
“狗男人,这回是喜欢上哪个小三了吧,最好别让我撞见,不然我手撕了她做凉拌菜!”
她冷笑道:“还‘帮我转告梁久’,连我小久都不叫了,你看看变脸变得多快,谁沾了这男人这辈子倒大霉,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已经过了零点,习惯十一点就睡的梁秋收叹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心如死灰地捡起梁久刚踢到地上的被子。
她给自己披上,还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这句也要转告吗?”
历经了十天的大战,梁久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点讨人烦,她降低了点音量,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地问:“你是不是嫌弃我?”
"看不出来吗。"梁秋收以为自己暗示地已经够明显了。
她从床头柜上拿过平板,滑动了几下页面。
梁久凑过来,问:“你在干嘛?”
梁秋收将屏幕一翻转,一尊金灿灿的佛像差点闪瞎梁久的眼:“在电子拜佛。”
“我天天接你送你,还负责转发你爸,你妈,宗子晋,宗子晋爸,宗子晋妈,宗子晋爷爷,宗子晋奶奶的消息,有时候一天能接七八个电话,每次半小时起步,你知不知道我都多少天没空跟我妈打视频,也没空找谈俱了?”
“我现在就求佛祖显灵你俩赶紧和好锁死,别再祸害人了。”
梁秋收一口气不停歇地叨叨完,梁久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梁秋收的平板屏幕两眼放起光来。
她仿佛打开了新思路,喃喃自语道:“电子拜佛哪有线下灵,要求不如虔诚一点。”
梁秋收:“你求什么?”
“求新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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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谈俱提前了十分钟,在六点三十起床。
今天上午九点要召开世博科技园区二期开发项目的政企联席战略推进会,拟定的是一个季度一次,从七月末开始,这是园区开发以来的第一次推进会议。
作为谈家和章家破冰以来的第一个项目,谈俱额外重视了些。
毕竟他外公章家家大业大,能强强练手,何乐而不为?
再加上他和他外公两家从来就不是对立的阵营,他母亲在天之灵,应该也不希望他们成为陌路人。
不过他外公十分小气,他又夹在两家恩怨和对峙之间,谈俱每逢和他外公那边的人接洽,都不得不在举动上小意一些。
另外这次会议有政府那边的人在,一场博弈势必免不了,谈俱已经做好了要签指标对赌协议这类最坏的打算,也提前命人将政府那边想要引进的瞪羚企业做了背调。
本以为万事俱备,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一向靠谱的宗子晋。
他作为政府事务vp,会议过去十分钟居然仍不见人影。
消息不回,电话也死活打不通,把包括几个联合股东,章家的人和发改委一把手都晾在那儿。
这么尴尬的场面,圆场简直都不知道怎么打。
等散会后,谈俱气得要死,回到办公室将门一关,给宗子晋再打去电话:“你脑子有问题吗我问你?你在搞什么?”
“忘了,那你记得什么?”
“喝酒?这么重要的事你昨晚喝酒,我看你是喝进脑子里了吧?!”
“我把那么多事都交给你,你不到场,我就问你你让我外公怎么想,啊?你让他怎么想?”
办公室门高度隔音,汪驰在外面看着谈俱负手而立的背影,仍听得心惊胆战。
不过也不怪谈俱发脾气,宗子晋的电话他在三十分钟前才打通,对方竟然说昨晚宿醉喝了酒,现在才醒。
汪驰从业这么多年没听说谁找借口这么拙劣,但凡说个急性肠胃炎去医院了博点同情分挣扎挣扎呢......
不过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他现在该思考的是,怎么面对暴怒的谈俱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不被牵连,当个隐形人全身而退。
这是他第一次见谈俱发那么大火,他周身气场强劲,平时一个眼神都够人掂量的,根本不至于到这一步,真见到了汪驰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正想着,门忽地一开,汪驰心中一紧,迅速站端正。
谈俱理了理领带,愠色比他刚进去时压了大半下去。
他抬手看了眼表,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听不出什么起伏:“下午不在,急事电话。”
汪驰:?还挺温柔的。
虽然语气冷漠,甚至还惜字如金省略了主语,但不骂人那就是鼓励,不苛责就意味着表扬,四舍五入就是在夸他工作能力出色,赞他业绩一骑绝尘。
果然全靠同行衬托,他一瞬间觉得他再接再厉,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见汪驰还站着不动,一副陷入沉思即将升仙的样子,谈俱抬眼:“还有事?”
汪驰摇头:“没,我先去工作了。”
谈俱回天居楼吃了个午饭,下午应他奶奶杨如潋的要求开车送她去寺庙。
杨如潋不怎么对他提请求,他爷爷性格更倔,更加不会对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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